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傻愣愣的站在那儿,僵住了。就连领证时,两个人都像过家家似的,这么正儿八经的求婚,她压根没想过,更不可能想象的到陆子鸣会给她这样一个惊喜。
订婚时,他们的婚戒是邵谦在新加坡找著名婚戒设计师订做的。再昂贵的宝石,再独一无二的戒指,于她来说,不过是一种装饰,也只在订婚宴那天戴过,之后便长久的锁在首饰盒里,到如今,连什么样子,恐怕都记不清了。而如今,他手里的丝绒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钻戒,样式简洁大方,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顶部的钻石成色分量都十足,被精心切割成心型,周围密密匝匝镶了一圈细小的碎钻,有种众星拱月般的尊贵。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就准备了这枚戒指,却在这个时候,让她感动得无以言说。
她的目光被盒子里的戒指吸引住,傻傻的问:“你这算是求婚吗?”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举着戒指盒,有点不自在,“赶快答应啊,好多人在看了。”
难得看到他紧张尴尬的样子,她抿着嘴,怎么也忍不住笑意,露出一排贝齿:“那鲜花呢,还有,人家求婚都要跪下的,你怎么这么没诚意啊?”
他干着急:“我怎么会忘记呢?都准备好了,在家呢,回家咱再跪好不?乖,先答应了我。”
她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刚才把我骗出门,自己在家磨磨蹭蹭,就在准备这个!”
陆子鸣是真急了,拉过她的手,把戒指往她左手无名指上一套:“证都领了,你答不答应,都得嫁给我!还不赶快听从党和国家的教导?”
求婚还有这么霸道的。她无奈,咯咯笑着说:“那我只好遵从党和国家的指示了。”
他心里一动,将她高高的抱起,在半空中旋转。他们对面办喜事的人家里响起了鞭炮,围观的路人露出祝福的微笑,纷纷鼓起掌来。
良久,他才停下,与她四目相视,低头,虔诚的吻她。
唇齿相依之下,她睁着迷离的双眸,万家灯火在她的眼中闪烁,有如星光璀璨。
她动情的勾住他的脖子,低声说:“子鸣,今晚的星星真美。这样美,我想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晚。”
他模糊不清的“嗯”了声,继续低下头吻她。再美的星光,也比不上此刻她眼里跳动的光芒。
*
回到北京后,雷允晴就从雷家又搬回陆家,两人好得如胶似漆,连老太太看了都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陆子鸣这趟从南方回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颧骨都凸了出来,更加显得棱角分明。老太太是心疼得不得了,每天嘱咐柳嫂给陆子鸣多炖一蛊补汤,晚上定时送到房里。
他有时候不想喝,就扔在那儿让汤凉了。
雷允晴劝他说:“柳嫂为你熬了五六个小时,要是让她明天早上看到汤还晾在这一口没动,该多伤心。”
他无奈的坐过去,拧着眉头说:“每天这样补,你也不怕你老公哪天肾火过旺,兽性大发把你给吃了。”
她被逗乐了,看他捏着勺子跟吃苦药一样一口一口的咽着,于心不忍,说:“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吧?”
他把她往床上推:“行了,你早点睡吧,我怕你喝了这补汤,半夜饿狼扑食把我给吃了。”
雷允晴哼了声,自己卷了被子躺下了。
第二天她约了江措在哈根达斯,江措姗姗来迟,一脑门子汗,将墨镜推开来就叫服务生:“两份越橘莓,”又看了眼雷允晴,“我知道你不吃,两份都我的。”
雷允晴笑着看她:“吃这么多冰,你不要到时候叫肚子疼就好。”
江措前阵子刚跑到南非去,这一趟皮肤也晒黑了,麦色的皮肤上趁着红润的颜色,显得十分健康。
她拨拉着杯子里的冰淇淋,神神秘秘把一个信封从桌上推过去。
“什么?”雷允晴一脸疑惑,打开来见是一沓纸币,顿时明白过来,一脸懊恼的说:“你跟我还来这套?你以为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扔红色炸弹的?”
江措一脸无所谓:“甭提什么红色炸弹了,反正扔不扔你都早就炸到我了。做姐们心意更应该到,你知道我这人没啥花头的,送这个最实在。”
雷允晴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推辞,将信封收了起来,抬手间,指间钻戒明晃晃的耀眼,江措“啧啧”了两声:“嫁入豪门是好啊,这一转眼呢,又换一颗戒指。”
雷允晴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看着自己手上戒指:“你不懂,意义不同的。”
江措狠狠刮她一眼:“这世道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你家那位帅气又多金,你还记得他送你过来那回,咱家楼下怀孕的母猫都跟在他身后跑。”
“夸张了吧,那母猫是被汽车动静吓的。”
“那你也承认了吧,难道你就没被他的美色电到?”
雷允晴美滋滋的不说话。
谁知江措转了个弯:“不过啊,太漂亮的男人靠不住,你可得小心点。上次那回那个谁?你跟我说的姓乔那女的,我前两天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