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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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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本翔龙四下看了看道:“叔叔,那母子俩呢?”

南宫平知他指的是老野人和小野人,使长叹一声道:“你走后不到一月,那老野人出外采食,遇上两只老熊,被逼到一处断崖摔死了。我与小野人四处寻找,三天后才发现它的尸体,已经被山狗野豺啃得不象样子。我们将它埋葬后,小野人整天不吃不喝,半月后也失踪了,至今未见它的踪迹,但愿它别出意外才好!”

二十年来,端木翔龙与野人母子虽然言语不通,但朝夕相处。昼夜相伴,亲如家人。乍听恶耗,如同失去亲人一般,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往下直淌。回想二十年来,老野人待他好似自己的儿子,他吮它的乳汁长大。它们母子俩总是把采纳的果实中最大最好的分给他。他长大后跟随它们去采食,每次遇到危险总是它俩拼命的保护他。为了寻访仇人下落,南宫平经常外出。他的冷暖饥饱便由它母子照顾,它们变着法子陪他玩耍,逗他开心。为了练功夫,小野人身上不知被他用剑棍伤过多少次,如在它非同人类,皮糙肉厚,要不然想早已丧身他的剑棍之下。如果说他所以能由一个未满百天的婴儿长大成人,这里面有一大举的功劳要归功于它母子俩。

他真想放声大哭,一泻胸中的悲痛,可一看到南宫平着眼中翻滚的泪花,又强将悲痛压在心底,他知道南宫叔叔的悲伤决不亚于他。

转眼间,端木翔龙回到山洞已经四个多月了。在这四个多月里,他几次想走,可都被南宫平阻止了。江湖上有关他的传闻,有些已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南宫平不愿让他在这风头上去冒险,因为人在激愤时难免做出些有失理智的事来。

端木翔龙不愿伤南宫平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取消了动身的打算。一直拖到了冬去春来,神农架上的冰雪已经消融,春风化雨,万木争荣,端木翔龙终于说服了南宫平,踏上了去武当山的官道。

阳春三月,飞花飘絮,蕴翠的草木在春风春雨中飞快地拔节生长,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万象更新的蓬勃景象。

这一日,他到了武当山下,顺着盘山大道向山间走来。

他来到元和观外的台阶前,两名青年对上走上前来稽首问讯道:“施主是进香还是还愿!”

他躬身还礼道:“在下端木翔龙,有要事求见贵掌门广凌子大师,烦劳二位道长通报一声。”

一名道上道:“施主请先休息,贫道这就去禀报掌门师祖。”

端木翔龙:“有劳道长。”

另一名道士将端本翔龙引到客房,吩咐道童送上茶水点心,坐在一边相陪。

不久,前去求报的道上走进客房稽首道:“施主请随贫道上山,敝掌门在玉虚宫恭候施主。”

端木翔龙抱拳作揖道:“道长请带路。”

玉虚宫,位于武当山主峰天柱峰西北,是武当山最大的建筑群,红墙翠瓦,飞檐斗拱,没阁重重,朱门凝重,远远看去,气势宏伟。

端木翔龙跟随那道士到宫门外。只见宫门紧闭,八宇红墙雁翅展开。

道士上前叩门,吱呀一声,大门向南洞开,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道士。

青年道士上前一步道:“师兄,端木施主求见掌门师祖,已在门外等候。”

中年道士将端木翔龙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施主请进,我家掌门恭候多时。”

说罢,转身在前引路。端木翔龙相随而入,来到大殿。大殿台阶下的庭院中有不少道士在练功舞剑,殿门外左右排列着四名四十岁上下的道士。一个个神色肃然,腰悬长剑,目不斜视。

大殿正中高奉三清,香案旁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人,相貌清癯,须眉皆白,面色红润,犹如三朝婴儿,双目炯炯,和蔼慈祥。

端木翔龙大步跨进殿内,恭恭敬敬向上跪倒叩首道:“小侄端木翔龙,多见掌门师伯。”

那人将手中拂尘轻轻一场道:“施主请起,不知令师令尊是哪一位?”

端木翔立起躬身道:“先父乃姊归县乐平县的端木仁荣,家师是龙虎神君座下弟子,人称江湖浪子。”

武当掌门广凌子忙站起身来挽起端木翔龙道:“原来施主是瑞木师弟的后人。师弟遭人毒手后,我多次派人打听你一家人下落,出说师弟举家被焚,已无活口。想不到师弟还留有后人。真是苍天有幸!

端木翔龙道:“师伯,小侄上欢前来,有要事向师伯禀告,还请师伯替小侄作主。”

端木翔龙的父亲端木仁荣乃是武当长老灵虚上人的俗家弟子。自从寂然子大师被端木家先祖相救后,便给武当山立下一条规矩,只要端木家愿意,武当派便无条件地从端木家接收一名弟子。端木仁荣上山拜灵虚上人为师,那时广凌子是灵虚上人的师兄太虚上人的首座弟子。端木仁荣年纪虽然年轻,辈份却很高,加之他家与武当山渊源颇深,他又精通祖传的歧黄之术,有神医之称,所以他极受同门尊重。他全家遭难后,武当掌门广凌子曾多次派人,历时好几年,踏遍五岳之山,大江南北,追查凶手,始终是一无所获。十年前广凌子方才下令停止追查,想不到二十年后,端木仁荣的后人竟然找上山来,说是有要事相求。

什么要事?端本翔龙不说,广凌子也知道。龙虎神君展红尘的徒孙大闹江湖,残害无辜,早已传到他耳朵里。

是真是假?江湖中传得那么凶,使他不信也得信了。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向殿内众门人介绍了端木翔龙。

端木翔龙也象他父亲当年上山一样,人小辈份大,殿内众人不是与他同辈,便是小辈。大家以同门之礼相见后,端木翔龙便把自己的身世及近半年来的经历详细地作了陈述,末了说道:“小侄还请掌门师伯替小侄作主,洗清冤屈。特别是要尽快地铲除日月教,趁他大气未成,及早动手,若是晚了,恐生不测。”

广凌子寿眉一展道:“师侄放心,此事师伯自有主张。你先下去林息吧!明日我便去少林寺拜见慧明大师相商。如此邪魔,一日不除,江湖中一日不得安宁。你的冤情,师伯自会在适当之机替你洗刷。”

端木翔龙万分高兴,在山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拜别了广凌子和众道士,下了武当山,向神农架如飞还去。

武当山与神农架隶属大胜山脉,山连山,岭挨岭,峰挤峰,连绵不断,象一条巨龙亘卧在长江,汉水之间。

端木翔龙翻过一座山,正往前行。蓦地,耳边传来暗器破空的尖锐啸声,他急忙闪身躲在一颗大树后,正待观看是何人暗算,突然从树上已跃下一人,重重地将他砸翻在地。

一个声音在他左前方狂叫道:“弟兄们快上,二哥已将那小子弄翻了。”

端木翔龙被树上跃下之人死死地压在地上,紧紧地被抓住双臂,耳听得脚步声已经逼近。端木翔龙知道,若让对方来了帮手,自己便是网中之鱼,无法逃脱了。急忙中,他右腿一屈,用膝盖猛地顶向那人的下身。

啊地一声惊叫,压在他身上之人放开双手,捂住下身,踉踉跄跄地倒退出七八步。

瑞木翔龙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人未站定,十几件暗器已经迎面射到,只见他脚尖一点地面,一个鲤鱼倒穿波仰身射出一丈多远。待他站稳后一看。十几名贼人正向他包抄合围上来。其中领头的赫然是巴山七鬼中所剩的五鬼,适才被他撞伤之人乃老二蓝面鬼刘兴宽。此时他躺在一棵大树下,老六笑面鬼唐仁杰正在给他治伤。

端木翔龙怒叱一声道:“好一群泼皮无癞,咱们这是第四次见面了,事不过三,今日尔等便留下狗命吧。”说罢,双肩微晃,人已到了老三催命鬼张小二跟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特大号鬼头刀,只见刀光一同,一颗硕大的人头飞起三尺多高。

快!快得让人无法形容,周围的人连看都没有看清,张小二是怎样被杀的。

端木翔龙手中鬼头刀一挥,接连劈死三名惊魂未定的贼人。所有的贼都被他快似闪电的身法,吓得毛骨悚然,灵魂出窍,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了,连逃命都不会了。

刀光左旋,鲜血飞溅,刀光右闪,身首分家,刀光前错,肢残肉飞,刀光后盘,惨叫连天,端木翔龙手中大刀接连暴起一道道耀眼的目光,劲风骤起,真气激荡,转眼间,便将大部分贼人摆平。场中只剩下巴山七鬼中的老大赤发鬼赵宏志,老四勾魂鬼方世仁,老六笑面鬼唐仁杰,半死不活的老二蓝面鬼刘洪宽。

端木翔龙手提鬼头刀,神色冷然地站在离三鬼二丈外的地方,轻轻吹掉刀尖上的血珠,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哪位先上,还是一齐动手?

勾魂鬼方世仁手中大号雁翎刀一翻一旋,欺身踏进,刀芒一吞一吐,上盘下旋。笑面鬼唐仁杰不笑了,手中描金扇随着暴进的身形倏然点向端木翔龙的左脑。赤发鬼赵宏志手中长剑挽起三朵剑花,身剑合一扑向端本翔龙的后背。刹时间,刀光闪烁,剑芒吞吐,扇形幢幢,将端木翔龙罩在当中,大有奋力一击将他置于死地之势。

眼见刀、剑,扇已离他身体不远,陡听他大喝一声:“天苍地茫’,手中鬼头刀光芒暴现,犹如一道闪电,倏现而止。

铮铮铮,当当当,叭叭叭,只见三鬼暴退七八尺,一个个手捂胸口,摇摇晃晃地跌跪在地,鲜血顺着他们的指缝汩汩地往外直流。

端木翔龙扔掉手中的鬼头刀,走上前来道:“你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少爷一忍再忍,你们却一逼再逼,今日我要叫你们不得好死!”说罢,拣起三人的兵器,扑地一声将描金扇插进唐仁杰的脑顶心,举起雁翎刀,咔嚓一声将方世仁拦腰斩成两段,最后将手中长剑一送,嗤地一声将赵宏志穿了个前胸透后背。

刘兴宽早被端木翔龙这残酷的杀人手法吓得四肢一阵阵痉挛,一张蓝面壳已无半点人样,双眼瞪得比银铃还大。

端木翔龙走到他眼前,抬腿踢了他一下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怎知少爷要从此路过?”

刘洪宽结结巴巴地答道;”教―一银主―一座―一座――一座下的月―一月字号―一保―一保镖。是他通―一通知―一我―一我们在―一在此设伏的。别―一别的我不―一不知道!”

端木翔龙道:“他人呢?”

刘洪宽道:“早―一早走了。”

端木翔龙不再往下问。一把揪住他的脑袋,怒喝一声道:“你也趁早赶你的难兄难弟去吧!”手掌猛的一旋,硬生生将刘洪宽的脸扭转到背后去了,那家伙哼都没哼出一声,便一个呜呼。横行江湖几十年的巴山七鬼从此如一缕青烟,渐渐被人们淡忘了。

端木翔龙低头冥思片刻,脚尖一点,施展出上乘轻功,平空拔起三丈多高,轻如飞絮落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或目四眺,山岭山谷一片寂静,前无行人,后无来者,不象有潜在的危险。适才的教圳,对他来说至今还心有余悸,先前危急之中无甚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料有些后怕,若是在此设伏的不是巴山七鬼,而是红衣护法以上的对手,若是刘洪宽将地扑倒时,旁边再多一名敌人,等等,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因此,他变得谨慎了,仔细观过一番未见异常情况,才从树上飞身落下,在一块山石上坐下眠息。刚才力战群贼,费力不少,特别是最后格杀巴山三鬼对那一招无极玄天掌中的“天苍地茫”耗了他三分之二的内力。

一个小周天下来,他体内真力已恢复如初。当他睁开征合的眼睛时,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冒进来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贼人已混进武当派中?”这念头刚在脑子里一闪,他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浑身惊悸,一种不祥之感顿时罩向心头。

他清楚地记得,从神农架中的石洞出发,他从未走过官道,宿过市镇街井,只用了一日一夜他便翻山越岭地赶到了武当山,行迹十分隐秘,可以说无人知道他上武当山。当然,南宫平除外。在山上他只呆了一日一夜,见面的人不到二十人,他们都是武当派中辈份较高的弟子,既是广凌子也不知他会走这条罕见人迹的小路。贼人怎会对他的行踪了解得如此清楚,预先埋伏在此。奸细一定是出在武当山上了,可他们又是怎样联络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默默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出神,忽然,一阵悦耳的鸽哨从头顶响过,一只洁白的鸽子箭一般超过他的头顶向武当山方向飞去。

鸽子,书信,飞鸽传书。蓦地他想起了周昆提起过的日月教中特有的一个机构,飞鸽队。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奸细就在武当山,他们暗中悄悄地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然后再通过这小小的信鸽,把自己的行踪传递给外围的贼人。

贼人想在这荒山野岭中将他置于死地,然而千算万算不及天算,这计划还是被他扭碎了。天知道今后还会出现什么样的凶险,发生什么样的灾祸。

端木翔龙思想有了准备,便倏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按原来前进的方向弹身飞奔。他要把自己的猜想,尽早地告诉南宫平,然后再想法找到师父或师祖,让他们设法证实自己的推测。他不想打草惊蛇,但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如果是正确的,那么,不仅武当派,恐怕少林寺和九大门派中也渗入了日月教的力量。

翻过一山又一山,钻过一岭又一岭,跨过山洞,淌过溪流,穿过峡峡谷,夕照晚霞染红了山林,归鸟投林,神农架已遥遥在望。只要翻过“猴子石”,半个时辰便可回到生活了二十年的石洞。归心似箭,端木翔龙直如飞腾一般从状似石猴般的山峰飞泻而下。

突然,在他身后快逾闪电地泻下三条人影和两只凶猛高大的巨獒。这巨獒足有小牛犊般大小,产于藏边和西域等地,是一种嗅觉特别灵敏,善于追踪扑击的狼犬,当地大多养此獒,用以帮助狩猎,看家,牧羊。这种巨獒凶猛异常,纵是武林中二三流的角色见了它,心里也发悚,一对一,他们也难是它的动手。

端木翔龙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当这两条巨獒突然从背后窜出,拦住他的去路时,委实吓了他一跳。起初他还以为是山中怪兽,继而听到夜袂破空声后,他才凛然警觉,滑步横身,闪到三丈外一块较平缓的坡地上,凝神戒备,暗运神功。

飞泻而来的三人在距端木翔龙二丈外并肩排开。端木翔龙一眼便认出其中两人。乃是君山集贤庄的总管郭少华,葛品义。另外一人,身材高大,相貌清癯,五官端正,面色红润,须眉黑白相间,发髻高挽,一双虎目倏现杀机,逼视着他。看着这双令人不寒而怵的眼睛,端木翔龙突然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那人一身紫红色团花锦抱,腰系黄色丝带,双手空空,未佩兵刃。一双手掌白皙细嫩,十指修长。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各带着钻石戒指,一红一蓝,晶莹夺目,无一丝杂色,一看便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右手中指还带着一只戒指,嵌着一颗翠绿色的猫眼宝石,其价值更胜钻石戒指。

从此人的衣着打扮,端木翔龙一下子便想到了一个人!君山集贤庄庄主颜良。

于是,不等对方发话,他便朗声作揖道:“老前辈可是颜庄主?”

那人一把长髯道:“正是老夫。阁下果真天资聪慧,一眼便能认出老夫。”

端木翔龙道:“老前辈追赶晚辈,有何吩咐?”

颜良呵呵大笑道:“吩咐不敢!老夫只是有一事要请阁下说个明白,作个交待。

端木翔龙早已猜出对方的来意,却故作不知道:“晚辈与老前辈素昧平生,从不相识,更无交往,不知要晚辈交待什么?”

颜良冷笑一声,道:“阁下是聪明人,最好别在老夫面前装糊涂,耍小聪明,自己做的事,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

端木翔龙道:“老前辈想必是指贵庄遭劫之事?”

颜良道:“阁下倒挺爽快。我来同你,咱们既是素昧平生,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为何暗施阴谋诡计,用如此残暴歹毒的手段毁我山庄,杀害了几百条人命?”

端木翔龙道:“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岂能做出那等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颜良冷哼一声道:“误会?隐情?说得好轻巧!阁下的所作所为,他二拉已经早就告诉了老夫,岂是你三言两语使能哄骗过去的?”

端木翔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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