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空乏的感觉爬满全身,只能倒回床上,相比于那个狭小阴暗的空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舒适的感觉让饥饿也更加强烈,好在伊林娜那轻盈的身姿不一会儿便再次出现在门口。
伊林娜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男人将整盘的混杂着谷物,肉,及一些富含维生素的植物一扫而空,说不出的欣喜,甚至有种冲动想抚摸一下那瘦骨嶙峋的面庞,对弱者的怜悯在心中滋长着,片刻不离的眼里尽是关爱。
地下大厅,四盏菱形的聚能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长桌的中央漆着一个蓝底星图,中间那颗璀璨的行星,闪着耀眼的白光,这正是自由战线的徽章,自由之星。长桌顶端一名胡子黑白交错的老者,如炬的目光中不知饱含了多少沧桑,他紧紧的盯着林风,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老者正是自由战线的最高领导者雅各布,恩斯特军方悬赏千万的匪首,“年轻人,听说你愿意加入自由战线?”
“是的。”
“能说说你的理由吗?”
“为了恩斯特渴望自由的人民。”
雅各布慈祥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对他的回答表示赞许,一个人学会掩藏自己内心的渴望时,那说明他已经成熟了。
走出地下大厅那扇钢铁铸造的沉重的大门时,林风正式成为了自由战线的一员,而且还是a区第3小队的队长,对此第3小队的所剩的4个成员没有任何的意见。那部拥有3套武器的风眼还在瓦伦的基地中,自由战线给林风配备了一部新的风眼,而且还完全按照他原来的那部风眼改装,这足以看出自由战线对他的重视。
潘萨斯丘陵的雨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浓墨般黑云渐渐散去,扎依姆附近的山林里,一队佣兵正保持着队形谨慎的移动。
队伍的前端,担任尖兵的正是一部amk,抬足跨越一段横在前进线路上的巨大树干,手中的凯米特合金剑依然保持在最好的战斗位置,显示了机甲师高度的警戒和优秀的操作。突然,他发现远处飘满落叶的空地上,一部机甲趴在地上,护罩已经消失。
这一情况立刻让整支队伍提高了警惕,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四周,因为地上的那部机甲怎么看都像是个残骸,没有护罩,能量探测器上没有任何波动,身上积了不少落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躺那的,机甲师估计只剩下堆白骨了。
7部机甲的注视中,山林安静如初,枝头飘落的叶片在风中翻转着,偶尔一两声鸟叫,更显得山林的寂静。半分钟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佣兵们放松了警惕,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刚发现的那部机甲上,保持着队形围了了上去。
这是一部风眼,右手一把合金剑,左手一只匕首,腿上还有2把雷特,相当的夸张,是什么样的一个家伙居然使用这样的机甲,出于好奇,佣兵们决定将机甲翻过来,看看座舱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尖兵上前,跪在地上,2手抓着肩部和腰部,将趴在地上的风眼翻了过来。
尖啸声在寂静的林间响起,格外的刺耳,那是高速飞行的狙击能量弹所特有的声音,一部天弓瞬间失去了护罩,随即另一发狙击炮将前胸砸开了一个洞。一部外围负责警戒的一部漆着迷彩伪装的尖兵,立刻发现了远处密林里的狙击手,机甲的引擎顷刻间处于超负荷状态,意图在下一声枪响前至少击毙一部。
其余的机甲都四处散开,寻求掩护,只有地上的尖兵依然保持着跪姿,翻开风眼的刹那,机甲师看到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还着轻蔑的微笑,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机甲师迅速输入指令想站起来,但机甲已经不听使唤,座舱中的所有仪器都停止了运行,机甲完全丧失了动力。风眼手中的离子匕首扎进了机甲的腹部,那正是引擎的位置。尖兵里的机甲师,惊恐的看着迅速爬起的风眼,但风眼并没有理会眼前已经如同废铁般的尖兵。
追击的尖兵距离狙击手已不到200米,2部狙击机甲的轮廓清晰可见,可他们并没有退避的意思,尖兵里的机甲师不由的一阵茫然,他们是吓呆了,还是另有埋伏?答案显然是后者,全视野屏幕中,一部atq骑兵悍然出现在左前方,身上挂满了藤蔓,护罩被关闭了,金属巨盾搁在了地上,这极大的减轻了机身重量。冲锋,50多米的距离片刻消失,atq手中的长矛刺穿了尖兵的右肩,随即挑起,100多吨机甲离地而起将近5米,肩部受到重创的金属骨骼难以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如甲壳般断裂,右臂彻底失去控制,整部机甲坠回了地面。atq骑兵将长矛回撤后又迅速刺出,尖兵刚刚踩实地面,座舱便被刺穿,鲜红的血液在舱中飞溅,染红了粗大的矛身。
抽出长矛,atq骑兵开启了护罩,整个机身顿时裹进淡蓝色的光芒中,回头拾起丢弃在地上的巨盾,重新守护到了狙击手的身前。
失去了近战机甲的牵制和狙击机甲强大的火力,剩于的3部中程机甲完全成了垃圾,浓密的森林藏匿不是难事,但高大的机甲要想逃逸实在是太难了,到处都是粗大的树木,直线加速完全是奢望,相反自己逃走时开辟的道路却方便了追击的敌人。
林间的追击很快就结束了,引擎被破坏的尖兵依然跪在地上,机甲师已爬出了座舱,此刻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虽然还活着,但面前沾满鲜血的金属长矛让他战栗不已,恐惧的喘着大气。
“米利亚,你在做什么?”伊林娜惊恐的看着atq骑兵的动作,这让她想到了几个月前扎依姆的一幕,但当时毫无人性的是杀戮为生的佣兵,可现在atq骑兵里面的是她的亲弟弟,她头次感到对战争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