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礼了。”柳风云淡淡笑道。
“苗疆如今的时局想必公子已然明白,教中三位酋长远征在外,教主之位空缺,长老会暂摄教务,有职无权难以调度。唉!苗疆危在旦夕。”尤苗教上代圣女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男人称呼上的逻辑错误,幽幽叹了口气,续道:
“公子,紫霞公子的身份事关重大,身系苗疆全境安危。”
“姐姐言重了吧?风云何德何能?。。。”男人谦虚着,正欲重施故计――“欲擒故纵”,绝色美人儿霓裳圣女却笑着打断了他。
“当年蚩尤大神魂魄化为紫霞,天下皆知。不死战神之威名更是震慑四方,天下诸侯无不闻风丧胆。江湖传言,黄帝平定天下后,若诸侯有异动,便派人举蚩尤画像游历彼处,只需扬言”蚩尤回来了。”诸侯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姑姑,原来尤爷爷这么威风啊!风云哥哥是尤爷爷转世,肯定也这样厉害啦!切!我们有了紫霞公子、风云哥哥,看谁还敢欺侮我们?”潘语嫣吐了吐香舌,拍手欢呼。
“公子,霓裳共舞本应由教主主持。即使教主不在,也当会同三位酋长或长老会主持,但是,三大酋长征战在外,尤布桑长老去辰州督办粮草,巴甫长老和铁翼长老在前线协调军务。唉!事急从权,今夜,就让妾身来主持这场舞会吧!”梦霓裳看了看羞涩不语的伊玛公主,恭声道:“请公子移驾圣女宫。”
“圣女姐姐,这霓裳共舞。。。能不能先告诉我。”柳风云急于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呐呐问道。
“到时,公子就知道了。”梦霓裳神秘一笑,想到那霓裳之舞的旖旎玄妙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抹晕红,如那天边的晚霞般娇羞,嫣然低语,“圣女宫是本教专为紫霞公子而准备的后宫,圣女就是他的妃子。”
“姐姐也是圣女,莫非。。。?”美人羞态,我见尤怜!男人心里控制不住地涌起一股绮念,不禁出言调戏,腰肋处突然一麻,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回头接触到小圣女倔嘟着那可爱的小樱唇,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唉!这下有罪受了,还没霓裳共舞呢!就开始管老公了,小妮子的醋劲可不小!
“霓裳。。。去年就。。。不是了。”上代圣女娥眉间藏着淡淡怨愁,声音细得几近无声。
如此媚骨佳人,正是最需男人恣意爱怜的尤物。偏是默默守候了紫霞公子20余年,7000多个空闺的夜晚,将是怎样的一种煎熬?若是永远没有见到守候的那个紫霞公子倒还罢了,如果见了又失之交臂,那不是憾上加憾?
感受着霓裳的哀怨和无奈,风云默默地问自己:如果你是紫霞公子,当若何?
不收入后宫,恐怕是暴敛天物啊!尤苗教圣女这个制度,太不近人情呢!30几代圣女,700多年虚无缥缈的守候,都是为了等待那个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什么紫霞公子,不知害了多少窈窕淑女?那么,既然紫霞公子已经出现,若我真成了教主,是不是该将之废除呢?
圣女宫。柳风云流放生涯的第一个夜晚降临了,圣女之舞也拉开了帷幕。
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毡毯,无数长可垂地的珠帘将“演舞厅”格成了里外两重空间。宫灯点燃,鼓声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咚!牛皮大鼓奏出的声音本该高亢而雄浑,此刻听起来似乎少了那种“牛劲”,反而多了几丝绵绵地柔情,间歇又响一声,难道是因为击鼓的人吗?苗族男儿征战在外,今夜,击鼓奏乐者,只有苗女。芦笙吹了起来,唢呐“伊哩哇,伊哩哇”的也响了起来,身着苗族服装的宫女们翩翩起舞,“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炉火熊熊。柳风云还是那套“紫霞霓裳”,赤足斜躺在里面独一无二的一张豪华软椅上。
“公子。。。帝君。霓裳之舞开始。”梦霓裳身着那套明黄宫裙,跪地请示后,起身伺立一旁。“伊儿,进来。”
“太阳升起复落兮,月儿弯弯星星依。
帝君兹去了无音,梓潼望断泪珠凝。
帝君啊!。。。”一阵环佩相撞,铜铃叮叮,伴随着凄婉的歌声,圣女巴伊玛舞了进来。
火烛映照下,圣女一袭薄薄的白色宫装,长发飘飘,双耳各坠一串白玉耳环;细腻修长的脖颈明珠项链环绕,明眸皓齿,酥肩半裸;颈下大片玉白的肌肤暴露在灯火下;隐隐泛着无限的诱惑。。。更奇怪地是玉腕脚踝处竟是套了大大小小10来对环佩,铃当,舞动之间带起一片悦耳,散发出某种神秘的召唤。。。圣女唱道:
日日盼君君不至,夜夜思郎郎不归。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念君兮君不知?
圣女唱一句,帘外的宫女也唱一句;梦霓裳也在男人面前轻轻吟唱。音乐节律渐渐转向急骤,圣女旋转舞动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伴随着阵阵叮当环佩铜铃的叮叮当当,圣女边歌边舞至男人身前,竟凝身不动。玉臂平伸,右腿金鸡独立,左腿撩向男人紫霞霓裳下摆。圣女口中念念有词,与此同时,帘外宫女跟着齐声歌唱:
苍穹浩瀚穷无尽,霄汉何处紫霞居。
圣女哀怨可有期,霓裳何日为我衣?
............
太阳升起复落兮,
月儿弯弯星星依。
圣女哀怨可有期,
霓裳何日为我衣?。。。
“帝君,请抱梓潼。。。奴儿共舞!。。。”小圣女樱桃唇儿发出腻腻柔柔的邀请,不待男人应答,竟小鸟依人的跌入男人怀中,趴伏在男人胸怀处,羞得再也抬不起头。。。帘外宫女们仍在同声唱祷,其声凄婉哀怨,似乎充满了无尽地忧伤、无奈。
“嗯!伊儿!。。。”梦霓裳轻哼出声,语含责备。小圣女公主“嗯哦”扭扭捏捏一会,纤手如藤蔓般缠上男人脖子,呼气如兰,“公子。。。帝君。。。”娇小的身躯整个挤入男人怀里,来了个更加全面的接触,樱桃嘴儿吻上了男人肥厚的嘴唇,丁香舌儿卷向了男人的大舌。。。
美人热情似火,香津暗渡。
柳风云心怀大悦,暗道:“原来这霓裳之舞这般销魂。”怀抱佳人正待起身与之共舞,身体突然发生了巨大地变化。竟突然跃向了空中,身体暴涨三尺。眨眼之间,自己那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形象不复存在,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巨人,赫然是人身牛蹄,四只眼六只手的怪人。柳风云惊讶地看着自己嘴里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儿郎们,爱妃们,帝君在此,帝君回来了。”
圣女巴伊玛惊觉异变,睁开了倩眸。“啊!。。。妈妈哟!。。。”吓得晕倒在巨人怀里,不省人事。
怪巨人喘着粗气,一把抄起了旁边的霓裳圣女,连同晕过去的小圣女,和着音乐声舞了起来,空间里的紫霞越来越浓,浓得如雾般将整个演舞厅全部笼罩。。。朦胧的霞雾中,三人边舞边滚到了那张巨大地软椅上。“帝君,霓裳可是上代圣女呀!”梦霓裳果然不愧是苗疆第一美女,在这种情况下,心神犹自不乱,似乎还在申辩着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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