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出现的那个人真的再次出现在沙河面前,还是十分惊奇地问:“你真的能发现我?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真的发现我?”言语间充满了不可置信,不过好在没什么恶意,也许是不屑吧!沙河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桀骜不驯的狂与傲。
沙河这次是真的没话可说了,先前就说了一堆自己都不明白的鬼话,现在又这样,沙河无语了。
原本没什么恶意的身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股冰冷的杀意让沙河的心拔凉拔凉的,随后又忍了一下,那身影又问:“你知道我的来历?!”语气冷酷,似乎言语间就要出手将沙河轰杀于此。
玩大发了。沙河暗道:妈的,什么来头,貌似只要我认识他就必死无疑啊!究竟是什么角色啊!
沙河受够了,什么玩意啊失手打破个什么劳什子琉璃盏就被贬下凡,还要承受那生不如死的金针穿心,甚至被人算计除了受苦,就得昏迷,最后还跑出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一副想杀自己的样子,这种受控于人,完全失却自由,甚至生命都朝不保夕。沙河要崩溃了,强烈的怨气瞬间占据心头,元神愈加的发红了。
沙河猛然抬起头,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一脸狰狞地盯着这个去而复返的家伙,嘶哑低沉得可怕的声音从沙河口中吐出:“你是谁?”
听着沙河原本温润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此嘶哑难听,再看沙河那一副发狂却偏偏很平静的脸色。那灰色的身影有些犹豫了,似乎想明白了:是了,沙河又怎么会认识他呢?转身消失了。
而沙河,状若疯狂,红色的头发四散涤荡,愈加血红的眼睛闪耀着野兽般的疯狂,刺耳的怪吼声从沙河口中发出……这一切似乎显示着沙河已经疯了,一个金仙疯了,在天庭长达数十年的酷刑下,在未知人的算计下,在陌生人的逼迫中――疯了……
沙河疯了,但是他还是被绑在,天庭的刑具之上动弹不得,他只能不休地疯狂的摇动着一头红发,瞪着血红的眼睛,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而他的元神也一天比一天发红了,只是疯了的沙河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一点呢。
随着沙河的元神诡异的加深红色,沙河元神中原本的嵌入的紫红色也开始了变化,红色渐渐融入元神中,渐渐的,沙河的元神中镶嵌的紫红色变得像是一道紫气镶嵌在一个通红的元神之上!紫气――是的紫气,还向沙河元神散发着一丝玄而又玄、妙之又妙的鸿蒙气息。这一刻起,天地间似乎什么东西也开始变了。
天机开始混乱了。混沌虚空之中一座古老而玄异的宫殿中,有一道人似亘古就在此处,看起来平凡又与混沌虚空仿佛融合在一起,道人端坐于蒲团之上,手持一面古朴而小巧玲珑的铜镜――赫然是致使沙河来到洪荒的那面昆仑镜。道人的眼神似乎穿越虚空看着沙河的方向,语气平和淡然地说:“开始了。”又对着昆仑镜淡淡地说:“你的使命也完成了。”随后镜子颤了一下,道人一挥手昆仑镜就消失于虚空之中,天机也在道人这一挥手之间变得愈加的混乱不堪。
洪荒三界,众圣同时皱眉了,天机乱了。混沌中,大赤天太清境八景宫中,一须发俱白的道者手持奇形扁拐,掐指计算半晌:“奇怪,大劫开始了吗?应该还是开端吧?”一声长长的叹息,道者看向东南方,那里是禹馀天所在啊。
同样处于混沌中的清微天玉清境玉虚宫中,一顶负圆光,浑身清光流转的道人冷哼一声,只拿双眼瞪着西方。
禹馀天上清境玉京宫中,一剑眉星目俊朗的道人,端坐于云床之上,只是这道人脸色略微黯淡。道人也不掐算天机,只是自顾地看向玉虚宫的方向,在回头看看西方,嘴里发出一阵诡异地冷笑,视线回转间夹带一丝奇特的表情淡淡向流沙河所在一瞥。
西方极乐世界婆娑净土之后,菩提树下端坐两人,一人面色慈悲疾苦,端坐于一九品金色莲台之上;另一人相貌枯瘦,手持缀满进银琉璃等七种宝物的奇特树枝。枯瘦道人面带不解对那面色疾苦之人说道:“师兄,天机乱了,大劫来临了吗?,怎会如此,先前不是预示我西方大兴吗?”
面色疾苦之人手上幻起一道道玄妙的状如莲花的法印,语气颇为平稳地说:“师弟,此乃大劫前兆。天数我西方大兴,不过,我西方毕竟气运不足,大兴之后必有大患。”
天机乱了,天地也要乱了。
这时候,沙河元神的红色又加深了几分。只是沙河,依旧癫狂地在刑具上疯狂地吼叫着,内心充满了怨气。
执刑天兵来了见到癫狂的沙河,却未曾因此放过他,依旧是拿了那千根金针扎进沙河的心口,每当这时,沙河内心的怨气就愈加的深沉了。
五十年之期越近,沙河的怨气就越深,每当执刑是沙河身上的怨气都会直冲云霄,流沙河附近总是怨念滔天,天空也总是乌云沉沉,导致了这一年来,附近数千里之内已一片死寂,全无生机。
沙河也随着五十年之期越近也越加疯狂了。沙河的疯狂之中每每散发着莫名的气息,似乎酝酿着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