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冰冷气息充斥，一方面是他们都修炼的冰灵决，身上会不自觉的散发出寒气来，另一方面，就是气氛，下面的人个个屏气凝神，神色冷漠，眼神里杀机闪烁。
他们冯家最重要的杀手锏，竟然会死在聂凡手里，这激起了所有冯家人的怒火，恨不得立刻找到聂凡，将他碎尸万段！
但谁都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上面的冯正山。
冯正山心里同样怒火熊熊，多少年来，冯家从没有这样的损失。冯定山三兄弟的死，对聂家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他们冯家，包藏祸心，虎视眈眈。
“正长，你说。”冯正山脸色沉如墨，神色冷漠的看向左手边的第一人道。
冯正长沉默了一下，脸上杀机森然，冷声道：“大哥，聂凡必须死！”
“正流。”冯正山又看向右手边的第一人。
“三哥说的没错，”冯正流同样面露杀机，目光冰冷，道：“我们冯家从来没有被这么挑衅过，如果聂凡不死，我们冯家就没有在京城的立足之地了！”
冯正山脸色始终黑沉，听完两个兄弟所说，眼神漠然，又扫了眼其他人。
除了这两个兄弟外，其他人不是小辈，就是堂兄弟，属于‘外人’。
其他人没有被点名，也都没有说话，只是个个身上都散发着寒意，浓烈的杀机弥漫整个大厅。
“你们都别动。”冯正山看着下面的人，沉默了许久，目光陡然一冷，开口道：“聂凡……我亲自料理。”
下面人的一听都是一怔，但旋即释然，家主冯正山的修为一直没有人能够猜到，但单凭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在座的就明白，家主已经将冰灵决练到了高深处，实力不可揣度。
待大厅里人走完，冯正山依然神色冷漠的看着大门，许久，突然说道：“你说，这聂凡真的是灵门的弃徒吗？”
他声音落下了很久，一个飘忽的声音在大厅里蓦然响起：“看不出功法，无法查。”
冯正山的眼神里，渐渐的涌出一丝杀机，看着大门，道：“如果我要你出手，你有把握吗？”
空空如也的大厅里，静寂无声，过了许久，才又响起声音来“偷袭六成，不成则死。”
“连你都没有把握……”冯正山神色上似有一丝意外。
这次，大厅里没有声音再回应他。
冯正山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威严，眼神里闪动着蠢蠢欲动的杀机。
就在其他三家慌乱的商讨应对的时候，小半山却诡异的安静无比，没有一丝因为袭杀聂凡失败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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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暗涌
第一百二十七章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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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凡并没有理会京城的风潮云涌，在京城外的一处山头，他喝完整坛猴儿酒，闭目敛息，沉心打坐。
这一战，他看似轻松，却也危机重重，所耗甚大。
他全身凌厉如剑，在不断调息。在他不远处的九天，目光威严闪动看着聂凡，感觉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冽杀机，目中隐隐有着一丝疑惑，它跟着聂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聂凡身上的杀机持续这么久，这么浓烈。
“寒山，你都知道了吧？”
在京城一条极小，没有名字的小路上，一个普通的西式风格的四层小楼内，一个坐在摇晃椅背对着赵寒山的老者，声音平静的开口道。
赵寒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摇晃的白色头发，神色微带恭敬，点头道：“嗯。”
但他眼神有些肃重，又隐带一丝犹豫。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老者背对着赵寒山，看不清面容，他声音沧桑，似乎有些累，椅子轻轻摇晃，声音传过来：“我可以告诉你，聂凡不是来自灵门。”
“不是？”赵寒山一怔，旋即道：“师傅，你知道聂凡的传承究竟来自哪里吗？”
这个问题，不仅是赵寒山，整个古武界其实都在议论，哪怕是猜测肯定聂凡是出自灵门的人，也都在查找，聂凡的功法究竟是什么。
椅子上的老者沉默了一阵，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不是来自灵门，也不是我们监控的势力。他的功法我从未见过，像似一种古传承。”
“古传承？”赵寒山微微皱眉，华夏古代各种传说繁密如海，修道成仙的故事更是浩渺不可尽述。一些名山大川险山恶水偶尔发现古代修炼者的遗迹也不足为奇，但聂凡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得到这种传承？
“小萱找到聂凡了吗？”赵寒山还在震惊，椅子上的人又开口道。
“联系上了。”赵寒山回过神，眉头依然皱着道。
“寒山，我早就跟你说过，”椅上的老者没有回头，却好似清楚的看到了赵寒山的神色，道：“你身姓太过谨慎，将自己压制的太过，虽然这样对你的工作有利，但有时候也很不利。”
赵寒山知道他指的是聂凡，沉吟一声，道“师傅，这件事我会谨慎处理的。”
“嗯，”老者点头，道：“上面已经开始乘这次机会布局，聂凡可能会是一个关键。”
“我明白了师傅。”赵寒山一怔，随即眼神厉色一闪道。
整个京城都被惊动，随着城东墓地门前的事情逐渐被传开，京城本来就怪异的气氛，越发安静沉闷下来，所有人都在保持克制，但暗道里的各种暗涌却再也无法阻止，朝着一个无法预测的方向延伸。
此刻，在城南的一幢青石砖古屋内，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看着面前的两个老者，从容一笑，道：“你们怎么看？”
他面前站着两个老者，就是那地下一条街看门的两人，两人对视一眼，看向年轻人，道：“家主，我们不认为他是灵门弃徒。”
眼前这个，只有十八九岁模样的年轻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