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
张真躺在床上,望着有很多缝隙透着阳光的天花板,是那么的耀眼,看久了就会有些恍惚,他似乎见到了她,他真的很想见她,因为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想见她。
不久,张真从床上一跃而下,决定以后天天去尺关山那里等候,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他也在所不惜,因为他早已经知道无法去主宰自己的一切了。
定州荷塘边
“哎呀,文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呀?”(晓嫣)“因为我在这里等你呀。”(文诚)文诚微笑着站在荷塘边,双手负在身后,清风摇曳着衣袖,好似纤尘不染的仙人。“等我?你,知道我要来?”(晓嫣)晓嫣开始有些诧异了,心里暗暗嘀咕:难道他会掐指算命吗?那岂不是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呵呵,只是我每日都会来这里,一来这里比较幽静,二来我是认准了你不久便会来的。”(文诚)悬在心上的总算放下了,晓嫣走过去和文诚并肩而立,她的头顶恰恰到了文诚的肩处,她第一次觉得他好高啊。“晓嫣,我们不妨玩个猜谜游戏,你看如何?”(文诚)没等晓嫣回答,文诚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猜,五日后的晚上肯定看不到月亮,整个天上也只有一颗最闪亮的星星,你说如何?”(文诚)“那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在逗我开心。”(晓嫣)文诚对着晓嫣神秘且优雅地一笑,轻声说道:“五日之后,你来这儿就会知道的。”(文诚)然后文诚背过身,抬头仰望着广袤的银河,那儿也许就有答案吧。然而有些事情,总是会朝着人们不愿意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定州文府内
“看茶。宁兄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啊?”(文渊)“呵呵,这一来嘛,许久未上门拜访,今日特来看望文兄,二来嘛,则是为了小女啊。”(宁道)“哦,愿闻其详。”(文渊)听到这里,文渊文太守心里已然有了些眉目,便端起茶杯,却也不饮,等着下文。“说来也惭愧,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视若珍宝,总想留在身边,可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不能如此自私,也是时候该为她的终生大事考虑考虑了。”(宁道)说到这里,宁道便起身而立,郑重地说道:“令郎,文武双全,风度翩翩,为人真挚诚恳,举止谦谨得体,所以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啊……”(宁道)文渊放下茶杯,打断了宁道。“噢,宁兄,爱女之心,我很是感动呐。不过今日犬子和令爱都不在,不如改日,我携犬子登门拜访,一来是此事草率不得,二来也得问问令爱的想法,您看如何?”(文渊)“这,也好,老夫爱女心切,操之过急,还请文兄见谅啊,时候不早了,老夫就不叨扰了。”(宁道)“县衙还有要务,就不便远送了,还请宁兄莫要见怪啊。”(文渊)“哪里哪里,文兄应以公事为重,我自备有车轿在门外,告辞了。”(宁道)两人互相拱了拱手,宁道便乘着车轿离开了。“来啊,若诚儿回来了,就叫他马上到书房来,知道了吗?”(文渊)“是,老爷。”(奴仆甲)
雪峰山寨内
“头领。”(张真)“哦,是阿真,外边天冷,进来吧。”(何大)看见是张真,何大起身一把拉住他往桌案旁走。何大的屋子自然是整个山寨最好的了,宽敞舒适,最里面的床榻下面还埋藏了许多这些年来劫掠的金银财宝,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极少,而张真就是其中的一个。“来,气色不错,身子骨挺硬的啊,陪大哥喝一杯!”(何大)张真被何大硬拉着坐下了,何大马上给自己和张真一人倒了一晚酒,溢出的酒水溅了一桌子。“干!哈哈!”(何大)见张真有些心不在焉,何大便重重地拍了张真的肩膀一下,笑骂道:“你小子想啥呐?该不会tnn的想哪个女人了吧,啊,哈哈!”(何大)“啊!没,没有,只是我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张真)“哦,什么事情这么麻烦,说来听听。”(何大)说话间何大又是一大碗酒下肚,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我最近心里很乱,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总有些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我想……”(张真)“嗯,大哥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给你小子放几天假,不过以后做事得使些力气,大哥不会亏待了你的啊。”(何大)就在张真感激地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何大一把拉住了他,说道:“诶,来,陪大哥喝酒就好啊!其他的tnn的就不说了。干了这碗!”(何大)……
尺关山
一连三天,张真每日都会一大早就来到此处,看着漫山的花草,他总觉得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好像这里有他很久远的回忆。虽然,这些天的等待,并没有结果,他甚至开始有些担心,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可是每每夜晚躺在床上回想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只是又有一种期待,期待明天……
然而,今日又是一整天将要过去了,张真觉得有些失落了,总觉得事情究竟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就在他颓然地准备回去的时候,远处的动静让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一天等候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宁可没有看到这些,因为他看到了一群饥饿的狼!这让张真有些惊慌失措,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在身上蔓延,他忽而觉得那不是真的,那或许是幻觉……
手执长刀,所向披靡,洒热血,只为梦中人
夕阳残破,燕雀返巢,问苍天,何处是归宿
那天黄昏,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尺关山上的一草一木都笼罩着淡淡的血腥味,远处,一位少年提着五尺长刀,染红的散发在空中飞扬,渐行渐远……
定州文府内
“诚儿,你看此事如何?”(文渊)书房内,飘着淡淡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文渊单手执书,并未去看站在桌案前的文诚。“儿以为,此事不妥。”(文诚)“哦,我倒想听听,何以谓此不妥啊?”(文渊)文渊放下手中的书卷,示意文诚坐下,并摆手让服侍的旁人都下去了。“父亲,首先儿与那宁家小姐未曾见过几面,互相不了解且不说,人家有没有意中人我们也不太清楚,然后咱家是官宦世家,宁家是百里之内知名的富绅之家,此番结亲恐遭人诟病,怕是会影响了父亲的官声。”(文诚)说完文诚便起身恭敬地端上了一杯茶,文渊接过茶,笑着拍了拍文诚的肩膀道:“嗯,为父也是这么想的啊,再说了他宁家小姐身体一直不好,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诚儿,你说为父该如何做呢?”(文渊)“儿不敢妄言。”(文诚)“好了,你也别瞒我了,你的事情,为父都知道了,不过你不打算亲口告诉我吗?”(文渊)文渊将茶杯重重地扣在桌上,虽未发怒,可那股为官多年而成的威势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不已。“父亲,儿,儿正想找机会说此事,只是,只是……”(文诚)“你不必多说了,为父知道你的顾虑,那为父有一个故事,你可想知道啊?”(文渊)文诚恭敬地扶文渊坐回太师椅,自己微微欠身站在一旁。“父亲请讲。”(文诚)文渊双眼中透着深邃,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