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赞许的看着他道:“恭喜施主,回答正确!”
“奥……啊?!”自己还没回答呢,搞什么搞?
“声音一类确实可行,但请允许我把题目念完。用一种东西充满整个房间,但是有要求。一,不能是烛光之光类;二,不得是花香之气味类。”
楚云端听得是双耳发热,面红耳赤,暗呼惭愧惭愧,本来想答个烛光就万事“欧克”了,想不到第一个就被他否定了。能过这第一重门,实属侥幸。
跟着小沙弥上了白塔的第二层,便是三重门中的第二重了。
“请出题!”
“请听题!再回答一次上一个问题,答案不得与上一个答案相同。”
“哈哈哈……”
“对不起施主,方才说过了,答案不得与之相同……”
“奥,这不是我的答案,我笑是因为问题太简单了嘛,真没挑战性。”楚云端清清嗓子,调节一下情绪,然后道:“听着,我的答案是――呜呜呜……呜呜……”楚云端竟是低声抽泣起来。
小沙弥却面露难色:“这个……嗯……”
“怎么,完全符合要求啊,上次是哈哈,这次是呜呜,哭和笑能一样吗?”楚云端据“理”力争。
“我还是去请示一下主持吧,请稍后。”说着,小和尚蹬蹬上楼找师父批阅去了。
未几,小沙弥回来了,对楚云端笑道:“主持说施主有点儿小聪明,勉强可以上第三重门。”
想到只要能过来这一关就有能见着知了大师,并且可能知道二位师父的云泥踪迹,楚云端手心不禁渗出了一层密汗。
“施主,这道题是方才主持出的,题目是:哭哭笑笑,尔有病乎?”
楚云端一愣,我靠,这不是骂人吗!刚想发作,紧握的拳头却不自觉地松开了。
只见他神情一黯,整个身子松了下来,只有眼神闪过一丝苍凉,随即被泪水湮没。
楚云端慢慢踱到窗前,早上的阳光和煦儿温柔,像极了女人的怀抱。试想有多少人曾在女人的呵护与支持下驰骋万里,艰苦奋斗,又有多少人在那美丽的温存里纸醉金迷。
歌于斯,哭于斯……
想想人生,无外乎这哭笑二字,自己也不例外。父母在的日子里,欢声笑语,快乐童年;父母死后,一个人浪迹天涯,却是哭多笑少。后来遇见了两位师父,虽然性格怪癖,但给了自己家的温暖,笑靥复浮现在脸上;被师父赶出琼州后得意则笑,失意就郁闷,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泪水都滴进心里了……
朝阳入照,白塔生辉。楚云端闭上双眼,沉浸在这无限的安宁中。泪痕犹在,永尽。至诚如神,悃无华。
小沙弥从侧面看着这位少年俊朗的面容,淡定而刚强,一时间竟看得痴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道:“施主,请回答问题。”看了看楚云端没有动静,便提高音量道:“施主,请回答问题。”楚云端慢慢睁开眼,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小沙弥半天,才“奥”了一声,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可是这个问题真他妈的难回答啊,万一答不到知了大师的心坎里,不就白来了吗?
哭哭笑笑,笑笑哭哭……
唉……
突然,楚云端灵光一闪,想起王美美锦囊里那一首小诗来。反正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主意打定,楚云端负手而立,缓缓吟道:
“笑时狂歌作,哭时落蹉跎。
江湖辛酸事,苦笑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