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新夜》剧组因为正在忙男一号的人选问题,所以,很少叫她过去。以前一起在广告公司工作的同事给她介绍了一个糖果的广告,高洋还挺高兴,毕竟可以多赚些钱。
她最近挺需要钱的,因为要给米粒儿上学攒赞助费。
广告片拍摄那天,高洋特别高兴,因为只拍了几张照片就完事儿了,都是她吃糖的甜蜜样儿。后来,人家当场给结了三万块钱的劳务费,还送了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糖果给她。
她抱着糖果回家的时候,米粒儿看着她笑得像个神经病一样,问:“你买彩票中奖了?”
高洋摇头:“no,我除了买冰红茶中过再来一瓶,其他统统都没中过了,不过,今天比中奖还高兴,有个广告,不但给了糖,还给了钱。”
米粒儿不喜欢吃糖,所以没什么感觉,不过听高洋说给了钱,还是蛮高兴的,就问:“现在有钱了,能不能把我从绘画班换到跆拳道班去?”
高洋诧异她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就跟她商量说:“你别学跆拳道好不好,那个太暴力,万一伤着,我会难过,而且,我以后也不需要你保护,真的,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米粒儿却握紧了小拳头,坚决的说:“不行,就算不是为了要保护你,我也想学跆拳道,我要打得那天骂我的小子满地找牙。”
高洋气得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她的小脑门说:“你先把那个伤给我养好了再说!”
大川再给高洋打电话求助的时候,高洋很坚决的说不,她借口说:“我最近接了新工作,正在忙。”
大川软破硬泡:“新工作给多少薪酬,我加倍付给你不得了?”
高洋耐心解释:“大川,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大川说:“高洋,你不能见死不救吧?我爷爷那儿都发话了,让我带着他未来孙媳妇儿接他出院呢,你要是不去,还不得穿帮了,到时候,我爷爷不剥了我的皮?”
高洋说:“你们家雇了一个军团的看护,还差个孙媳妇儿去接出院?”
大川说:“这能一样吗?”
高洋当机立断:“反正,我不能陪你再胡闹了。”
因为提前跟苏艳谨约好了要去剧组签合同,而那天下午米粒儿要去绘画班上课。
新找的小时工这几天还没来上班,高洋怕米粒儿自己去上课不安全,于是叫了岳小薇临时来帮忙照看一下。
高洋的要求很简单,“别让这孩子单独行动,我怕她再找对面小区的小男孩儿干仗。”
临走时,她还千叮咛,万嘱咐:“米粒儿,看好你岳阿姨啊,千万别给弄丢了,要不何平叔叔该找咱们麻烦了。”
后来,高洋觉得不放心,又跟岳小薇说了一遍:“你的任务就一个,别让她跟别的孩子打架。”
岳小薇答应的特干脆,还口口声声说让高洋放心。
高洋去剧组的时候,韩大川童鞋也在吗,在接待室里跟一群女演员聊天,门开着,从外面能看到好几层人围着他,大川聊得还挺带劲儿,逗得那些女孩子直笑。
高洋心说,这哪儿是被爷爷剥了皮的孩子啊?明明一个生在脂粉堆里,长在姐姐妹妹们中间的“二哥哥”。
看到高洋,大川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说他的话。
高洋怕他再提什么冒充女朋友的事儿,也就没主动去打招呼,而是直接去影棚找苏艳谨。
她们约好的一点半,现在都过了两分钟,她怕副导演会等急了。她到影棚的时候,有人跟她说:“副导演去联系取外景的事儿了,让你过来就等她一会儿。”高洋这才放下心,找个不显眼的地方坐着等。
刚等了没一会儿,大川就过来了,笑嘻嘻的跟她说:“哟,高洋,你今儿可真闲啊,居然有空过来坐?”高洋想说,再闲也没你闲啊,还跟一帮人侃大山呢。可是,她却没说出来。
大川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说:“我爷爷都提起你好几次了。”
高洋却打岔的问:“他老人家的病好点儿了吧?”
大川看着她诚挚的样子,有点气愤:“装什么装啊?让你去陪我看看他都不愿意。”
高洋说:“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就是……就是……忙啊。”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就是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大川问:“你瞎忙什么?”
高洋说:“这不就是来跟苏小姐签合同的吗?”
大川问:“我是说前几天?”
高洋就把前几天拍糖果广告的事儿跟大川说了一遍,大川马上说:“还当场给钱?如果不是圈套,就是个糖果公司老板的脑袋被门夹了。”
高洋懒得理他,说:“你脑袋才被门夹了呢。”
又等了会儿,苏艳谨还不见回来,高洋便站起身活动筋骨,大川接了个电话,回头跟高洋说:“我去趟海逸,上次去越南拍的风景片出来了,要选一下。你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
高洋拒绝:“我得等副导演过来签合同,要不,回头饭碗又丢了。”
大川笑她:“你这个人怎么开口闭口老提饭碗的事儿?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高洋本想跟他多说两句,可转念一想,他生在条件优越、富甲一方的韩家,什么都不愁,当然不知道饭碗对一个需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大川前脚走,苏艳谨后脚就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大川他妈。
苏大美女依旧笑吟吟的,可惜,在高洋看来笑得不够真诚,她说:“抱歉,让你久等了。”
高洋说:“没事儿,也没等多久。”然后,她跟大川妈打招呼,叫声了:“伯母,您好。”
大川妈“嗯”了声,算是回应。然后,跟苏艳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