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龙作了万全的准备后,给许诺打了个电话。
许诺已经睡着,被他的电话吵醒。她一听白浩龙突然要去台湾,很意外,忙问出什么事了?白浩龙安慰她,说是公司的事,非常紧急,需要他明天过去一趟,可能去个三四天。许诺叮嘱他小心,注意安全。
白浩龙听着许诺柔柔的声音,心里千般不舍,却又不敢表露出内心的焦虑,只能按捺着,答应她回来就陪她去拍婚纱照。他觉得这时候燕晓突然出事,总有种心惊的感觉,希望燕晓的事不会耽误婚礼。等将燕晓救回来,他会告诉许诺一切。
白浩龙第二天就经香港转机直飞台北。
才下飞机,打开手机,手机就响了。白浩龙快速接听电话,“我到了。”
还是昨天那个沙哑男子,“白先生果然守信,从出境口左边的出口出来,有辆黑色suv,车号尾数是079,直接上车。”快速说完,电话又断了。
白浩龙沉着地一边依令向出口处走,一边四处张望,然后给庄天明打了电话说自己到了。庄天明听他说了对方的命令,让他照做,有人会跟着他。
白浩龙照天明的交待走得不急不慢,以便天明的朋友能找到他。
白浩龙一出出口,就看到那辆黑色suv,巨大的车身单独停在一根立柱边上,很醒目。
白浩龙警觉地瞟了几眼周围,走过去。
才到车边,车门哗一下被拉开,白浩龙看到前排坐着两人,后排还有两人。
白浩龙心一横,坐上车。
后排的两人将他一左一右夹坐在中间,关上车门,开车。
白浩龙正要仔细打量车上的人,眼睛突然被块软布遮住,大声惊呼,“干什么?”
“白先生,如果你能配合,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开口的是坐在他右边靠门的一名男子,约三十岁左右,声音带着很浓的台湾腔,但显得很老练。
白浩龙只好不再挣扎,努力用耳听,用感觉记下转弯的次数。
他不知道天明的人是否还跟在后面,这些人既然能将他眼睛绑上,肯定也提防到他有后援队。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车终于缓缓停下时,他知道到了。
遮着眼的白浩龙被一人拉下车,然后推走了一会之后,眼罩一下被扯下,白浩龙刺激地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
这是一间仓库,很暗,只有正前方有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身后站在三四名手下,全都黑衣黑裤,一脸蛮横。
白浩龙心里一紧,这些人不好惹。
坐着的那人一挥手,白浩龙身后的人就推着白浩龙向前走。
白浩龙甩开身后的手自己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以此观察周围,权衡整个局势。很显然,他处于下方,对方一共有八个人,他只一个,要打肯定打不过,要跑应该也很难,不过对方既然要找他来谈,应该不会随便动粗。
白浩龙站在那男子前面,这时他才看到那人的脸,额前有条很深的刀疤,一直从发边蜿蜒到眉心,面目狰狞。
“白先生。”那人开口了,是上次电话给他的人。
白浩龙也不想和他绕弯,开门见山,“我前妻呢?”
那人皮笑肉不笑,“白先生性子真急,生意当然是要坐下来慢慢谈。”手一扬,示意人给白浩龙端椅子来。
白浩龙坐下,“她人在哪儿?”
“先别急,我们先来谈谈条件。”
白浩龙听着,他知道想救燕晓,不会那么容易。
“你老婆和我有合约在身,但她不配合,害我损失惨重。她说你是做房地产的,这笔债会帮她扛。”
白浩龙一股气冲上来,燕晓,看你惹的什么事?
“先让我见人,否则什么都不用谈。”他要先确认燕晓的安全,听她在电话里的声音,真让他很担心。
刀疤男使个眼色,靠近门边的两个手下走出去,不一会将燕晓带过来。
燕晓的嘴巴塞着布、双手被绑,衣衫褴褛,蓬头散发,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眼角嘴角都肿着,隐约还挂着血丝。
燕晓!白浩龙一见立即起身要冲过去。
很快站在他身后的两人按住,白浩龙挣扎着大叫,“燕晓!”
燕晓被两人架着,只能吱唔着发出声音,泪水喷涌而出,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恳切。浩龙,救我!
刀疤男手一挥,燕晓又被带走,白浩龙激动地想追过去,却被按着动弹不得。
门关上后,刀疤男眼一翻,“现在可以谈了吗?”
白浩龙气愤地瞪着他,“你想要什么?”
“钱!”
“多少?”
“一千五百万新台币。”
白浩龙咆哮着吼,“敲诈!勒索!你们这帮流氓!”
一个冷拳咚一下击在他右脸,把他打得身体一歪,口中立即有咸咸的味道,嘴角破了。
白浩龙狠狠地瞪着刀疤男。
刀疤男不怒反笑,“原来你老婆信错你了,她说你一定会救她,啧啧,看来她错了。”
白浩龙只觉怒火在胸中翻腾,这群人渣,不仅对女人下这么重的黑手,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