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合围
言清大喜:“似有人喊我!”
“喔!”张作士凝神倾听,却无下文。
李秀妍款款走来道:“大姐刚才似二姐唤你!”
张作士疑虑立消,他道:“那快联系,我猜必有大事发生!”
言清也是这般所思,她运转鼎力,一声清啸,啸声扶摇九霄,强劲中带有女性委婉。
远远应合来一声男啸。
刘嘉喜极:“是大姐啸音,她们真听到了。”随之皱眉道:“但那男啸又是谁呢?”
陈开笑道:“问问不就行了!”谁知不用问,主人自答道:“第六军言首一打扰各位!”言首一的声音浑厚凝实,如奔腾雷鸣,由远及近。
蒙赤四将俱惊,此人修为不低!或者仅差言信一分!
分处两地,言清与刘嘉都是一脸惊喜。
言清因喜悦而涨红脸,身边张作士摸着下巴似笑非笑,眼神暴露内心畅快,此时能碰上一股友军,无论如何都让人振奋。
羊老羊婆走来道:“言团长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们代为传话吧,我们不才练有合叠功法,可将声音传得更远。”
言清大喜,她正愁着此事,否则刚才就不是一声啸音。
刘嘉道:“快!我们快把情报传出去。”说着运转鼎力,大声道:“清……姐……,蒙赤……正在……返回!”
不想远远传来老者宏音:“听不清,请再说一遍!”
刘嘉急了:“这怎么办?我都尽了全力啊。”
不料,另一头言首一重复了她的话语。
刘嘉眼中焦虑尽去,喜道:“首一哥就是善解人意!”
陈开点头。
言首一双手松开,一支枯掌和一支玉掌从他掌心滑落。他的左侧站立一位红衣清瘦老者,道骨仙风,他叫严冰。右侧是位女性,轻纱罩脸青丝云盘,她叫水澜。
言首一客气地道声谢,适才得二人鼎力相助,他才能把话传得那么遥远。
言首一话甫落,言清与张作士立马就叫人取来地图。
看过,张作士对二老道:“传音,让他们报坐标!”
“是!”。
“竟要坐标啊!”陈开挠起头,正想让吮吸虫跳落去寻,言土走来道个坐标。
陈开一拍自己脑袋,又犯呆了,与蒙赤这般靠近,自己身边的不就是他们的!
听得言首一复传,张作士狠敲图纸,抬头道:“计划必须改变!”此时蒙赤距他们已不到十二小时行军路程,如果急行军时间会更短。
言清却摇头道:“不!张军长请带军继续出林,我团返身阻击,定把敌人拖在林子。”
二人都表现军人果决。
张作士立马唤来一名副军长道:“胖陀你部留下,言团长逼敌一步,你部不可落后半步。”
这位副军长胖胖矮矮,暴露着光头,手持一把佛铲,是有佛陀模样。
胖铲拍着胸脯道:“军长放心,言团长战至最后一人前,我部绝会先拼光的。”
张作士骂起:“又不叫你送死!言团长你别介意,他就这付德性。”
胖陀涎脸笑道:“军长,你看人家团长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言清轻笑,这种轻生死,重情义的话让她感动。
张作士不理胖陀,正视言清道:“这部人是我军最能拼杀的,言团长有硬骨头只管交给他们。废话不说,就此别过!”
“保重!”二人抱拳惜别。
看着大队人马消失林海深处,言清才转身,这时她的身侧已汇聚五千多名战士,更有羊老羊婆留下贴身保护她。
四线又动起,只因言清分兵,成了五线。
五线人数不尽相同,张作士二万人马,言首一三万战士,蒙赤六千左右,唯独刘嘉这边少得可怜,只是它所发挥作用最大,言清与言首一两部正是在它调度下,快速向蒙赤逼近。
言信一枪击碎挡路树,对景镇道:“情况不妙,我估计我们正陷入合围。”
身后果必火与高山语寄也都浓眉深锁。作为蒙受将领,享受军方各项福利,其中一项就有虚灵网学语,固尔四人对中国语无不能听,刚才旁听全然明白对方在谈什么。
更坏的是,大军起动后,身侧小黄人总在传报坐标。
果必火猛地一停道:“你们继续,我去会会他们。”说着手一挥,百名战士随他从大队分出,扑向刘嘉方位。
言信止住景镇道:“让他去!或许他的决定才是正确。”
高山语寄也阴阴地道:“景镇你是缩手缩脚了!”
“真来了?”刘嘉手压双刀,谁不出的英姿!
陈开目光穿过叠叠林障,缓声道:“是来了!由一位红衣蒙将带百名战士,刘嘉你说我是改盯他们,还是仍监视大队?”
刘嘉毫不犹豫地道:“监视大队。”说着叫来言土,“你来保护陈开,其它人随我迎敌。”
言土急道:“二阁主使不得,这种事让我来就行!”
刘嘉叱道:“你是不是想抗令啊!”
言土叹声,七位女主里面,面前这位平时最好说话,也最难说话,他退后一步道:“不敢!”
陈开走近道:“你们不必这样,只要有人背我,我们远避蒙赤人时,我照样也能确定位置”
言土喜道:“开少这个主意好!”说着就端身俯腰。
陈开也不迟缓,伏背闭目,这时远处的蒙赤军里,一只吮吸虫掉落雪地。
当果必火扑来时,已是人去楼空,远远传来刘嘉喊声。
言信笑起:“看看!必火这一追击效果还是明显,这声音不是跑远了。”
景镇却叹道:“但愿如此!”说着呼唤果必火归队。
谁料半个小时后女音又传。
言信不敢相信地道:“是不是真的啊!这么大老远还能确定我们位置”
果必火却摸着鼻子道:“这事是怪,但与语寄出事联想,我又深觉可能,你们有没感到总有一双眼睛从我们身上扫过。”
高山语寄立即点头道:“有!一路走来我都在寻找这双眼睛!”
原来对修炼者来说感知都异常敏锐,特对内心阴郁或者性格火暴的人而言,这种敏觉有时会随情绪波动而成倍递增。
二人的话让言信与景镇都一身冰寒。
景镇抬手拭汗,却发现额头根本无汗,他道:“大家后面都留心点。”
四人继续大步向前,只是此时落入他们眼中的树影仿佛都化成魔怪,森森看来。
一切在朝着有利于中方的趋势发展,无论蒙赤如何改道,言清言首一的队伍说能如巨掌般缓缓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