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犹豫彷徨了,挣扎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将妻子的意思述说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隔着墙壁罗斌粗着嗓子呵呵的笑了笑,只是嘴角的那道嘲讽拉尔夫却是看不到的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一人出钱一人出力,所得的确是该对半分。”
这话听得拉尔夫的心脏砰砰乱跳,他强制按耐着心里的欢喜,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钱的事,一切都好说,好说。”
这下子,拉尔夫也安心了,妻子的话果然是没有错的,要是没有我,那些个水能卖那么高的价?要是没有我那些水还能卖那么多的钱?看来,自己还是很重要,很值钱的,这也就难怪对方会同意这项要求了。
“嗯,昨天卖的金币呢?”
“哦,哦,在这呢,一共,一共十枚……十枚金币。”说起十枚金币,拉尔夫嘴上也有了些哆嗦,按协议来说,应该是三七分,那也就是应该上缴七层收益十四枚金币,可按照现在新的分法五五分账,也就成了十枚金币了。唉,妻子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呢?
“十枚金币?好,好,好,拿过来吧。”罗斌笑了笑,心下却暗自鄙夷,鼠目寸光,贪婪无厌。
“哎,您接好啦。”看神秘人那么好说话,拉尔夫立刻心喜的将装着十枚金币的小袋子抛过墙去。
金币抛过去之后,没有发出一点声息,拉尔夫喜滋滋的做着发大财的美梦,也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等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一点的响动,拉尔夫也不自然的焦躁了起来。
“您收到金币了吧?那个……那个治疗水?”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一点的声响,拉尔夫大着胆子,低声问道。
可这句问话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丁点回答。
又是一个片刻过去,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拉尔夫的心,整个的往下沉。
“难道是走了……?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想到那种最坏的可能,拉尔夫也不禁慌了神。
也是直到这时拉尔夫才猛然想到,自己对这位神秘人的情况居然一无所知,对方叫什么,他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他不知道,对方住在哪儿,拉尔夫更不知道。
要是对方真的就此一走了之,拉尔夫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去找到他。
“阁下,您还在不在啊?您还在不在啊?您的治疗水还没抛过来啊,我还急等着去卖呢?您快抛过来啊。”
“阁下,有事好商量啊,钱的事好商量啊。”越等越焦急,拉尔夫的叫声也越来越卑谦。“五、五分账太高了?六、四分账就好,您六我四。啊,不,不,不,七、三分账?八、二分账?九、一,您九我一,只要一层就够了,我只要一层就够了啊。”
“半层!只要您给我半层就够了。”拉尔夫有些绝望的喊着‘半层’,已经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等了半天还是一无反应,拉尔夫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不知从哪搬了座梯子来,登上梯子想看看墙后面究竟是什么。
登上楼梯,只见墙后是一座破旧的庭院,庭院中荒芜的土地上长满了枯草,哪里还有半点人影的痕迹。
看清此景,拉尔夫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完了,全完了。
拉尔夫这时也已经想明白,谁才是主,谁才是次,究竟是谁更重要,究竟是谁离不开谁。
正是想通了这些关键,拉尔夫才感觉更加的悔恨,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这一生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快速赚钱的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