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丁公、华文两人闻声正欲奔逃,不料已被贼兵团团围住。华文心中大骇!莫非是要抓那女子跳井自杀的凶手,我当时在场,摆脱不了嫌疑,然后再说凶手杀人之后再放火。抓了我再给我定个杀人放火罪,这罪名加到头上自己脑袋不保了。当下吓得全身得瑟起来。
然而丁管看已无逃路,大呼道:“既然逃无可逃,则无需再逃。”呼完,拾起脚下的一块青色泥烧砖。双脚发力,一跃而起。张开血喷大口,挥舞手中转头。舞动间,几名小贼兵被呼的满脸是血,蹲在地上找牙。
那赵岑一看,这还得了,嘴里大喝道:“刀枪怎能败砖头!”。喝完手持一口大碗砍刀,翻身下马,照着丁管一刀子砍下。丁管见此招来势凶猛,忙抬起手中转头抵挡。不料刀砖相遇的那一刻,砖头便碎裂成碎石,碎石四溅!
华文早已下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虽心中无比恐惧,但是脑中加速运转,希望能想出了办法逃命。
丁管手中的砖头以碎,但是仍不服气,赤手空拳地扑向赵岑。赵岑哈哈大笑,倒提砍刀,接上招反手一挑。直接将丁管开膛破肚了。
华文看见丁管倒下,心里道:“丁大哥啊,丁大哥,你又何必以卵击石呢”心念一行,猛站起来喝道:“大家住手。”
赵岑忙令下人住手。
华文道:“你们杀错人了,你们知道此人是谁吗?”
赵岑道:“一介草莽勇夫,杀了又如何,还管此人是谁?”
华文故作叹息状。却一手摸头努力思考,到底为什么不能杀呢?。众人见他痛苦难耐样,以为真的是杀错人了,个个心中有些胆怯。
华文眼珠一转,灵机一动,灵感突发。故作深沉道:“你等误了董主公大事了,”心里却在说:“丁大哥,等有一日,我定杀了赵岑给你报仇。你人都死了我冤枉你一下,你可不要怨恨我啊。”
赵岑奇怪道:“大事?什么大事?,你是何人你怎么能知主公之事。”
华文故作理直气壮道:“我乃长安司徒王充之亲信,又是前大汉右尚书华文。司徒先生跟主公有一件大事,让你们给搅黄了。”
赵岑看此人说的有门有道,外表又理直气壮,暂且信了半分。于是道:“不知华尚书有何信物?”
华文道:“你又是谁啊?”
赵岑道:“我便是汜水关赵岑,你大可给我看信物。”
华文早已想到这步,毕竟吹牛皮之前是要打下草稿的嘛。便理直气壮地从怀里拿出那封信,细细说道:“我本是司徒先生派去丁管手下的卧底此物为证”说着展开让赵岑看。边看边给说道:“当初丁贼当殿骂主公,主公有意让其身败名裂。拖司徒先生办理此事,司徒让我骗引丁管去长安。”说到这里,大手又一指建业道:“你看那火光,便是主公放的。其用意是让丁管背这千古骂名,你杀丁管岂不误了大事。”
话说上面华文又是让赵岑看信,又是给他说话,又是指火给他看。弄的赵岑是看了个大概,听了个半分。
赵岑只此事关系重大,正要再仔细看信时。华文一抬手,将信收回怀里。并且大声喝道:“你等可知罪了!”
赵岑给华文吓住了,也不敢再看信。心想自己刚刚献了汜水关,现在又坏了主公大事,自己回去前途已无。
华文看见赵岑中计,脸色忽然转平道:“赵岑将军莫惊慌,当下先想法逃命吧,你我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
赵岑道:“华尚书你回去后,主公也要安你个办事不周罪,以主公个性日后定会加害。你我应该齐心协力,可保性命无忧。”
华文大喜,眼下赵岑手下兵马不少,又这么相信自己。如若能结为兄弟,便性命无忧。便大呼道:“对!齐心协力!赵将军高见!不如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此言一出又后悔了,看这赵岑生生的横眉倒须。他日知我骗他,定会不顾及兄弟情义,杀我只是顷刻间。
赵岑大喜道:“华尚书高见,你我就此结拜,日后齐心协力。”说完,命军士取来一副战甲当供桌,杀了一匹马,用完接了两大碗血来。
华文看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下两人对东方跪着,慷慨誓言将拜给结了。一整碗的马血喝下,华文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吐出,都给他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