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梅转过身,把脊背朝着刘大江,说:
“不来,我可睡了,别说我没给你。”
刘大江有些生气:
“都几点了,你也不回来,我再不自己解决,你让我一直憋到现在呀。”
沙梅的话更难听了:
“有饿死、冻死的,还没听说有这事憋死的。”
刘大江不能再说了,再说两人非吵起来不可。为这事吵架也太丢人了,于是他也把脸扭到另一边去,把脊背朝着沙梅。
刘大江以为,这次说过以后,多少能作用吧。可是沙梅丝毫没改,仍我行我素。对此,刘大江毫无办法,一对患难夫妻总不能因为这事儿跟她离婚吧?
刘大江还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一天,陪客人喝完酒,按照惯例还得招待他们去“打炮”。刘大江安排一位副总陪客人去,主要是为客人买单。其中一位客人拉着刘大江说:
“走,刘老板一起去逍遥一下。就您这身体,一宿至少能打三炮。”
刘大江当然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就推说家里有事。另一位客人大声说:
“算了,你就是用八抬大轿抬,刘老板也不能去,人家有个二八小美眉在等着呢。”
刘大江回到家,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多日没有释放了,浑身燥热,下身也膨胀得厉害。等了一会儿,沙梅也没有回来,刘大江心说,还二八小美眉呢,五十岁的大美眉都不理我。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花钱请别人去逍遥,自己在家受煎熬。干脆自己也去消费一次,尝尝啥滋味。
刘大江来到一处有名的消费场所,他在马路对面来回徘徊着。他第一次走到这么近处,只见楼前的停车场停了很多车,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被微风一吹,酒精的作用很快消退了,他再往对面看,自己都感到脸热辣辣的,然后像小偷一样悄悄溜回了家。
现在想起来,刘大江还有些后怕,假如那天真的走进去,会有什么事发生?
刘大江想,沙梅说得对,有饿死的、冻死的,没有因为这种事儿憋死的。自己经历过,知道挨饿、受冻的痛苦。但真没想到,这种事儿也能这样折磨人。刘大江感叹,白天,自己也算得上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到了晚上,却被这事儿搞得一筹莫展。这又不像生意上的事儿,可以找人帮帮,这种事儿没人能帮,只能靠自己了。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5、躁动
七点钟,刘大江醒了。他看一眼身边的沙梅,她还睡得正香,也没有叫她。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吴阿姨正等着刘大江夫妇吃早点,见刘大江下楼,就问:
“先生,您是等夫人一起吃,还是自己先吃?”
刘大江苦笑了一下,但别人不易察觉,他在餐桌旁坐下,说:
“不等她了,她睡得正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我和她比不了,我还得上班哪。我看你以后也不要等她了,等她起来时,你不饿坏了。你也不要等我,你就和婷婷一起吃。”
“我身体好,没那么娇气。再说,和夫人一起吃,我们还能说说话。”吴阿姨把早点放在刘大江面前,又接着说,“这早点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婷婷喜欢这种西式早点,年龄稍大一点的人,一般还是喜欢中式早点。”
听宋阿姨提起婷婷,刘大江没有回答吴阿姨的问题,反到问:“吴阿姨,婷婷吃多少早点?”
“她每天只喝一杯奶,吃一两片面包。早晨起得早,孩子吃不了多少东西。”吴阿姨给刘大江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接着说,“现在的孩子比大人都辛苦,早晨比大人起得都早,放学后做作业得到八、九点钟,连玩的时间都没有。”
“辛苦,这要看跟谁比,你比她起得不更早吗。她妈这几年享福了,那些年也是跟我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些偏僻农村的孩子,可真苦。前年我去参加希望小学挂牌仪式,那里的孩子,以前上学每天都要走十几里山路。”刘大江发现自己把话扯远了,看了吴阿姨一眼,笑着说,“你看,我又扯到希望小学去了。婷婷最近都几点走?”
“七点前就走了,她比同学要早走十分钟,因为咱们家离学校要远一些。”
“是远了点,不过五年级还行,要是一、二年级就不放心了。”刘大江慢慢说。
“对了,有件事我早就想说,一直没说。先生,您能不能派一辆车,每天接送婷婷?”
“车没什么问题,别说一辆,三辆五辆也没什么问题。我主要是怕把孩子惯坏了,人家孩子能走,我的孩子怎么不能走?”刘大江说完,放下了筷子,他吃完了。
“我也这么想,走走路,刮风下雨,吃点苦,没有坏处,还有好处。主要是,现在社会治安不十分好,特别是咱们这样的家庭,还是注意点好。”吴阿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听了吴阿姨这番话,刘大江感到很有道理,他想了想说:“有没有既安全,又娇惯不了孩子的办法?这样吧,上午我让王秘书来找你,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