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整了整衬衣领子,说:“这酒是老板赠的。”
高洋说:“老板脑子进水了吗,好好的赠瓶价格上万元的红酒?”
大川说:“可能吧,今天被我按在游泳池里泡了三个小时。”如果以前大川说这样的话,高洋多半以为他在吹牛,可自从知道他就是韩云起唯一的嫡孙后,她就什么都不觉得稀奇了。
高洋说:“要是有这样的交情,下次干脆让老板赠你个大厨,你回家想吃啥做点啥多好,还不用出门了。”
大川说:“真是不错的主意。”
高洋彻底无语了。
大川吃到一半,服务员果然端过来一束鲜花,黑色郁金香,用银色缎带绑着,高洋对花没什么见地,也不知道黑色郁金香的名贵,问:“这个也是老板赠的?”
大川笑嘻嘻的摇头:“不,这个是我赠的。”
高洋拿起那一大束花闻了闻,说:“今天什么日子?韩大摄影师脑袋被门挤了吗?按说你送这么漂亮的花,我不应该说你缺心眼儿的,可是,这忒不正常了吧?”
大川瞪了她一眼,说:“你才缺心眼儿呢?我忙活了这么半天,你没看出来我在干嘛吗?”
除了拍电视剧,高洋再也想不出来韩公子要干什么了?
大川望了望天花板,一副苍天不开眼的表情,说:“你是笨蛋吗,没看出来我在追你吗?”老天原谅他吧,他实在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的,但高洋整个一不解风情。
高洋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追我干什么,我又没跑。”
大川实在受不了这一头热的对话了,扳过高洋的肩膀,正色说:“追你当我女朋友呗。”
高洋石化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推开大川的钳制:“哥们儿,你今天是不是失恋了,拿我解闷儿呢?”
大川松了松特意打好的领带,长叹了一声,“高洋,你继续跟我装!”
、谈感情伤钱
高洋的笑声终于不再那么肆意,她略低着头;眼睛里写满歉意;许久,才说:“大川;你真会开玩笑。”
大川却执意说:“我是认真的。”
高洋咬了咬唇角;终于抬起头来,十分义气的拍着大川的肩膀说:“你不就是想再找个冒牌女朋友骗骗你爷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替你物色一个貌美如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大川按住她的手,懊恼的问:“你几时变得那么热心了?”
高洋甩开他的手,拍着胸脯说:“我够哥们儿吧?”
每次她都来这一套;环顾左右而言它,弄得大川那个郁闷啊,一时间就急了。大川一急,把高洋揽在怀里,身体就欺上去了,他首先攻略她的唇。以前他借机吻过她,她的唇很柔润,也很甜美,有股幽幽的花香,让他记忆犹新。
高洋千方百计的躲闪,居然躲不过他的纠缠,顿时,唇齿间充斥着葡萄酒的芬芳,大川的吻炽烈绵长,传递着迫切的占有欲,高洋干脆不再挣扎,任他百般探索。他的舌尖灵活细致,带着电流般一下一下触碰到她的。高洋体会到一阵麻酥酥的快感,整个身体像被烧灼般燥热难挡,却又有说不出的美妙,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春天的雨,夏天的风,沁人心脾。
大川越吻越深,整个身体几乎覆住了高洋,体内汹涌澎湃的情潮不断拍打着身体的敏感部位,渐渐让他欲罢不能,他的唇开始慢慢像下移动,从唇到下巴,又到颈窝……
高洋清醒了些,意识到危险气息,开始使劲儿推开他。可是,她早已浑身酥软,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只是嘴里喃喃的恳求,“大川,不要……”
“不要……”那个意乱情迷的夜里,她也是这么恳求那个强迫她的人的,那时候,她的声音也像现在这么无力,那时候,她根本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走,又为什么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燥热?
陈楚给的那杯橙汁,冒着泡泡的碳酸饮料,在她脑海里不断的蒸腾……身体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钻心,她嘤嘤的哭起来,恳求那个人,“不要……”可是,他并没有停下,他就像千军万马,碾过她的身体,碾碎了她的心。
“不要!”她的声音再一次爆发,伴随着喘息声的是身体的突然反抗,她扭住大川的胳膊,一个纵身,已经绕到他身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硬生生将他绊倒在地上。
大川吃亏在毫无准备上,他不知道高洋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她悲切的看着他,彷佛看到毒药一般,眸光里净是厌恶与回避,她的眼眶发火,接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涌出来,滴在米色的地毯上。
大川还趴在地上,已经慌了神儿,他怕是自己刚才的吻太冒失了,让她不高兴。他根本没想惹她哭的,再说,坚强如高洋,怎么会哭呢?他狼狈的爬起来,慌乱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
高洋不理他,只是伤心的掉眼泪。
服务员听到动静,都朝他们这边观望,大川阻断她们探究的目光,只顾着护住高洋。
他边给她擦眼泪,边劝道:“别哭了,咱们在这儿干仗,我被你放倒,以后说出去,我干脆别活了,丢人的是我,你哭啥?”
高洋看到大川可怜兮兮的表情,终于回过神来,说:“我让你停下……”
大川脸红的像富士苹果,嘀咕着:“我这不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嘛!”
高洋抹了把脸,佯装握紧拳头:“你再说?”
大川赶紧闭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乖乖坐回到椅子上。
高洋没了脾气,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又不能假装没发生过,所以,总归有些羞赧。她低了低头,说:“我……我该回去了,我……我去付饭钱。”
大川拉着她的袖子说:“别,还没吃完。”
高洋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她坐在韩大川对面,心怦怦乱跳,大脑里一片混乱。
大川自顾吃东西,还不忘给高洋倒了杯红酒,“喝一杯,定定神儿吧?”
高洋啜了一口,说:“这应该叫压惊。”
大川揉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