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从来没在万征嘴里听见一句像样的夸奖，这回居然因为苏非非的缘故赢
得万征的好脸，真让她不舒服。
她说：“其实如果商量可以做代言的话……”
苏非非连忙制止她再说下去：“那算了，我认为做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我买三套也是为了让父母住得宽敞一点，不是展览用的。”
万征欣赏地看着低调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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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吧。”万征对佳期说。
佳期心里陡然一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苏非非。万征对自己讨好，只因
为她答应苏非非能拿到好折扣。说不定万征对自己好，还是苏非非嘱咐的呢。
万征逗着她说话：“怎么了？舍不得回去？那去我那儿吧。”
搁以前，佳期肯定乐坏了，但今天她很冷淡：“不了，累。”
“怎么好象不高兴？还吃干醋呢？人家对你多好啊。”
佳期不知道在问谁：“她对我好不好，我在乎吗？”
“我对你不好吗？”
“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她对我好？”
万征皱起了眉头：“别没事找事啊。”
“你想一想。”
万征又不搭理她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不好了，因为你心里始终还不能接受除了她以外的别的人……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交往距离的问题，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退一步看，就像我这种距离看，她这人也就那么回事。”
万征不高兴了：“你怎么背地里说人坏话呀？”
“这怎么是坏话呢？没有褒贬，客观陈述。”
“羡慕忌妒恨吧？”
佳期瞪大眼睛：“我羡慕忌妒恨她？她贵庚？我贵庚？”
万征不爱听了：“有一天你也会老的。”
“可不是？所以现在要有风驶尽艃，不抓紧挤兑挤兑别人，将来就情儿等着挨挤兑一点还嘴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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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饶有兴致地看着报上小柳的采访，佳音在旁边不服气地问：“她真的像
我？”
佳期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你就是毁了容也比她漂亮。”
“就是嘛……”佳音满意了：“哎姐，你今天问万征那花儿的事了吗？那卡上还写个‘z’，他当他是佐罗哪。”
佳期若无其事：“我们仨晚上一块儿吃的饭。”
“啊？什么情况啊？说说说说，万征自然吗？”佳音一听这个就来劲。
正说着，廖宇回来了，她的目标迅速转移：“哎，你回来了。”
廖宇身上的酒味很冲。
佳期觉得是自己害廖宇洗厕所，稍微比平时关心了一点：“你喝酒了？”
佳音忙问：“是吗？喝了不少吧？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啊。”廖宇说。
“没事喝什么酒啊？”
“就是没事才喝嘛。”
佳期没话找话：“对了，上次是你吧，说喝橙汁解酒，你怎么知道的？是因为自己老喝吗？”
“不是。”
廖宇的回答总就那么几个字。其实他并非不愿意跟佳期说话，而是不愿意跟佳音说话，他觉得跟佳音老得说废话。
果然，佳音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廖宇懒得答。她还问：“跟谁喝去了？”
“朋友。”
“男的女的？”
佳期站起来要走：“儿童级别的对话我就不参与了。”
“哎哎哎别呀，咱聊点喜闻乐见的。”佳音怕没别人在，廖宇更不理她了。才智突然问：“廖宇，你妈现在又结婚了吗？”话里的不友好显而易见。
这是这个家里第一次有人问这个，廖宇突然很烦躁：“没有。”
“那现在谁照顾她呀？”
廖宇不愿意提这个话题：“自己照顾自己。”
佳音嘴欠：“他们为什么离婚呀？”
廖宇不客气了：“不想讲。换个话题。”
佳期想：这还真是个不好接近的人啊。
可她也按捺不住对廖宇身世的好奇：“廖宇，你每月给家里寄钱吗？”
“寄。”
这让佳期更内疚了，觉得自己害惨了他：“寄多少？”
“有多少寄多少。”
才智担心自己家的钱外流：“那你爸还寄吗？”
“不知道。应该不寄了吧，我已经成年了。”
佳音谄媚地说：“看你的样子，你妈妈一定特漂亮。有照片吗？”
“你不要老说男的好不好看，无聊。”
佳期也批评她：“男的总有比好看更重要的吧。”
佳音果断地接上：“有，忠诚。”
才智笑了：“要没小李美刀的事，你也不会这么说吧。”
佳期问：“那才智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的？”
才智眼都不眨：“有钱。”
“你很缺钱吗？”
“反正不富余。”
佳音好奇：“要多少钱你才满足呢？简单说吧，你将来要找一多有钱的？”
“上不封顶。”
“下呢？”
“下？也得上百万吧？”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佳期看着廖宇。
廖宇想了半天：“善良。”
佳音觉得这是敷衍：“善良的人多了，比如我，我姐……”
她看看才智，不好意思不说她，才智很大方：“不用加我，我算不上。”
佳音这才转过头：“你都喜欢吗？”
廖宇对这种扯淡的话只好报之一笑。
才智问佳期：“你呢？”
佳期也想了半天：“不知道。都行吧。”
这答案让所有人都觉得不负责任。
“你就说万征身上什么东西最招你喜欢？”佳音说。
才智马上接茬儿：“万征挺有钱的吧？”
“我不知道。”
佳音特替她姐着急：“你好好想想。”
半天，佳期想出了一个答案，可是廖宇在这儿，她有点不好意思说。她看了廖宇一眼。
才智说：“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佳期吭唧半天：“我吧……就喜欢那种对我不好的。”
这话达到了惊人的效果。
“就是吧……他要是特顺着我，我就觉得没劲。”
佳期无辜地看着那三个露出了绝望眼神的人。
廖宇问：“那比如说，有个人，是有老婆的，还一直追你，你知道了，会更喜欢他吗？”
佳期不傻，立即提高了警惕：“你说的是谁？”
“我没说谁，打个比方。”
廖宇躲闪她质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