在去医院的路上,鸡眼一直都都用手紧紧的捂住聪少的头,他能感觉聪少体内涌动的热血,那热血在自己手掌下徘徊。他使劲的把它们往下按,生怕它们再涌出……。车窗外,这个城市的灯光尽情的闪烁,今天的繁华和浮动是与他都无关的,那擦肩而过的灯红酒绿都成了过眼云烟。
聪少,已经昏过去了,他能熬过这关吗?想到这里,鸡眼的内心极其空荡,他的手开始发颤,怀里这个平时别管好事坏事都和自己分享的家伙面色苍白,呼吸微弱。鸡眼两眼空洞的漠视着前方的道路,黯然伤神……
巢北怀里抱着七炮。还好,七炮还睁着眼,他这个家伙,平时大家都说他没脑子,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过滤一下。这个时候他依然显的那么傻傻的,他木然的看着巢北,脸上竟然表现不出丝毫的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扭曲,也没有恐惧的萎靡,却显的那样平静。巢北也望着他,他紧紧的握住七炮他一只手,巢北感到异样的是七炮抓他抓的是那样紧。
司机全速赶到了医院,他们几个被紧急送进了急诊室。
鸡眼和巢北则每人怀里抱着一件被血染红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究竟医生出来时会向他们宣布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辅导员贺俊突然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原来是事情刚发生后一位同学打电话通知他的,鸡眼现在才想起来这么大的事都忘记了通知他一下。
“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刚进去,医生还没有出来。”鸡眼的声音很低沉。
贺俊看了看鸡眼和巢北手里的血衣,站在那里足足愣了两分钟……
正在这个时候,鸡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蒋云。按了接听键:“喂,宝贝,你现在哪里?我想你了,今天晚上陪我……”
“不行的,今晚我没有时间。”
“怎么不行了?为什么晚上突然没有时间?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医院里,我几个同学被别人用刀捅了。”
“他们被捅了关你屁事啊?”
“不行,那是我同学!反正今晚我要呆这里。”
“你马上给我回来!”
“不回去!”
“你到底来不来?”
“我说了不过去,你怎么那么罗嗦?!”
“你竟然这样和我讲话,我们分手!”
“分吧分吧!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鸡眼不耐烦的对着手机大声说完这句话就挂了。因为他感觉他们俩之间除了性生活好象就什么都没有了。蒋云自私又虚伪,和她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
鸡眼也很郁闷,这已经是他的第七次谈恋爱宣告结束。为什么谈了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就是遇不到自己期待的那种的感觉?每次恋爱走的都是那条路线:相识,表达,相拥,上床,相疏远。算了,以后不谈恋爱了。最多忍不住的时候就像上次在杭州那样找找小姐,记的上次和她一起散心的时候,她教给了自己很多道理,还指出了自己的许多缺点,他想夏姐姐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也只有她那么善解人意、温柔细腻的女人才会那么懂自己。可是他总感觉夏姐姐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个小小的距离。
鸡眼心里默念着:几天不见了,夏姐姐,我好想你……
过了好大一会,医生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并揭开口罩对他们说:“那个胸部受伤的同学运气还好,刀子要是再深入一点点,就伤到他的心脏了!那时候他就有性命危险,其它几个同学问题不算太大,但是一个同学血流了不少,需要立刻输血……”
贺俊忙问:“请问需要什么类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