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声是女人发出的。
他仔细一听，笑了，原来是兰花在跟人说话，好像跟她说话的也是个女的。那么她在跟谁说话呢？
如玉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情景……
如玉在为兰花洗脚时不知不觉地谈论起《素女真经》和《玉房指要》的话来。
兰花吞吐了好半天，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俺有个姐妹，跟俺一直很合得来，她不光会体贴人，还很爱打抱不平，可就有一样坏毛病，有时挺不安分。当然了，俺也是，可俺就跟你一个人好呀；她却不是这样，少说也有两个，还都是俺们村的。她跟人好就好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俺们都是女人了！可她的那种瘾特别大，你想都不敢想。”
“怎么，两个还不过瘾？”如玉打趣道。
“可不是嘛！有一天，她把两个男人同时叫在一起，让他们两个轮流上，最后这两个男人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她还是喊着不过瘾。”
“真的？”
“这是她亲口告诉俺的。”
“她长得漂亮吗？”
“还行吧！许多男人都想得到她。”
“再找啊！两个不够，再找两个，四个总差不多了吧？反正她有的是条件。”
“你以为她是谁啊！一般模样的男人她根本就看不上。”
“这就难了。”
“哎，哪天俺把她带到咱们这儿来，你愿意跟她做吗？”
“开什么玩笑？有你，我要她干吗？”
“真的，她挺喜欢你的。”
“喜欢我？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呀？她长得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可是她却见到过你一次――就是咱俩到餐馆吃饭的那次。她说，她非常羡慕俺，如果能像俺一样跟你好上，她死都瞑目，哪怕只有一次也行。你没看到她当时的表情多么可怜，俺真想把你让给她。”
“别逗了，人也是随便让着玩儿的吗？”
“俺当然舍不得你哦，可是俺只要你答应俺跟她做一次，真的，就一次。”
如玉看到她一脸的无奈，觉得既可爱，又可笑。要是别的事儿，只要她提出来了，他绝对一百个答应，可这种事儿他万万答应不得，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她了：“我说兰花，咱们说点儿别的好不好？我真要跟她做那事儿，你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你说，我能那样做吗？”
“俺说的都是真的，刚才你要不跟俺讲书上的那些话，就是打死俺，俺也不敢这么说。因为你说了，搞的女人越多，身体就越棒，所以俺才想着让你跟她睡的。俺这不是为你好吗？再说了，这事儿只要咱俩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不信俺那姐妹得到了你，还会到处乱嚷嚷？”
“书上是这么说过，可那是古时候的事儿，咱不能那样做，咱俩能走到一起已经是万幸了。你想呀，要是人人都按书上讲的那样去做，整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如玉说到后面的话时，情绪好像有点儿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