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可能是刚刚这杯酒喝的太快了,想喝口水,一低头,就看到杯底红色液体中尚未化开的白色粉末,心里大惊。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傅均的笑脸就在眼前很近的地方,她想站起来,却怎么都做不到。
“安小姐是喝醉了,有了幻觉。我家离这里很近,要不我带你过去休息一会,再通知千帆来接你,好不好。”
“不要碰我。”安语童还未说完,已被傅均抱在了怀里,她身体软绵绵地站都站不直,体内却像着火般炙热。
恍惚中,只觉得门外有人进来,她眼睛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来的是服务生还是傅均的人,但神智尚存,知道这是她最后可以求救的人。
她用尽全力向那人面前冲过去,只走了一步,就再没力气,软软地向地下倒去,那人快速地将她抱住。在失去知觉前,她附在那人耳边说了一句:“救救我,他给我下了药。”
傅均看着眼前的景像也是很意外。
“竞航,你怎么会来?”
萧竞航看了一眼怀里明显有被下药迹象的安语童,抬头说:“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带她走?”
傅均一愣,探询的目光在紧拥的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后,试探着说:“我只知道你和安语童是死敌,难道还有其他关系?”
萧竞航微笑不答。
傅均顺着他的笑容也笑了笑道:“既是你喜欢的女人,那我绝对不会碰的。不知者无罪,你可别放在心上。”
萧竞航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下次我请。”
傅均笑着说了句:“好。”
萧竞航横着将安语童抱在手上,冲出了门。
萧竞航将安语童送回了家,找到她包内的钥匙开门进去,将她放在床上。
他见安语童双眉紧锁,喉间发出一两声低语,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便去找了块冷毛巾给她擦了下脸。
安语童受冷睁开了眼,但眼神很空洞,似全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
“语童,你觉得怎么样?”
“我口渴,想喝水。”
“好,你等下,我给你倒水。”
萧竞航找到了水,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喂她喝了一大杯。
他重新把她放在床上,想站起来将杯子放回到桌上去,却被身下的安语童一把抱住,整个人失去重心,跌落在她身上。
他刚从她肩膀上抬起头,他的唇已被她牢牢地吻住。
安语童的吻急切而绵密,间或发出唾液的润泽声,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从他唇间慢慢吻向他的颈脖,还有耳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像被撕裂的白布。
“语童,你清醒一点,我不是楚千帆,我是……”
“竞航。”她打断他,他全身一震。
“竞航,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让学长将钥匙还给我,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回国。你不要生气了,我说就是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只爱你一个人。”她妩媚地笑,眼中波光潋滟,像漩涡的核心,有着难以抗拒的吞噬力。
犹如那个尖锐物再次刺破他的,这一次他流的不是血,而是泪。
他明白在迷药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安语童产生了幻觉,她回到了内心里最想回到的那段时光,那也是他想去的地方,只是她失去了理智,所以她可以回去,而他却怎么都回不去。他们隔着梦与现实,情与恨的重重幕布,遥遥相望。
他感觉到痛不欲生的悲伤,只因她独自回到了过去,而他已知道结局。
“竞航,你怎么哭了?”安语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我怕你现在肯说爱我,明天醒来后是绝不肯承认的。”他微笑着拨开她的刘海,吻着她的眉心。
“原来你担心这个,那你现在把我的话录下来好了。”安语童在他身上一阵乱摸,萧竞航刚刚有些松弛的身体再次紧绷。
“找到了。”安语童熟练地点开萧竞航手机的录音功能,像她以前做过的那样。
“萧竞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要和你去向日葵小镇度蜜月,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她关了录音,将手机放回到他口袋里,然后顺手解开了他口袋旁的衣扣。
他想制止她,手却颤抖的厉害,勉力说出几个字:“你现在神智不清,我要和你做这件事的话就太不道德了。”
“竞航,我难受,我想要你。”安语童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已将他的衬衣从后背褪到手腕处,他整个背部和胸口都□在外。她坐在他的腿上,手伸进他衬衣内侧环住他的上身,她的喜好还跟以前一样,张口就咬住了他的锁骨,然后把唇贴在他肌肤上,娇小的身体缩在他胸前簌簌发着抖。
萧竞航大口地喘着气,闷哼一声,将她压到了身下。
“宝贝,你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好。”
安语童紧紧抱住他的头,手插进他的短发里,半张着唇,目光娇艳欲滴,萧竞航的身体膨胀到几乎爆裂。他来势凶猛,让她有些疼痛,却又觉得不够,欲拒欲求,人在混沌的极乐里随着他的节奏低声呻吟。
她稍抬起头,碰到他的下巴,舌尖舔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他全身冒汗,还是恨恨地骂了一句:“该死的傅均给你吃了什么药,这么厉害?”
安语童显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心思去问,她的身体深处像有虫子在侵蚀,又痒又痛,她抱住他,指尖几乎掐进他背后的肌肤里,头高高仰起,迫不及待地将舌尖一路上移,直至滑进他的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