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啦,何别这么投入?”她失控的表情让男人莫名其妙。
“不是戏,是真的,是真的!”她叫喊着,泪流满面。
“怎么了?你……”男人吓得站起身,手足无措。
“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打我妈,往死里打……”矫容失色的她趴到男人的胸前,泪雨滂沱。
男人本能地搂了她一下,又触电似的放开。
哭了很久,她累了,仰靠在男人的胸前睡着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退坐到沙发上,一动不动,心底却翻江倒海似的波涛汹涌,他平生第一次与女人肌肤相贴,女人好似一帖膏药,孵得他全身酥软,肉体颤栗,他身不由己了,颔首偷窥着怀中的女子:橙黄色的敞领对襟毛衫包裹着凹凸不平的身子,细长的粉颈上有颗黑痔,粉黛相嵌,圆润的脸颊残留下一抹伤痛后的泪水,潮湿的睫毛似一道幽帘掩饰起多愁善感的眸子,修长的柳叶眉好似一弘淡然的素描,向两边延伸着,展示一幅幽怨的画卷,鼻梁间点点雀斑勾勒出无声的瑕疵…。。
寒蝉如丝,苍凉凄美,捧在手里,战战兢兢。
她忽地打开眼帘,心头积压的欲火一触即燃,她急需要焚烧自己,留下一堆埋葬心酸的灰烬,她企图拯救自己,在硝烟中步出围困她多年的森林…。。
她将脸贴紧男人滚烫的胸窝,男人喘着粗气,乱扶着她的云发,他不想乘人之危,可雄性的本能冲破了理性的栅栏,像头困兽张牙舞爪地撕扯着囊中之物,她轻吟着,由着那粗糙的手掌在身上熨斗般游动……
枣红的乳头像爆开的花生粒,男人的舌头挖掘在她深韵的乳沟里,她在狂乱中失陷,她在焦渴中淋湿,她一把夺过男人身下亢奋中的“遥控器”,拨动敏感的按钮,他俩机械般媾和到一处,深入浅出,如漆似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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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交易场外的“交易”
12、交易场外的“交易”
10月中旬的日子,整个羊城都悬挂着“秋季交易会”的招牌,红幅招展中迎来五湖四海、八方来客,道路管制了,交警加岗了,“的士”追尾啦,酒店客满咯,环市路上的“站街女”怎么销声匿迹了?
121也迈开了“一、二、一”的整齐步伐,汇入翻译大军中,涌在交易馆四周,树起纸牌叫卖起身价。
温雯没有参加导师组织的“正规军”,统一联系,统一指派,统一上交给导师30%回扣,温雯见不得导师残酷的“资本家”嘴脸,这张“脸”在考研前她就深恶痛绝,所以她自认为自费与公费的区别在于:数额虽然相当,但价值不等,自费奉献给了学校,而公费进了私人腰包。
温雯并不是孤军奋战,她的客源是应接不暇,精通双语的她像台翻译机器,在交易场内不停地转动,实在支撑不了,她就将几个美国客商介绍给了钟怡,0%回扣是因为温雯对这个江西妹子留存些好感,这女孩话虽多但不摆弄是非,杨自容好几次打到宿舍的深夜电话都是她接的,回到宿舍,钟怡会悄悄附耳小声道:我告诉你男友,你睡着了。
温雯最担心的就是杨自容向宿舍打电话,好在平常都是睡在门边下铺的钟怡接电话,要是换上多嘴的马炎灵,不知道她会煽风点火成什么话题来。
钟怡很是奇怪,这温雯跟大家同睡一个宿舍,凭什么她能跟导师平起平坐,客源不断,导师那是日积月累的结果,就如同粉笔灰染白了头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钟怡清楚地记得,有回自己半夜2点上厕所,上铺还空着,第二天起床一看,温雯和着衣服躺在了床上,身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有这样做家教的吗?在钟怡看来,她的上铺行动很诡秘,自从那次因马炎灵发生“舌战”后,温雯在宿舍几乎不与人说话,她的语言全交给了手机,业务还挺忙,从早到晚叫个不停,上周,温雯的论文没完成,私下交给自己代劳,写完后,温雯塞给自己200元钱,这活不错,一个小时就搞定,实际上,钟怡很明白,温雯是感谢自己在电话里帮她圆场。
秋季会才两天,钟怡就有了1000元进帐,这在英语翻译中已是高收入阶层,谁叫人人都会点头“yes”摇头“no”呢?
农村来的钟怡在内心感激温雯的大方,至少下个月的生活费给解决了,在外头,吃个红薯也要3元钱,实在消费不起。
好几天没见杨自容了,尽管身在一个城市,温雯感觉离男友的距离越来越远,不是男友的错,错在自己,她实在太忙了,无暇顾及到出租屋里孤独的男人,一个她彻头彻尾深爱着的男人。
从酒店出来,温雯叫了辆“的士”,平常晚上12点以后可以讲价,现在不是平常,所以司机执意要打表价,温雯也只能上车,好些人在大门外等着车哩。
“小姐,生意不错啦。”司机是本地人,说着广州普通话。
温雯没理会他,她从不跟陌生人说话。
“小姐长得好靓呀,哪里人呀?”司机看着后视镜,一脸淫笑。
“谁是小姐?撸ㄉ窬。”丈夏愕某糇煅雷樱蔽脉├魃畹馈?br/>
“丢(骂人)!”司机回骂一句,“假正经啦。”这才把目光集中到路面上。
温雯在环市路口下了车,将50元钞票掷到司机:“留着嫖娼用吧,色鬼!”
夜市的大排挡依然很红火,几个衣着暴露的女郎混在男人堆里发出阵阵荡笑,温雯捂着鼻孔从小巷子里穿过,她闻不得满巷的油腻味,更见不得庸俗的市井小民,让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