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恒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刚来。我们哥俩就聊点家常,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你是这儿的主人,随意就好。”说完还很绅士地向漪梦点了下头示意。
听了灸恒的话,漪梦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她把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后又走进厨房倒了三杯水,端到了餐厅。
灸恒礼貌地接过漪梦递给自己的水,笑眯眯地说:“谢谢。”漪梦也给灸寺递了杯水,用指责的眼光瞪了眼灸寺,像是在指责他没礼貌,都不知道给客人倒水。
灸寺倒是完全没有理会漪梦的眼神,接过水咕嘟咕嘟先灌了几口才道谢。
看到灸寺这般没礼貌,漪梦不禁白了他一眼,然后自己端着最后一杯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漪梦这前脚刚坐下,就听到灸恒说道:“老爷子也知道了,公关部那边似乎把事情压下了,你的身份应该不会被媒体曝光。海王那边似乎没去人,不过天华那边的协商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漪梦一听到这话,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心中嘀咕着:“还说什么不需要回避,上来直接说些人家不该听的。”
不过灸恒却完全没有因为漪梦的出现而转换话题的打算,甚至连压低声音的意思都没有。
漪梦侧过头看了眼灸寺,此时灸寺没有支声,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不过漪梦看得出灸寺的呼吸似乎渐渐地变得有些重了。
“虽然东韵是天华的大客户,每年广告代言费少说也有一亿,但是以张立生如今的地位还有他和丁平的关系,看起来,事情有些复杂。”
“喂喂,这俩真不把我当外人啦。”漪梦眼皮一耷,再一次有了吐血的冲动。
在进行了一番剧烈的内心挣扎后,最终决定还是回自己房间。
不过灸恒和灸寺的谈话却没有因为漪梦的种种动静而有任何的变化。
灸寺终于还是开了口:“作为老戏骨,我个人对他没什么意见,不过看到他现在的处事,我终于知道他儿子为啥败家了。”
灸寺在气头上,说话没了分寸。
听到这里,漪梦更加慌张,连忙三步并成两步躲进了自己房间。
不过俗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
“我干吗躲进来,反正他俩又没不让我听。不过现在出去,似乎也不合适了。算了。”心中念头一闪,刚回到自己房间的漪梦居然完全没有经历任何地内心挣扎就毫不犹豫地趴在门上,仔细听起灸恒和灸寺的对话。
漪梦趴在门上听到的第一个声音仍旧是灸恒的。
听起来灸恒对灸寺的看法有些不以为然:“我倒是觉得是丁平想要借此提高价码。这些人都是老狐狸,私事从来都挂钩着利益,我们最好不要意气用事。”
“倒也是。那老爷子打算怎么处理?”提到这儿,灸寺和灸恒居然相互停顿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
不过灸恒最终还是回答了灸寺的问题:“广电总局那边,大伯去过了。其他的,林叔也都托人打理过,圈里圈外各界应该都不会因为这事儿为难唐朝。”
“林氏手下的公司还有东韵联手用下个季度的广告代言打压天华,天华还是给了些面子。不久应该就能息事宁人了,不过东韵为此又把本来要划给唐朝的一个单子给了天华。说实话,小寺,老爷子还是疼你的。”灸恒说完这话,屋外两人就又陷入了沉默。
漪梦试着把耳朵贴得更紧些,想要再听得清楚些,不过显然这只是徒劳。灸寺一句简单的:“我知道。”打破了沉寂。
不过这沉重的语气也让漪梦隐约感觉到灸寺和他的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难以消除的隔阂。
漪梦还没来得及细想,屋外的灸恒已经转移了话题:“这是济世医院特护病房的相关手续,随时可以住过去。”
“樱落的身体现在已经支撑不了去学校了。学校那边蒲叔叔已经去过了。你也别再较劲了,一切还是以樱落现在的身体状况为重吧。”
“恩。我知道了。”灸寺似乎只会说这一句。
“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听到灸恒打算离去,漪梦立刻站直了身子,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道别。
不过回头想想,他一说要走,自己就出去道别,岂不是暴露自己偷听的事情。为了以防尴尬,漪梦便决定缩在屋子里。
虽然不打算出去,不过漪梦依旧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只听到灸恒临走前叮嘱了灸寺一句:“对了,这病房可是梦萦整天在刘叔叔耳边哭闹求来的,改天要好好谢谢她。”之后漪梦便听见了连贯的开门关门之声。
一个看上去古香古色的小院内,一间间类似古代厢房的病房整齐地环绕成一个正方形。
院子里两条垂直交错的花岗岩宽石路将小院划成一个田字形。石路两旁是四块小草坪,种着几株桃树。
石路的末端都摆着两盘花,各不相同。两条石路连接的正是四条刚好够移动病床的走廊。
沿着走廊并排着几间病房,病房里除了医疗设备,家具电器也几乎应有尽有。
电视空调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微波炉和冰箱。
病床旁有一个宽宽的白色小床头柜,几乎每个病房里都摆着些淡雅的花儿,多半是来看病的人送的。有一个可移动可调高低的桌子供躺床上的病人用餐。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茶几和两张白色的木质靠背椅,还有两张折叠椅放在了电视柜的旁边。
漪梦巡视了一番病房后,感叹道:“这还真是个养病的好地方。”说完漪梦变捣嗤着樱落病床边的花儿。
此时正笑盈盈地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樱落说道:“是呀,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我这个不争气的身子骨东奔西走了。”
漪梦听出了樱落笑里的一丝忧伤,也不打算顺着她继续说下去,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好啦,今天灸寺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