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点姿色,那就买下吧!”雅尔婉月若有深意地瞄了陈开一眼。
陈开即不做解释,也不附议她那有点姿色’观点,在他眼中金发女郎已经非常美艳。显然雅尔婉月仍带着过去眼光评判女子,且或多或少带有星族间的排外情绪。
不久,离去的红袖子带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略显发胖,脸儿盘圆,二道浓眉旁垂,已全然发白。手中还勾拿着一本册子。
雅尔婉月识得他,他就是这里的第三大管事白眉。在这座楼里有四位不可轻视的人物,他们是楼主与三位大管事。雅尔婉月心中略惊,只因她知他一般只在四五层招呼客人,甚少出现三层,此时下来定有事发生。
果然,白眉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奴已经被人定走,只等过两天由我方送去,这位贵人还是另选一位吧。”
陈开眼中失望升起,夹有无可奈何。不料,雅尔婉月接进道:“我记得贵楼有个不成文规矩,如有买家也看上,并愿出双倍价钱,你们是有义务通传第一买家,问他是否愿意转手的。”
“确实如此!”白眉呵笑起来,对这位奇丑的老媪能知晓贵宾间才流传的这个规矩有点吃惊。他翻开册子看过道:“她的卖价倒也不高,仅才一万丹币。”
“行,我们愿出二万!”雅尔婉月爽快道。此时她想购入此女,倒不是全为陈开想,是自己也想问清那天观情楼起火的细节。
“那我去问问。”白眉道,说着离去。
待白眉走远,雅尔婉月才道:“他这去问,就十有九八买家会转手,因为他们都熟知各位顾客品性,如若不然,他会一口回绝我们的。”
一旁仍在陪侍的红袖子,钦叹不已,他道:“婆婆真太了解我们这行了。”
雅尔婉月没理采,而是催陈开继续上楼。
四层又是一番新景。首先它囚禁房间不多,只有几间,躲在一个拍卖台后面。所以陈开转上来后,一眼看到的倒是台子了,台前设着一排排椅子,几以坐满了人。在红袖子的引领下,陈开就着最后一排落座,婉月则踱到他的椅后站立,红袖子离去。
“四层奴隶没有大量丹币别想竞到,少则十万,多则百万。把你身份牌给我。”雅尔婉月道。
陈开回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也太高价了!”
雅尔婉月压低声道:“你别管这,我就是要用这等奴隶。”
陈开暗想真是死鸭子嘴硬,都落难如此地步,还好面子。不过陈开还是将牌子递出,陈开知道只有通过自己牌子,她才不会暴露身份。
牌子取回时,陈开眼中惊色:这有多少丹币啊?数来数去,都不少于千万,真个富婆婆!
四层的竞拍并无想象中那般热火朝天,几乎裸赤的男女被赶上台时,虽然总有些稀落的惊叹,但绝大部分人还是克制着自己。
接着二位奴隶被拍卖走后,这时一位身着花袍,脸上坑坑哇哇的老者步上拍卖台,他道:“今天只剩最后一位蒙赤女奴了,在此我先代表楼主,对大家的捧场表示由衷的感谢。”
雅尔婉月附耳叹道:“这位老者叫麻老,是这座楼的第一大管事,刚才我们楼下见到的那位是第三大管事。他们做生意还算公道,但对敌向来斩尽杀绝,你如果在夏礼长住,就得注意他们,不要轻易为敌。看来我们来晚了些。”
陈开“喔!”过一声,并心想这样也好,免花冤枉钱。
不想,当蒙赤女奴被拉上台时,陈开自己先坐不住了。
真是她!只不知是峰大娘还是峰二娘?
在秘境,出于北雪莲与欧婧冰娜之口,陈开对自己被抬上峰顶做祭的前因后果都已明白。峰程利一家的身份更熟烂于心。不管哪位峰娘,身份显贵的她们竟也会成了奴隶!
陈开难信时,内心更兴起虚界纷乱繁杂,事事多变的感慨。
看陈开站起又坐下。
雅尔婉月道:“怎么?又是你认识的。”说着抬头细细打量了台上一丝不挂的峰二娘,接着道:“这个还行,比刚才楼下那位强上一倍不止,就要她了。你喊价,不要吝啬丹币。”
陈开内心带着解气与迷惑的复杂心情,加入了喊价的大潮。
一口价接一口价地喊起,
峰二娘娇弱地,双脚并扰,双臂垂直地站着,微微有些站不稳中,没有任何神采的目光越过对她虎视眈眈的人群,投在了略显阴暗的石墙上。
应说竞拍还不算猛烈,从每次更新的价码上,所加丹币并不多就能看出。
麻老见此,就上到台,将峰二娘身份做了一番详述。他下场后,竞拍气氛明显大变,一直没有出价,又坐于最前的买家都加入进来。价涨起,一下破了百万。
如果说不惊,那是不可能的!一次次高价从嘴中吐出,一次次让陈开心跳加速一点。不过常说习惯成自然,至价破二百万后,陈开已感麻木,只当数字发声练习,更心想反正这币也不花自己的!
厅中明显能与他合练的买方已经不多,直至只存一位,即最前排那位蛇眼鹰肩的中年瞳人男子,他是回望了陈开几回,起先第一眼还不胜了了,待再看第二眼,他眼中厉色大起,明显认出了陈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