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惹她,自是好相处,脾气好,待人接物也好,你对她好三分她必会七分回馈你。你若对她不好,她可是要嫉恨你一辈子。怀远,我可不是为她说好话,这是事实,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体会。”
章怀远不附和,也不想费这份心思,闹心。而且,盛时今所说的不假,他早尝到了。
盛时今清楚有的话点到为止即可,多了适得其反。他启开一瓶,直接往嘴里送。章怀远看着直摇头。盛时今对自己的暴殄天物毫不在意,他不喜欢慢喝细品,不带劲。
盛时今想起什么,摇了摇酒瓶问:“忘了问你,这酒庄,你是打算送给她的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妹妹在你这里占了个什么位置。”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那点破事,李双双盯得你可够紧,这人惹上了可不好摆脱。”
“别岔开话题,就今天,我们是朋友也是同学,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对我家今夏什么个想法?”
“我不在乎多一个人。”章怀远含糊应道。
“去你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些年来,身边来来去去也就商瑗,我就琢磨不明白,你看上人家哪一点。”
章怀远也琢磨了下,“我还真不知道。”
盛时今摇头,还真是一笔糊涂账。
酒,喝了些,也浪费一些。盛时今知道他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带他来酒窖。章怀远喝下最后一口:“我不能再喝了,你家妹妹这几天火气旺,一碰就炸。”
“不炸你炸谁?要我,直接把你炸个粉碎,留着也是祸害。”
“兴许她就这么想,看我的眼睛蹬蹬冒着火,要是眼神可戳孔,我早体无完肤了。”
盛时今诧异:“搞错了吧,就我家小绵羊?要戳孔也是你,在过一万年也轮不到她。”
“不信?”
“不信,证据不足。我讲求实事求是。”盛时今老实点头。
“我也不信。”章怀远并不想深究这问题,“两年前,你出了什么任务?”
“原来你也八卦。”盛时今笑,酒精在体内发作,他两鬓泛红,“看来你的酒还真不好喝。”
章怀远笑笑,也不辩白。他是存了心思,两年前盛时今出动一次任务,中途出事,导致他静养了三个月,差点没成废人,更让他好奇,醒过来后的他,然忘记自己的恋人。他不得不多想,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时今沉吟,眉尖微微锁紧,“怀远,对今夏好一点。”
“我也想,可她不稀罕。时今,她早不是以前的今夏。”章怀远不知道自己在讲这句话时,然有些激动。
“我知道,经历这些事,怎么可能不变?怀远,还记得吗,她第一次碰到你喊你怀远哥。”
章怀远微眯着眼,那一年他还记得。她养的狗把人咬伤了,他去救人,结果自己也被狗咬了。当时他是要把狗踢死的,她颤抖着站在不远处,泪眼汪汪望着他。他那一脚然踢不下去,而那一次,伤养了近一个月。
后来,那狗还是被送人了。再后来,再也没见她养狗。至于喊他哥,他没有印象。
“就算离婚,她也说不是你的问题,责任在她。怀远,你知道我这妹妹,她不愿与人为难,也不擅长刁难人。如果换了他人,你以为跟她一样不言不语?”
章怀远不辩白,盛今夏所作所为,他不理解。在他心中,她就是太作。现在,他忽而发现,给她定的罪名,重了。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离婚时,她在想什么?
章怀远发现自己在思考这些问题时,胸口一阵血气穿肠贯肚。
“你的意思?”
“其实,怀远,在我这里,你是配不上她的。”盛时今猛灌下一口酒,两眼发红。
“你终于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盛时今低着头问。
章怀远淡淡笑了下,笑得有些深远,忽说:“对不起时今,我没办法做出任何承诺。”
盛时今倏地抬起头:“你当她是什么人?”
“朝朝的母亲,我前妻,如果她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前提是,她愿意。”他没有忘记她说的那句话,她说你给的,我都不要,你这个人,我也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冷西冷啊今天!终于更了,码字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们看文不容易,介于大家都不容易,接下来,别霸王我呗!
28城池2
楼下悬挂壁钟发出清脆绵长的声音;坐在房案几后的今夏下意识的合上,数着,一、二、三……这,扰人的声音,整整敲了十二下。
她揉了揉额角;从案几后站起来;走向房临院的窗户前往下眺望;几株冬青枝桠上还残留积雪;显得庭院越发空寂。
夜色越来越沉;偶尔会有风吹动;便可听到积雪从枝桠上哗啦落下的声音。今夏静静伫立窗前,这样的夜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看过的,暖气十足的房;她还是觉得冷。想起今天下午的那件事,脸更苍白几分。下午,管家有事出去一趟,家里座机一直响不停,她匆匆下楼接起,便传来一个柔悦的女声。她说我找章怀远。
今夏听得出是谁,她一再压低声音说,他外出了。
对方静默了片刻,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今夏希望她质问,更希望她气急败坏。她承认自己存了这个心思,不希望他们好,她过得不好,也不想他们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