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领着番子父女在客栈住下,言语不通,张安只得吩咐店家好生看管,多加了一钱银子,店家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马不停蹄,张安施展那不娴熟的轻功,片刻也到了县衙。只见陆熠父子、张旭、碧纱、红袖都在客厅,正中坐的便是县令和他的夫人。叫了一声:“参见大人、夫人!”便侍在一旁。
陆熠这时已经把情况粗略解释了一遍,道:“大人,那番子是进贡的使者,反正在下要与公子一起到那书院。当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若是他真找回了贡品,大人便是大功一件。”
张县令岂不知这是一件大大的功勋。但怕的就是那番子是冒名而来,若是借着进贡的名头,混到白鹿书院行刺里面的先生,那可是大大的杀头之罪。正犹豫间,陆德治说话了。
“熠儿,你知道那番子真是进贡的?”
陆熠回答道:“孩儿虽不能确定他真是进贡的,但也有九成把握!”
“哦?”县令正要说话,却被陆德治问了去,听得陆熠有九成的把握,便出声问道:“说来听听!”
陆熠身子一欠,道:“其因有五:一、番子地处偏远,过境定然不易。若无通关文书岂能安然进来。二、若真想对书院不利,那他的武功稀疏平常,岂不是去送死。三、行刺连地方都不知道,岂不是让人笑话。四、行刺定要暗中行事,他这样大张旗鼓得问路,暴露了行踪甚是不智。五、大人见过拖儿带女的行刺之人吗?”
“哈哈……”张县令笑了起来,道:“贤侄一语道破天机,本县太过小心了。”
“大人明鉴!”陆熠又是一个揖。退到自己父亲身后。
陆德治此时更是无言以对,这个儿子今天语出惊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他自己也深信此番子不去行刺也是骗吃骗喝的货色。现在一听,陆熠原因无一不是准确。
“哈哈!”张县令笑声不断,似乎那大大的功勋已经降临,道:“张安,传令下去,带十二护卫把那客栈包了起来,莫不要那使臣出事。”
陆熠大骇,刚才还是“番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使臣”?
张安领命,出得门去。县令夫人命碧纱、红袖端来了上好的茶水,糕点。道:“路秀才,今日暂住府上吧!”
陆德治起身道:“夫人好意,在下先谢过,只是家中妻子身怀六甲,若是不去实是不该!”
“既然这样,秀才你且回去。明日本县还要去会会那使臣,陆熠正好做个翻译1!”
“这样也好!”陆德治闻言既然县令大老爷都发话了,怎能推辞,道:“小儿就在府上叨唠了!”
“贤侄,怎能懂得那番语?”县令问道。
陆熠暗暗叫苦,还没开口,那张旭抢先道:“他是在先生的私塾里看的!”
“想那鲁老先生见多识广,竟也收集那番语的书。怪哉、怪哉!”县令想不明白,也不追问。陆熠则是暗叫侥幸,他这十岁小儿能明白番语要是传将出去,不堪设想。
县令端茶送客,陆德治又说了些恭维的话,出得门去,家里云儿孤身一人,趁着天还没有黑,急忙忙往家里赶。心道,若是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云儿,不知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陆熠于那县令一家吃了晚饭,只觉饭菜比家里可口不少,忍不住吃了三碗。又闲聊一阵,拍着肚子由红袖领着到了客房。点上蜡烛,红光映衬。红袖分外迷人。陆熠不由多看了几眼。待到红袖欲要离去,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钻进被窝,佯睡起来。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ps:翻译1。也许诸位对文中出现“翻译”一词,颇感意外。其实早在《周礼》中的“象胥”,就是四方译官之总称。提到“五方之民,言语不通”,为了"达其志,通其欲",各方都有专人,而"北方曰译"。后来,佛经译者在“译”字前加“翻”,成为“翻译”一词,一直流传到今天。不过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和尚无法考证,不过绝对是在唐朝以前。
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