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和碧水柔经历险境之后一夜的快马疾驰,到早上确定没有人追的时候才慢了下来,突然周天赐从马上摔了下来。碧水柔一看吓的赶忙从马上跳了下来。
“师弟,你怎么了?”碧水柔扶起躺在地上的周天赐问。
“我…”没等周天赐开口,碧水柔看到了他后背的伤,一条渗着殷红血的大口子。原来是昨晚逃走的时候在混战中周天赐中了敌人一刀,但是他怕碧水柔担心强忍着伤痛一个晚上,血已经将他的整个衣服染透了。
“师弟,你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流了好多血啊!”碧水柔看到周天赐流了那么多血伤心的直哭,赶忙去按住伤口止血,弄得她满手都是血。
“别哭了,我没事!我们还是快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也好好好的把伤口包扎一下。”周天赐此时的脸色惨白,气息也有些微弱,但是还是很镇定的说。
“好…”碧水柔马上擦干眼泪,扶着周天赐上了马,但是周天赐现在只能趴在马上,身体随着马的脚步缓慢的摇晃着。
碧水柔也只能牵着周天赐和自己的马在前面走着,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缓慢的前行着。
终于来到了一座农家小院的门前,碧水柔也已经筋疲力尽了,轻轻敲打了一下柴门,里面走出一位中年妇人。
只见这位妇人穿着朴素,一身农妇的粗衫布衣,但是气质却是很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妇人打量了一下门前的碧水柔和周天赐问道。
“打扰了!我们是路过的,我师弟受了伤需要医治,可是路上实在是荒凉,好容易找到这里能不能接我们休息一下再上路呢!”碧水柔温柔的说。
“哦!这方圆百里的确是荒凉的很,难得有客人上门,既然你师弟受伤了,那就赶快进屋来吧!”说着妇人帮碧水柔把周天赐扶进了屋子。
“我这里有刀伤药,快拿去给你师弟上上!”妇人热情的去屋子里找拿出了刀伤药递给碧水柔。
碧水柔连声道谢,“嗨!客气什么,你们肯定饿了,我先去准备吃的,你快帮他上药吧!”妇人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路途的疲惫,周天赐都已经昏迷了,昏昏沉沉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娘…”
碧水柔帮他退去上衣,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将药轻轻的涂在了伤口上,动作的那么的温柔,生怕触到周天赐的痛楚。
收拾好伤口碧水柔又将上衣盖在周天赐的身上,然后也走了出去,看到妇人正在厨房忙碌着走过去说“妇人,这么荒凉的地方就你一个人住吗?”
“哈哈,啥夫人啊!叫我刘嫂吧!我和我丈夫还有儿子在这里住,我丈夫是猎户,儿子和他爹去山里打猎了,晚点你们就能见到了。我们乡里人都是些朴实的人,没有什么坏心肠,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妇人笑着说。
“感谢你能收留我们,这些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啊!”碧水柔说着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刘嫂手里。
刘嫂一看立刻推开碧水柔的手说“我们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何况对我们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这么客气!”
“不…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的心意,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帮了大忙了!”碧水柔坚决的说。
刘嫂看到这个美丽女孩坚定陈恳的眼神也不好拒绝,只要收下了银子。
饭很快就准备好了,地瓜粥,对于淳朴的乡下人来说这样的美味是用来招待贵客的,这点碧水柔知道。
她自己顾不上吃,先拿去喂周天赐,周天赐还在昏迷中,怎么喂都是白费力气,但是碧水柔没有放弃。她知道只有吃东西才能维持师弟的生命,才能令他更快的康复!
喂完周天赐碧水柔才自己吃了起来,锦衣玉食的她对这些粗茶淡饭还是吃的津津有味的,因为她是在是太饿了。
“姑娘,你也先去休息一下吧!看你满脸疲惫的,你师弟我来帮你照顾!等我丈夫和儿子回来会带回猎物,我们就可以有丰富的晚餐了。”刘嫂说。
“不了,你为我们也忙半天了,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碧水柔说。
“你难道信不过我吗!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啊,否则累病了就不能照顾你师弟了!”说着刘嫂把碧水柔推到了隔壁的房间。
碧水柔看到床也顾不上想太多了,她的疲惫战胜了一切,在她脑子里想着无论什么事情都等着睡醒了再说吧!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娘,我们回来了,快看我们打到什么了?”一个男孩兴冲冲的声音。
刘嫂走出屋子冲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喜气洋洋的说“当家的和儿子回来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受伤的公子和姑娘,他们正在房里休息呢!”
“那正好,今晚我们做好吃的!”男人声如洪钟的说。
碧水柔听到声音起身走出去,看到眼前这对父子,男人大概四十多数的样子,长相很粗狂,孩子大概十岁出头,虎头虎脑活泼可爱,碧水柔礼貌的说“这位是刘大哥吧!我和师弟打扰了!”
男人看了看碧水柔说“姑娘客气了,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啊!那位公子的伤势如何,我略懂些山野医术,我去看看他。”说着男人走进了屋子,刘嫂带着儿子去收拾今天的战利品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