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只手控制住丁瞻,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小伙子,身高大约一米七几,貌不惊人。宁远再定睛细看时,不由暗中赞了一声,这小伙子虽然只是平平常常地站在那里,但身体一点轻微的晃动都没有,显然下盘的功夫练得非常到家。此外,面对着宁远这样的对手,他的脸上表情很沉稳,两眼光华不现,应当是个经历过许多场面的人。
“你是谁?”宁远问。
“你是谁?”对方反过来问。
“我……”宁远有些语塞,他不知道应当如何说明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警察,我们在抓一个逃犯。”罗双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上来,帮宁远解释。
“警察?有证件吗?”小伙子仍然是面无表情地问,宁远知道,对方不动声色的原因是始终保持着警惕,只要宁远和罗双有什么异动,他马上就可以反击。
罗双从兜里掏出她的假证件,冲小伙子快速地晃了一下,又赶紧收起来:“看到了吧?”
“那是法院的工作证,而且是空的。”小伙子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罗双的骗局,“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如果你们把他放了,不再为非作歹,我可以不为难你们。否则……”
在边上躲着的司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跟着起哄:“原来这两个人是假警察,小伙子,你先盯住他们,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不用了。”小伙子对司机说,随后又对宁远说:“我说过了,放开他,然后各自走路。否则我不会坐视不管。”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这个人是涉及到一个重要的案子的证人,我们是在保护他。”罗双徒劳地辩解着。小伙子淡淡一笑,不接她的话。罗双刚才用假证件骗他,已经失去了信用。
宁远飞快地动着脑筋,丁瞻的情况很特殊,如果真的招来了警察,事情就麻烦了。但眼前这个小伙子也不好对付,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服他了。
宁远想好方案,对罗双说:“你先走,回宾馆等我。”
“为什么?”
“快走。”宁远不愿意让那个小伙子反应过来,冲罗双一挥手,然后对那小伙子说了一句:“朋友,得罪了。”话音未落,他先一掌拍在丁瞻的肩上,把丁瞻拍昏,然后飞起一脚,向那小伙子踢去。
小伙子对于宁远的突然发难似乎并不意外,他从容地伸出手去抓宁远的脚腕。宁远故意让他抓住自己的右脚,然后纵身而起,以被小伙子抓住的右脚为支撑,用左脚直踹小伙子的脑袋。他不想伤小伙子的性命,因为控制住了左脚的力度,只打算轻轻踢一下他的太阳穴,把他踢昏即可。
小伙子喊了一声“好”,将头一偏,同时把宁远的右脚往前一推,宁远顺势而去,轻轻落到地上。小伙子欺上前来,施展开一路组合拳,向宁远的头部、胸部直击。宁远用手抵挡,二人战在了一处。
小伙子的拳脚是宁远没有见过的,其中隐含了古代武术的许多招术,但显然又经过精炼,把许多不必要的动作删除掉了,从而使杀伤力更强。不过,他的武功根底不如宁远扎实,实战经验也不及宁远丰富,因此数十个回合过后,宁远就占到了上风。
“好功夫,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小伙子对战场形势的判断足够清醒,一旦发现自己不是宁远的对手,马上跳出战圈,示意停战。
宁远也爱惜小伙子的才能,不想伤害他,见小伙子流露出善意,他也停下了手。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但有些事情不便明说。”
“你们是哪的,如果不便说,给我一个暗示就行。只要能证明你们的身份,我就放你们走。……北京的公检法系统,我都略知一二。”小伙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