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对一个学徒都如此体贴,果真是个温柔的人呢。”玉翠浓调笑。
……
肖梓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目的无非就是要她把面前的酒喝掉。果真碰到嗜酒之人,就得拿酒杯说话,连道理都讲不清。那起酒杯,肖梓也学着别人豪气干云,将杯底亮出。正待众人较好之际,她却猛烈的咳嗽起来,这酒初喝似水,下到肚里却似火一般灼热,她显然是没有把握住喝酒的法门。众人这才相信,她确实是个不会喝酒的。
妙云赶紧上前帮忙,孙逸之却是近水楼台,一边拍着肖梓的后背,一边递给她一杯清水。
“肖公子很面善。”冷美人说话了。
“咳咳,可能是人有相似吧。”肖梓说。其实,她也觉得这水涟漪有些熟悉,只是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们是两种人,平时断不会有交汇的痕迹,这点肖梓十分肯定。
“请问师太,这酒叫什么名字?”肖梓转而问道,想起曲平爱喝酒,不知能否讨一坛回去。
“尚无。”道真转而对众人笑道,“莫如大家就发挥各自创意,为该酒寻一佳名,录用者本道可赠送该美酒一坛。”
道真这话着实合了肖梓的心意。可是这名字岂是那么好起的。现代时,她表姐、表姐夫为了给孩子取名字翻遍了辞海、词源、唐诗宋词,最后始定了个“怡然”。她现在可没有那些工具书在手,论古文的修养,在座的哪一个都比她强。可是她又想要那坛酒,心下着实痒得很。
“鹏飞是粗人,这等风雅之事吾还是退出。”张鹏飞说着便自罚三杯,惹得大家一阵大笑。
“酒的原料中白牡丹、白荷花、白芙蓉、白梅花,是四季的代表花卉,各种画中又带一‘白’字,诸位以为四季白如何?”玉翠浓开口说道。
“倒是贴切。不过少了一份意境”何先生开口点评。
“此酒清洌,饮之忘俗,而四种花蕊都是白色素花花心,诸位以为素心白如何?”孙逸之说道。
“素心白,好名字。”众人赞同。
“吾稍改一字‘素心酿’是否更贴切一些?”何先生再次点评。
“酿字突出了该酒的特性,但未若将‘酿’改为‘娘’,素心娘。”姓李的开口笑道。
“哈哈,少正不改风流本色。”众人又笑作一团,“不过似是更有韵致了一些。”
“不知肖公子可有什么想法?”随着道真的问话,众人又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瞥到桌上的玉壶,有两句诗蹦入她的脑海中,“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众人闻言皆是一振,就连冰山男子也抬起头施舍了几个青眼给她。
“哦,献丑了,不知大家以为‘玉壶春’如何?”肖梓忐忑地问。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肖公子深藏不露,仅凭这两句诗就把在座都比下去了。”冰山男子难得开口,这一开口倒是有些让肖梓心惊肉跳。他的话就像一锤定音般,酒便很荣幸地被赐名为“玉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