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检查擦得很干净有什么奖励？要是不干净，有什么惩罚？”
“擦不擦！！”算了，她现在对他真的无语。
“擦擦擦。我怎么敢不擦。”他接过抹布在桌上擦了起来，顾盼心抬眼就能看见他认真的动作，而他抬眸也能看到她在水池边清洗碗筷的动作，突然，戮天刑说道：“今天，我想留下来。……当然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你睡你的床，我睡沙发就好。我只是暂时不想回那个家里。那里让我很烦。”而你这里，让我觉得很舒坦。当然，拉不下脸皮的他没有说出最后一句。
“……”盼心停下动作，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打了你以后，我的身体和心脏就开始变得很奇怪，原本只是得过且过就好，而现在，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很烦。”是这样啊……”
“嗯。对她，我……怎么说呢，她没有办法让我安静下来。就算，在没有打你之前，不仅是对你，对她，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可你为她打了我不是吗？”
“我是为心儿。”
“有什么区别吗？”
“我脑子里只有她的样子，和心儿这两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毕竟我忘记了所有人，唯独她的样子和心儿没有忘记，我知道，心儿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没有办法接受……”
他没有办法接受对自己很重要的颜未受到伤害。
“我明白了。”她了然，这个傻瓜，有这样对她告白的吗？把另一个女人当成她，对她说他爱的其实她？“你想住下来就住下来吧。”
“多久都行？”
“多久都行。不过我警告你，我晚上会带一把菜刀睡觉的！”
“……你想多了……”
*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顾盼心抱了棉絮和枕头出来：“你个子高，估计睡沙发会很难受，你睡里面，我睡沙发就行了。”
“不用，我睡沙发就行了。”他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两手垫在脑后，一副大爷很舒坦的样子。
盼心盯了他一会儿：“如果明天早上腰酸背疼不要说是我害的。”
“要不，一起睡？”他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谁管你。”她懒得再理他，蹬蹬地回了卧室把门关上。
不过说实话，睡沙发戮天刑真的很难受，主要是他个子太高，腿伸不直就不说，连翻个身都会一不小心掉床下去。
他坐了起来，却也不觉得烦躁，点起香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真的很奇怪，如果是以他的脾气，他现在绝对直接踹顾盼心的门了，然而，现在，他一点愤怒也没有，甚至觉得很舒坦。
此时，卧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顾盼心探头探脑的说：“你进来睡吧。”
“好。”他答应的非常利落，抱起被子和枕头就行了卧房，结果，他看到地上铺好的一床被子：“你不会让我睡地上吧？”
“你要不睡，那我睡好了。”
“我睡。我睡。”他扔了被子枕头上去，跟着人也躺下了。
顾盼心关了灯，静静的躺在床上，说实话，她一点睡意都没有，整着眼睛，看着床的边缘，在床下的地上，睡着她的男人。
“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男人粗嘎从床下传出。
“干嘛问这个？”她翻了一个身，抱着枕头，笑得开心，“你要送我花吗？”
“快说。”他催促。
“嗯，铃兰。”
“最喜欢的动物呢？等等，我猜，是狗？”
“恭喜你！！”她笑了出来。
“我猜对了？”
“答错了！！”
“切。”
而后，没有声音，顾盼心偷笑道：“猜对了，是狗。我真的很喜欢狗狗，它们的眼睛就很纯净，不管有什么样的烦恼、不快，看着那双眼睛，眼睛里的信任和无辜，你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所谓的烦恼，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你的眼睛，其实和狗很像。”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你不介意我说你像狗吗？”
“为什么要介意？如果我能有那么一双动人的眼睛，就说我是猪我都乐意接受。”
“那我的眼睛像什么？”他也翻了身，可惜看到的是床下的空空如也。不过，他却感觉好像是和她面对面在说话一般。
“你的眼睛啊？”盼心故意拖长了声音，“听过豺狼虎豹吗？就像这四个玩意儿的杂｜交体。”
“喂！！”他陡然的撑了起来。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坐起来，盼心唇边的笑容还在，借着窗外的清凉月光，四目相接，变成了久久的凝望交缠。
“我……”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再度异口同声。
“睡觉吧。”还是异口同声。
说罢，戮天刑也倒会了地上，他整着眼睛，唇边带笑，半晌后说：“和你，总觉得可以有很多话说。”
“好，好啊。你想说什么，我都乐意听你说。真的。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好的，坏的，开心的，生气的，我都愿意听。”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盖上被子，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