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看!血都干了。”宋秀兰心痛的道:“儿子,快去拿盆子打热水来,要把脚泡一会才能把袜子脱下来,要热水,不要冷水,免得起冻疮。”
“我马上!”黎晓民跑得飞快。
“儿媳妇:你痛不痛?”宋秀兰关心道。
“有点痛,妈!”郑梦影咬着牙关。
“这么冷的天,又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要痛!”宋秀兰自言自语:“不过呢,你要忍住,等会就好了!”
黎晓民端着热水:“妈!我来给她洗吧!”
“你晓得啥子,毛手毛脚的,我来洗,啊,儿媳妇!”
“妈:就让晓民来洗吧!”郑梦影觉得让长辈来给自己洗脚不太好。
“就是妈给你洗,儿子,你去找双布鞋出来,这高跟鞋就不要穿了”宋秀兰把水放在郑梦影的脚下。
郑梦影见坳不过,只好由着她老人家。
今天回来,在半路上她就走不动了,还是黎晓民搀扶着她才慢慢走回来的。
“哎呀!”谁知双脚一放进热水里,她又痛得叫出声来。
“儿媳妇:很痛是不是,你忍着点,把袜子脱了就好了。”宋秀兰心疼道:“儿媳妇啊!你看你这双脚,都磨破皮了,怎么会不痛呢,儿子也是,你也有责任,儿媳妇过来第一天,你就把她的脚整成这样!”
“我……妈!”黎晓民在傍边,看着郑梦影那双脚,也好心痛:“是的,妈:是怪我!”
“儿子:不怪你怪谁呀,儿媳妇走不动了,你应该背她回来嘛,为什么还药品让她走回来呢!”宋秀兰用手浇着水,一点点小心地撕着粘在脚上的袜子:“儿媳妇:忍着点,好了!好了!两只袜子都脱下来了。”
宋秀兰把儿媳脚上的血迹轻轻地洗去,然后用布擦干:“儿子,去你爷爷屋里把酒精和白药拿来,先用究竟消消毒,再擦点白药包起来就可以了。”
黎天寿以前做盐贩生意的时候,因交通不便,是全靠用人工挑盐到各个乡镇上去卖的,途中免不了要受伤,所以家里长期都准备有酒精和白药。解放后,这个习惯都一直保留着,平时邻里乡亲有人的手脚被划伤了,或者哪家的孩子不小心弄伤了哪里,都会来他家要点酒精和白药,他也乐意帮助。
郑梦影的脚好像麻木了,不觉得痛似的,谁知酒精一擦上去,又把她痛的直罗嗦,叫出声来。
“马上就好了,儿媳妇,你这是生伤,不要紧,这白药治生伤可灵了,几天就好了,把布拿来包上。”宋秀兰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这些小伤她见得多了,也知道该怎样处理伤口才不会被感染。
“妈,谢谢你!”郑梦影松了口气。
“谢啥子嘛!儿媳妇呀,你就在床上躺着,不要下来走动,有事喊我们就是了。”宋秀兰把郑梦影的双脚抱上床,用被子盖好,然后把盆子端了出去。
“梦影,好些了吧?”黎晓民坐到床边关切地问。
郑梦影点了点头:“你妈人真好!”
她对这个婆婆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