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我想她肯定有什么急事?我尽快打发她走,你等我。”晨婉在刘铭头上亲了下,算是安慰他了。
刘铭依依不舍的在晨婉身上又磨蹭了一会,才让她出去的,身上一股无名躁热无处发泄,简直郁闷至极。
又不知道这个于艳青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这个时候来打扰,想到这里便睡意全无,拿起床边的烟点了一根。
晨婉刚打开门,于艳青就扑进了她怀里,抽泣道,“这日子我没法过了,索性我也学了苏芳离婚得了!”
她把于艳青扶到沙发边上,又将通往卧室的走廊那道玻璃花门掩上了,省得一会声音太大,刘铭又该说话了。
在灯光下,晨婉仔细看了看于艳青泪痕满面的脸庞,原本姣美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在右眼角有淤青很明显,嘴角似乎还有一点未干的血迹。
于艳青的手很冰,晨婉连忙站了起来,去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握在手里。
“他又打你了,这回又为什么?”晨婉看着于艳青手腕处那道紫色的痕迹,心有余悸,这是半年前于艳青闹自杀时留下的疤痕,到现在只要一看见它,晨婉就会触目惊心。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会绝望到怎么样的程度,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再珍惜了。
“他妈打电话来说,宝妮营养费当时没有给,叫我们寄钱过去,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刚刚供了房子,哪有闲钱给她。再说了,他大哥二哥的小孩子都在他妈家白吃白住的,他们不出钱,凭啥叫我一个人出钱?”于艳青喝了一口热水,声音由刚才的颤栗,变成了声嘶力竭
晨婉正准备回话,于艳青又开始哭起来,她只得拿过面纸盒放在她面前。
于艳青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你说那老不死的偏心不偏心,就知道重男轻女,看我养得是女孩是吧,还好意思伸手问我要营养费。老大老二家都是男孩子,我就从来没听大嫂二嫂说过要出营养费这事儿,就算我生得是女孩子,也是跟他们家姓何呀。良心叫狗吃了,想当初我还对她那么好,左一声妈又一声妈着叫,我现在都觉得恶心。”
晨婉知道于艳青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大道理她都是听不进的,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发泄,倾诉,于是她一边递面纸,一边静静的听着。
“今天晚上,何力吃酒回来,正巧我下班,问我钱准备好了没有?说有一同事正好要回安徽老家,叫我把钱弄好,他明天一早给人家送过去,也免了邮寄费了。我故意问他啥钱,他说,妈那天打电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吗?我说,钱,我可以出,但是有个先提条件就是叫你大哥二哥和我一样出,要不就别想让我出一个子儿。”
“就为这个打你?”晨婉瞄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两点了,好好的新婚之夜就被搅和成这样,所以她有些急了,想尽快结束这番谈话,便着急的先入了主题。
“不是,也不单是为这个。他当时就抽了一根烟,没吱声,然后就去房间睡觉了。后来睡着的时候,他想动老娘我,可是我还在气头上哪,想得美。我就推了他一把,偏偏劲用大了,他的头碰在床头柜上,破了一层油皮。当时他就气得跳脚了,直骂我什么东西,说女人娶回家就是给男人睡得,我是他老婆,就得尽这义务,还来撕我衣服。”
晨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何力好歹也一副科级干部,听说也是大专文凭,怎么思想还停留在封建社会?居然还用强,这不是明摆着婚内强奸吗?
于艳青还在唠叨着什么,可是晨婉的思绪已经转到刘铭的身上去了,每次她不开心或是有点小心思,刘明都小心翼翼的,连夫妻间的事儿也像是给领导打报告申请福利似的,一遍又一遍,小心的温柔的请教她的意见。
他并没有用强,只是他老是那么温柔的劲儿,晨婉受不了罢了,到后来弄得自己也面红耳热的,他就得逞了。
这么想想,刘铭还真算是这公司里头她所知道的新好男人呢,对老婆细心又体贴入微,凡事都申请问过,但是陈婉绝对是一聪明女人,她聪明的地方就是在任何公开场合,从不给刘铭脸色看,让他下不了台。
这也是刘铭那么疼爱她的缘故之一吧。她虽然生性单纯,可是还是明是非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