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冥道长,告辞!”
“告辞!”
时节临近深秋,一早一晚的霜露在朝光与晚辉中来回更替。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是漫长的,但对于此刻在游月阁修行的凌越来说,则显得有些短暂了。
“这小子是奇才啊,师傅!”游月阁正殿中,大师兄任雨有些激动地向梦多愁说着。“嗯?”梦多愁没有说什么地应了一声。“那师傅您为什么一直不让他修道?”此刻,任雨有激动了,对于自己唯一的小师弟凌越,任雨这回可真是痛惜了。“住嘴!”梦多愁像是吃错药了一般的恼火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该问的你就别问!”
“师傅,为什么?凌越他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对不起玉剑门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您就是不肯教他习剑?”任雨依然倔强着不肯收话。“你给我出去!”说着梦多愁背过身去,右手一扬,将任雨一把推出了门外。
“喂听说了吗?”,玉剑圣山山腰山两个道士唏嘘道:“就是那个幽月阁的凌越把掌门师伯给杀了!”
“若彤,就你所说,就是那个游月阁的凌越?!但是就我所知他好像从未修习过任何功法啊!”此刻秋冥道长满脸疑惑道。
“即使不是他,那人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宁可杀错,不要放过啊!”若彤上人站在屋角一处暗影冷色道。
“可是”秋冥道长还是有些迟疑着。
“难道你忘了他那个恐怖的父亲,冷风凌越天了吗?!”说着,一丝凶狠之色不由得从若彤上人眼里浮现。
“好,就照你说的去办!”沉思片刻过后,秋冥道长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凶光。
秋风中的雨水,淡漠中微带着冷色的感觉,枫树上绿了又枯黄了的碎叶一片一片飞落成片,十年的岁月到底有多远,十年的记忆在凌越心中应该要用怎样的术语来刻画呢?凌越依旧每天地盘曲在那里练习马步和吐纳,幽月一直每天不断给凌越送饭,然后和梦菲一起站在门扉上看着日升,等着日落。
远处,任雨有些颓废地走了过来,经过幽月的身旁时,梦菲喊住了任雨,“任师兄?怎么今天不高兴啊?怎么老低着头呢?”梦菲说着也低下了头瞧了瞧一直皱着眉头的仁雨。
“噢,是小师妹啊!你刚说什么?”
直到走到凌越前,任雨方才微微抬起了头。
“怎么?师傅那老家伙怎么说?什么表情啊你?”凌越自然地睁开了双眼,明澈的双眼带过一丝很不耐烦的神色。“哦,哦,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说你根基尚浅,要多练练,估计估计过几日就会开始教你修行练剑的,呵呵。”此刻任雨笑得有些勉强了,圆润的脸上硬是挤出两个酒窝。
“嗯?臭小子,跟我说话什么口气!”刚回过神来的任雨一拳朝凌越猛挥了过去然而此刻那早已站在离任雨不远处的梦菲气直直地走过来。
“什么啊?任师兄,你什么可以说谎呢?我爹他从来没说过要让凌师兄修道啊?”说着梦菲的眼神显得尤为坚定,“我知道任师兄你一直都在替凌越着想,可是师兄你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初五啊!”“住口!”啪!一张淡红色巴掌着实地印在了梦菲粉白的脸上。
幽月见情况不对,急忙大步走来,“喂,我说任雨,你怎么可以打梦菲呢?”说着幽月连忙一把扶起了梦菲,“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妹啊,都不能好好说话么!菲儿你没事吧?”幽月说着右眼微微瞟了盘膝在地上的凌越一眼没有说什么,搀着正在微微抽泣的梦菲直直地背对着任雨走开了。
“你知道吗?你凌师兄等你爹爹叫他习剑等了十年。”幽月边拿着热水帮梦菲敷着脸边随和道,“所以,你要明白你任雨师兄的心情。”
“嗯。这个我知道”
“等十年,应该很难吧”
此刻的凌越和师兄任雨都沉默了,是的,从来没有过的沉默,临近日落夕照的时候,斜阳竟然是那般刺眼。
当日落接近尾声的时候,游月阁上方飘过一道白影,细看下,那是玉剑门九天一剑之一的皇洛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