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展起‘荡’诀,如纷飞的蝴蝶,舞于鞭尖。鞭子力竭抽回时,陈开顺势荡起直扑空中,身姿洒脱,犹如飞天。
“好!”四周人一声齐赞。
近了,原想一招正雷指法射去,但看对方肌肤赛雪,击中了怕要留下难看的伤痕,动作不免一顿。这就眨眼间一滞,优势尽去,一双脚印在双肩,陈开从半空跌落,起来时摔地的屁股痛得让他吱牙着。
温丽纱也不追击,而是双手插腰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失神啊。”
虎妞抿嘴笑去:“这位妹妹,你穿得太稀了,没看陈开都意乱神迷了吗?”虎妞也是第一次与温丽纱见面。
温丽纱羞赫地转头回道:“这位姐姐,你真认为我这身穿着暴露了?”
虎妞笑着:“你自己说呢?”
温丽纱降下来,直跑到赤尔松面前,问道:“行者,你怎么就不提醒我啊!”
赤尔松笑了道:“爱美之心人人都有,我一个糟老头怎知丽纱的真正想法,可不敢乱给意见啊。”
温丽纱仍是恼道:“但你看他们,好象都不太赞同我这打扮啊!”
赤尔松又笑起:“你怎知他们不喜,我看他们都直着眼,看得很尽兴啊!”
‘咳!’‘啊!’‘喔!’四周传来几声卡在喉间的怪异声音。
赤尔松示意温丽纱将手中鞭子收起,鞭子‘嗖’地一声绕缠回她的左臂。赤尔松道:“修行本就率性而为,纵观这域成尊大贤,哪个不是标新立异之人!丽纱不要因他人感观而乱了自己的心。你认为怎样快乐,就怎么去做吧!这对你们年青人来说,尤当跨过化意境界后,这种自我观感很重要。”
赤尔松最后一句当然是对在场所有人而言,苏生等人都露出受教的神情。
温丽纱静静地思过后,缓慢走回赤尔松背后,腾起的目光不再羞愧,而是清澈。此时陈开再看,觉得她清纯中散发股夺人的艳丽,二者不再抵触,而是完美地结合,那随着轻慢的呼息而起伏的耸胸,性感而动人,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
赤尔松道:“行了,陈开的修行我心里有数,后面就不必试了。”
顿了顿,赤尔松转对苏生道:“苏生说说你们事,我这次主要是为你们而来。”
苏生与石山互看一眼,苏生收起微笑,面容肃然道:“这两年我与石山访过码头,探过车行,也派人混进各家奴隶商楼,约算下来,从周边各领各城销往夏礼城的合法与非法的奴隶最少不下五万,其中九层被人暗暗接走去向不明,总总迹象表明,接走这些奴隶的买家正是观情楼。”
赤尔松沉思着:“那又如何?这并不能佐证物满宗的人在利用奴隶进行邪功修炼。”
苏生点头道:“是,但如果找到观情楼与物满宗转手奴隶再交易的账本,我们就已经对他们这宗罪行站定了怀疑的脚步,后面再缓缓图之,总有真相大白时。”
赤尔松赞赏地点头道:“很好,苏生他们都说你是这一代准行者升职人选中心思最稳健之人,看来一点不假,我也看好你,那你现在存在什么困难不能解决?”
苏生道:“我恳请宗内派人捣毁观情楼,抢夺这本账本。”
赤尔松却笑摇头道:“苏生你耍心机了!你一定知道没有证据前动手只会让物满宗拿来大做文章。而且这么蛮撞是一定弄不到账本的,你不要绕围子了还是快说出心中所想!”
苏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道:“其实我们就是感到人单力薄,怕必须动手时候,却找不到人摛拿雅尔婉月和她贴身侍女丝儿,要知雅尔婉月在夏礼城也算扎根很深的人,或明或暗总是有些帮手为其做事。”
赤尔松点头道:“这没有问题!我,温丽纱,月尔意,及殿里所有执事,都能听你调遗。”
苏生忙道:“不敢!”
赤尔松再道:“乔姬是物满宗尊者,据你们二年观察,她有没有牵联在这件事里?”
苏生面现为难道:“这我们就难得知,只知乔姬城主倒是常去观情楼娱玩,二者间有没有暗通款曲难知。”
赤尔松思过道:“好了,你们先把账本取到手吧!都离开,我要与陈开单独谈一会儿。”
所有人离开,独有赤尔松坐着,陈开立着。陈开有点困惑,不知这赤老头留已做什么。
只见赤尔松打开桌面的书,从袋中取出笔,他笑道:“陈开你不要拘谨,作为我的教徒你有权向我提问修行上的一切不解,我也有义务倾全力为你解答。”
说着赤尔松将书页压了压,这时书已翻到一页新白纸,他的另一手端持着瞳人所喜用的卷笔,神情流露出浓烈的学者气息。
赤尔松又道,不过这时话中带点伤感:“受我自身资质限制,我的修行无法越过化意境界,所以高深的问题,我一时不能答出,都要捎回总宗,让其它人帮着解答,才转告给你,这个希望你能理解。”
陈开暗道这老头真是直白,不过也可看出他在育人上,是实打实的一丝不苟,就冲这精神,让人心服。
陈开逐不作隐瞒,将自己对阵的不解,对体内功法异变出现的种种矛盾全部说给赤尔松听。
赤尔松一边听,一边认真地记下,有时会打断插上片言。交流完毕,他合书眉皱道:“你的问题我倒真从未闻过,看来我又得厚下脸皮向别人请教了!哈哈!”说完,他起身拍拍陈开的肩,独个回屋了。
其它人进来,陈开本以为要与苏生、石山一同返回了,不想温丽纱进屋又出来道;“陈开,行者说你可以住在宗殿了。”
苏生与石山不由点头,暗想传言不虚,松行者教徒果然都是言传身教。
离开时当然只有苏生,石山与虎妞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