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发现。从那次以后,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时,就想起那张图。每次想起那张图,身体里都有一种能量在涌动,血流加速。常亮、程石经常出现在她梦中,有时是拉着常亮的手在遍地野花中奔跑;有时是同程石拥抱、亲吻。在梦里她多次看见他们的那个东西,有时是和弟弟小时候的那个小东西一样,有时又是那本书里的形状。每次梦到那个东西,她都非常激动,常常兴奋得从睡梦中醒来。每当这时她都感到非常遗憾,那些天天能挽着男孩胳膊散步、逛商场的女孩多么幸福,而自己只能在梦中重温那早已不属于自己了的故事。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享受男欢女爱,还要为生存拼搏。有时白雪也幻想,当自己工作稳定了,不再为生存发愁时,就找一个好男孩同他结婚,同他一起尽情地享受人类之爱。这时仿佛一个赤裸裸的男孩就站在她面前,他既像常亮又像程石,灿烂的笑脸、结实的身体都非常清晰,只不过他的那里很模糊。
后来因为公司安装中央空调才遇到了秦刚。两个人都是打工的工人,也没有休息日,又不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也只见面五、六次。秦刚与昔日的常亮、程石相比,应当说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白雪从他身上能感受到男人的阳刚之气,突出的喉头、宽宽的肩膀,给人以力量。白雪也想看看他裤子前面那个部位,可惜每次见面都是在晚上,在路灯的树影里,连脸面都看不太清,不要说身体的其他部位了。因此,做为男性的重要标志物,秦刚在白雪的记忆里什么印象也没有,留给她的只有自己自由的想象。仅有的一次同男人结婚的梦,那个男孩子好像是秦刚,但连他的裸体都没有看见就醒了。
然而白雪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第一次竟给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开始陪刘大江后,她第一次看见了成年人那个东西,这才知道那东西真实样子离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绝不是小男孩那个小东西的机械放大。这就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渴望看到的东西吗,这就是隔着牛仔裤想看的常亮那个东西吗,这就是透过被汗水打湿了的运动短裤想看到的程石那个东西吗。当时看到常亮牛仔裤那个凸起是那么吸引人,看到程石短裤裹着的那个包是那么兴奋。而现在那东西既没有牛仔裤遮挡,也没有短裤包裹,就赤裸裸、明晃晃地悬在自己面前,它已不再是自己的想象,也不再仅仅是一张图,它已活生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仅看到了,而且摸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儿激动,也没有一丝兴奋。是因为它不像小男孩那东西那么俊秀、娇嫩,还是因为激动起来时,已失去了肉感?反正白雪感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东西,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既不鲜活,又缺少灵气。但她一直没有解开的秘密,今天终于有结果了,她知道了男人那东西的用途。根据刘大江的表情,白雪知道了男人是通过那个东西在女人身上获得了愉悦和满足。通过自己的感受,白雪也知道了那个东西带给女人的不是兴奋和享受,而是痛苦和恐惧。自己多少年来渴望同男人接触,没想到盼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后来白雪对自己的结论也产生过怀疑,宋阿姨每次从家回来时,那笑脸,那眼神,又不像遭受了一夜折磨和蹂躏,却像得到了无限的关爱和滋润。是自己有什么毛病,还是他年龄太大,或者因为他不是自己心仪的人?白雪目前还弄不明白。
其实常亮和程石不仅仅留在白雪的记忆里,有时她也想起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她。程石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常亮是不是也考上了大学?如果考上了,现在是大二,他会不会就在滨海大学?如果现在能见他们一面多好,常亮的笑脸还那样稚嫩吗,还愿意穿牛仔裤吗?程石的身体不会发胖吧,还是光着膀子穿着短裤打篮球吗?很多书上都把初恋描写得那么美妙,确实,白雪一想起常亮和程石,身体里就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如果去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滑、没有一丝皱纹,两只眼睛会更加有神、放射出青春的光芒。
黑珍珠(38)
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今天在篮球场上看到那个“5号”,白雪又有了那种感觉,他是继常亮、程石、秦刚之后,第四个让她心动的人。他现在好像就在她的眼前,那身红色的背心、短裤,是那样的鲜艳;那张英俊的脸,笑得是那样灿烂;那带球和投篮的姿势,是那样的优美。他短裤包裹的那东西同刘大江的那东西长的一样吗?那东西应当同人的脸似的,一个人一个样,他的一定很漂亮。
开门声,使白雪脸上的幸福定格了,是刘大江回来了。
24、甄诚
课间休息时,一个叫栾天的男生拿者一张画稿来到白雪面前:
“白雪,你有时间吗?”
“你找我有事吗?”白雪看着他问。
“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这张画看着有点别扭,但又不知道毛病在哪,又不好意思问老师。”栾天指着画稿说。
白雪接过他的画稿,看了看,问题很明显,光的方向不统一。
“从物体的影子看,光线是从这个方向照过来的,而从物体本身的明暗看,光线好像从这个方向照过来的。”白雪在画稿上一边比划一边说。
“对,对,经你这么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从我这张画稿上看,是有两个光源。后羿射日,留下了两个太阳。谢谢你了,白雪。”
栾天拿着自己的画稿走了。望着他的背影,白雪感到问题有些蹊跷。栾天看上去,不是笨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是想考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中午下课,白雪刚跨出楼门,栾天就满脸堆笑走过来:
“白雪,中午我想请你吃饭,能赏脸吗?”
“无功不受禄,怎么能随便吃你的饭呢?”
“我这个人比较笨,有弄不明白的,又不敢问老师和同学。我看你为人挺和善的,才敢斗胆向你请教。经你上午指导,几天没琢磨清楚的问题,一下子找到病根了。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中午一起吃点饭,你不会拒绝吧。”栾天很真诚地说。
“指导可不敢当。我也是第一次拿起画笔,说不定以后还要请教你呢,难道也必须请你吃饭吗?”白雪笑着说。
白雪一句话问得栾天站在哪儿直搓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十分尴尬。白雪感到自己有点过分了,急忙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