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男人的惨烈的哀叫声。
“啊!!!”又一个男人惨烈的哀叫声:“我的手!”
接着耳边又传来了五个男人惨烈的哀叫声:“啊!!!我的手!!!”
在惨烈的哀叫声发出后不到五秒,便听到了一个人的身体裁倒在地上时,发出沉闷的“扑”声。
“兄弟们!快走!”这个那个刀痕男人发出的号令,在几个人惨烈的哀叫声中,显得铿锵有力,很容易分辨。
“走!走!走!”这声音在包围圈外齐齐响起。
从第一个男人发出惨烈的哀叫声开始,我便很想转过身来观看,只是陈跃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让我背对着打斗场,将我紧紧地拥住。而在那一刻,我如受惊的小羊羔,任由陈跃用力的抱着,胸部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紧密得几……
乎让我停止呼吸。
“走!走!走!”这样的声音从把三四十个包围住的男人口中响起时,陈跃突然松开环扣在我腰上的双手,面色凝重,两眼发直地望着发出急聚的脚步声逝去的方向。他的目光,没有受到极大的惊吓惊恐怖,反而隐藏着无限地崇拜之意,还不时的微微点头。
刚才那一道如闪电的白光?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是刀光?是剑影?还是手电筒的光?刀光剑影?这个词好像只有武侠小说里面才有的。那,应该是手电筒的光吧。
身穿黑衣服的人从出现到完全消失,停留的时间还不足五分钟!而在这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却演绎了一场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把三四十个人包围,耀眼的白光亮起,七个大男人横躺在地上,接着消失。这一连贯的动作,如一位演技超凡的明星在拍戏,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差错,导演还未还没有及发言,他已经把剧本演得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
“好、好、好厉害!”陈跃声音微颤,神情紧张,边说边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他所指的,就是张成虎:“他的喉咙被割了一刀,血涌如注,颈椎处被砍了两刀,头部立刻向下歪了几下,好像要掉下来似的……估计是活不成了。还有他的右手掌,齐手腕被一刀劈断,哪!飞到那边去了……”
“啊??!”我不时望向陈跃,不时望向地上躺着的男人,分不清是感叹,还是尖叫,但能够真切地感觉到全身的汗毛在陈跃的说话间根根竖起。
一阵风吹来,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哪!另外六个人的右手掌,也未能幸免……都飞、飞、飞到一边去了……”陈跃边说,边拉着我的手:“要不,我们到那边看看,他们的手肯定都在那儿。”他此刻兴奋的表情,尤如看了一场超刺激的动作片,余韵未了。
我在陈跃拉我的手的时候,有双手揽过他的脖子,将在紧紧地拥住,分不清是惊吓,还是感恩那帮黑衣人替我、陈跃、时嫦报了仇,而感到激动,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我们、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应该是害怕吧。
长这么大,除了在电视里看到帮派之争的殴斗,地痦流氓们相死攻击以外,平日里,连杀鸡都没见过。对时嫦割腕之事,有一种恐慌却难以平息,尤如铬印在心底的初恋的影子,越想忘记,却越记得深刻。
今晚,虽未亲眼目睹人砍人的场面,但被砍之人在倒下之前的哀嚎声,不时在我的耳边萦绕,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满地鲜血,飞离身体的手掌,及倒在血泊里的人,在街灯的映照之下,甚是吓人。
此刻的我,如撞鬼之后,又误闯太平间,除了感觉四周的气氛鬼诡无比,砰砰直跳的心似是要刺破左胸而出,潺潺流动……
的血液似是要冲破淡蓝的血管……脸色自是青白交替,变幻无常,整个身体,在不自觉中微微地颤抖……这,是我有生以来目睹的一件最令人心寒的事。
陈跃用手轻拍着我的背部,声音温和地安慰:“别怕,别怕,没事了。我们、我们这就走,走!”边说边紧握住我的手,朝人群里钻去。
没多久,警车的鸣叫声由远至近,救护车的鸣叫声由远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