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伸了一个懒腰,“你早醒了?”
“刚刚。”韩竞恪凑近我的脸,在我眼睛下亲了一口,带着烟草味。看来不是刚刚醒。
我把身体向他靠拢,“睡得好吗?”
韩竞恪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嗯了声。
“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此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韩竞恪奇怪地问:“你会做饭?”
我笑了。也对。韩竞恪从来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其实林挺也没有。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给男人做过饭,当然刘旭阳除外,那个王八蛋。
我突然很后悔这么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可不想把他喂肥了,便宜别的女人。而韩竞恪注定是别的女人的。刚才我怎么蠢地突然要给他做饭?
我摇摇头,“不会做饭,但是我可以去买饭。下面很多卖早餐的流动餐车,很方便也很卫生。”
“我还以为你会做饭呢!算了,我去买吧。早上还是有些冷。”韩竞恪起身,登上裤子,穿上t恤,“你吃什么?”
“豆浆,荷包。”我眯着眼睛,看着穿衣服很迅速的他。这小子穿衣脱衣服同样快!
韩竞恪抓起外套出门了。而我则穿着睡衣去洗漱间洗刷刷了。看着镜子里我,捏捏水润的脸蛋:“被滋润了,就是不一样。”我调皮地笑笑,亲了亲自己。
然后抚着受伤的嘴唇,看着这个明显的伤口,心里突然很沉。
不要爱他!我对自己说。
双手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要爱自己,更爱自己。
然后对着镜子,微笑着,我可以的,我只爱自己,不爱任何男人。
因为爱不起。
相安相好
连着半月,韩竞恪天天晚上来到这处房子。一番缱绻浓情密、爱之后,总是疲惫睡去。很奇怪的是,我来例假,不能伺候他,本以为他不会来了。可是他居然还是到来,抱着我睡觉。
我越来越依赖他的怀抱。很温暖而且带着浓烈的阳刚之气,让人觉得很安全。在他的怀里,总能做个好梦,梦是带着彩色的绚丽画面,味道是甜甜地,像是这个季节刚开的月季花的香甜。
但是早上醒来,面对着镜子,我总是很害怕。我怕脸上的幸福是真的!这幸福的感觉像鸦片,我上瘾了。每天早上,我总是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和他不一样。我爱我自己,而韩竞恪也爱自己。他有的是女人,我只是他暂时的。
每天我都这样重复着,“诋毁”韩竞恪的节操,其实他这人真的没有什么纯洁爱情节操的。我要保护自己!不能陷进这场交易中去。
我是出卖肉体,不是感情。因为那是我唯一不贱卖的东西,也是我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相安,很好。我不求很多。这样就很好。直到他结婚,抛弃我这个女人。
“想什么呢?”韩竞恪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睁开眼,笑笑,“想你啊!”
韩竞恪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别骗我了!你都从来没说过爱我。”
他带着撒娇的口吻,让我一愣,随即反击:“你也没说过爱我啊!”
“我爱你,一末。”
他带着戏谑的语气说的话,还是让我忍不住呼吸一窒。我笑着回应:“那……我也爱你。”
同样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我们都知道这只是玩笑而已。
韩竞恪惩罚性地紧紧揉了一下我的丰满盈挺,低头吸住了尖山的红点。我嗯哼了一声,身子立刻就酥软了。他知道我的敏感在哪,总是这样让我难堪难耐。
韩竞恪看着我的反应,坏坏地笑笑,“那……我们……好好……爱……”他暧昧地声音吹在我的耳边,一阵电流袭击了我此刻已经发软的身体,让我更加招架不住,只能含着娇嗔地低低唤了一声:“竞恪……”
韩竞恪的眼睛早就燃着恨不得吃下我的饥饿,才四天没有做而已,就饿成这样?昨晚上他以为我身上还不方便,就没碰我,但是今早上才知道我已经可以了。
他拦腰抱起我,快速褪去我的衣服,我拦了他一下,“我们去……床上……”我可不想在洗漱间里,这里冰冷坚硬。
他吸住了我的双唇,一双大手伸进了我的下面。
“这么湿了?”他笑着,抱起我走向卧室。
一番激烈的早上运动后,他喘着粗气趴在我身上,不愿起身。
“今天不忙吗?”我抱住他的宽阔的肩膀,柔声问道。
“不忙。现在会所的客源很稳定了。不用我忙了。”韩竞恪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前段时间,我飞了一趟法国,带着品鉴红酒的行家,联系好的红酒供应地。刚开业是很忙!成本客源都得亲力亲为,耗费了不少精力。”他呼出了一口气,“现在没事了,总算上路了。我雇了一个有经验的经理,我这老板,怎么能天天呆在那儿呢!简直是浪费嘛!”
我笑了笑。终于知道,那段时间他为什么半月一月不见人影了,可是他这是向我解释吗?是我想多了,他没必要向我解释的,只是偶然提到了而已。
“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合作伙伴吗?”我想到他提到的一个名字,叫俞倾晖的,“他好像也是老板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忙?”
“她啊?”韩竞恪笑了笑,从我身上翻下来,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她是女人,不方便出面跑这些。”
女人?我的心一咯噔。怎么从来没想过,他的合作伙伴会所是女的。也对,他只是说,他的合伙人叫俞倾晖,没说是男是女,是我想当然以为是男的。
“她很有来头吗?”沉默了一会,我怕他看出我的异样,赶紧无所谓地问问。
“也算吧,很有钱,也很有背景。是某高官的遗孀,嫁人前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可惜这么漂亮的女人,才嫁人一年就守寡了。”
“她丈夫怎么死的?现在也不打仗啊!”怎么会才嫁人丈夫就死了?我的好奇心被挑起。
“老死的呗!”韩竞恪无所谓地说道,但是随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补充道,“也许是床上被累死的。”
我笑着捶了他一下,“没正经!”
韩竞恪笑着抓住我的手,“真的,那老头都六十多了,还吃人家二十多岁的姑娘花,估计是啃不动,累死的。要不然怎么突然心脏病发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