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兵应了一声,往师爷屋中去了。
“都头下步如何?”县大老爷上心地问。
“略等几日,大户如不来投,武松如此用强。”刘宾白成竹在胸地说。
“全由都头。”行,武松是个弄银子的好手,县大老爷听了武松的话,一边允了,一边在心里感慨。
“武松告辞。”见送钱的土兵回来了,刘宾白向县大老爷告辞。
“早歇。”县大老爷体恤地说了一句。
“谢老爷。”刘宾白一躬身,转头回去。
见武松走了,师爷凑上来对县大老爷说:“老爷,这蛮子不会弄下乱子来?”
“管他。只要有银子。”县大老爷说。
“老爷高见。有事,他的。”师爷明白地说。
哈……两个人一起开心地笑了。
土兵们还没走,见武松进来,拿着二百两银子送给武松。
还真会办事儿。刘宾白笑了笑,接了过来。
“兄弟们且留一会儿。明日那里去?”刘宾白又说。
众土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起看着武松。
“全凭都头吩咐。”有人说。
大家一听,也一起应和着。
“好,我有一方。将街上游商,全部拘一处卖货,收取管理费用。再不许沿街买货。如有,没收。需出些气力。”刘宾白又拿出了他的方案。
“都头高招。”有人明白了,带头叫到。
只要有人叫好,大家一起叫好。
“何处聚商为好?”刘宾白又问。
“阳谷后街靠水,可在那里。”有人出主意说。
对!同占两陆。好主意。看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果然不差。
“此为最好。明日贴告示。兄弟们劳累,散了。”刘宾白做了决定。
兜里有了银子,土兵们早想回家了,听了武松放行,一起谢过后,各回各家了。
就这样随便弄弄,银子就到手了,看来,这地皮还真是好刮。刘宾白开心地对自己说。
唉,这大宋远不如来的地方富足,当个小官还这般能刮银子,来的地方,人又多,钱又多,只要有个官,随便一伸手,银子岂不来得更多?难怪会出这么多贪官,原来这事很容易。
明白了,刘宾白真明白了:这和民间一样,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只要不要脸,只要不谈良心,好日子,享不完。
真理,这绝对是真理。
054动管理,财富流进来
规范活动开始了,刘宾白让土兵把游商往后街轰。
阳谷县的商贩,各有各的地盘,他们并不愿意听从安排,只想按自己的习惯来。
刘宾白在来的地方见过这个,一方管,被管的另一方闹。以前,刘宾白特别同情被管的,因为被管的是服务大众,给大众带来方便。现在,刘宾白明白了,他们在服务大众的同时,也在偷税漏税。
服务大众是应该的,因为大众是他们的上帝。可是,偷税漏税就不对了,因为这是属于多吃多占。因为这些小商贩,他们并没有把应交税的这部分,让给前来购买他货物的客户。
偷税漏税哪儿成了呵,想多吃多占,没也没有。再说,都这样,还不把我饿死呵?于是,刘宾白对那些不服管理游商咬牙切齿,下了死令,不听,即打。再不听,收他们的东西。
这样一来,市面上更热闹了。
这些游商,可不是省油的灯,可是能闹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能折腾了。于是,阳谷的县的街头立即乱了套,叫喊声,哭闹声,叫骂声,再加上撒泼打滚的,乱成了一团。
小商贩的这一闹,可真是热闹了。爱看热闹,这可不是现在才有的喜好,古已有之。于是,阳谷县的人民都走上街头看热闹,就跟过节似的。
刘宾白坐不住了,亲自上街巡视。
师爷也坐不住了,他去找县大老爷,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县大老爷到底是个读书人,沉得住气。老爷告诉师爷,密切观察动向,如要出现民变,立即通知他。
师爷得令后,也上街巡查去了。
清街活动之所以这么乱,是因为土兵们这回工作得格外卖力气。如果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干什么都半死不活的,也就没这事儿了。
土兵们都明白,这是为了今后自己能有钱,能过上好日子,也就是说,这是在为自己工作,为自己今后的好日子工作,所以,他们工作的很卖力,也很坚决。土兵们工作一认真,于是,事态闹得就有些大。
事态有些大,土兵们心里也有些乱。土兵们从没这样办过事儿,小贩们一撒泼,他们中有的还真弄不下来。就在这紧急的关头,武松武都头来了。一见武都头,一见武都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撒泼的小贩们,土兵们的信心倍增,于是,他们就更卖力,更坚决了。
游商是什么人?其实,游商更像群农村妇女,能哭能闹能撒泼,但也能看出事来。他们一见武都头出马了,而且,武都头一出马,土兵们手更黑了,于是,马上服软,乖乖地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按规定去了后街,而且,去抢有利的好位置。
闹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时分,阳谷县安静了下来,一切恢复了正常。
刘宾白看了,心想,原来是这样,只要敢下狠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老百姓,老百姓骨子里也就是群羊。不高兴,一起咩咩,可是声音再大,还是羊叫,成不了事儿。
师爷见到事态平息了,也松了口气,等到街上安静了,他便转身回去向县大老爷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