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着,楠宇神经质的狂化了自己的身体,那巨大的剑直指着茫茫夜色,唰唰唰,片片落叶如雨般飘落。他是在释放自己,释放一个剑者内心的苦闷。楠宇知道,自懂事以来,不管是冥界还是神界都会鄙视他的存在,一个拥有神魔血统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世界的谅解的。
他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安逸生活,压根没想过要破坏什么,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王魔尊依然无法放过他?楠宇也知道,如果不是忠叔,他肯定活不到现在,因为谁也无法容忍他这样的异类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忠叔是谁?是冥界的最高统治者,最最伟大的魔尊,一个魔尊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傲立于世界之巅?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长相?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把他抛弃?为什么,为什么爱的越深伤就越深?原本就很孤独的楠宇多么期盼也能有一份温馨来暖暖自己冰凉的心啊,可是如果连桥铃儿这样的女孩都无法接受他的话,再想太多还有可能吗?
有天晚上,楠宇又忍不住打电话给桥玲儿了,是好长时间没见她,想她了。这几周实训,累得要死,连玩的时间也没有了,而且也没有那个心力了,好容易鼓足勇气,谁知道桥玲儿的态度会那么的冰冷。
楠宇不知道她是生气了还是?总之就是不怎么想理他,所以好半天才接通电话。一听她的声音,楠宇差点就哭出来,本想让她出来的,可是又一想,她是谁的谁啊?又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就这么聊着,聊着,好一会,她才说要出来,楠宇自然是喜出望外了,因为他真的很想见她了。
桥玲儿带了一个舍友给楠宇认识,就是这几天一直抢电话的那个。
他们躲在操场角落的一个大榕树下,看不到月光,透过微微烛光只能辨别谁和谁。其实桥玲儿带来的这个人也挺特别的,就算是隔着夜,楠宇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妖气,好奇心使然,楠宇打开了自己的天目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那要其很奇怪,竟连天目也无法承受的阵阵刺痛。
这是一个浑身带着刺的妖族女子,看似平易近人,也很温和,骨子里却有着任何人想也想不到的自我防范意识,至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妖气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桥玲儿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只是不知道或是不习惯和一个男生这么晚出来,所以才会带着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孩出来。再说了,楠宇跟她只有几面之缘,带着她舍友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楠宇不怎么习惯,他和桥玲儿的这个舍友还不怎么熟呢,就管他要这要拿,俨然一个索命鬼。楠宇只犹豫了一会,她就说要回去了。没办法,也只能勉强满足她了。
楠宇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把心事放在脸上的人,但是桥玲儿还是感受到了楠宇的不开心,因为她的这个舍友的存在,因为她的这个舍友是谁也没办法接受的。她叫聂臣朵,一个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女生。只是因为她是桥玲儿的好朋友,楠宇才对她有容忍的可能,否则早拍屁股走人了。
所以好长一段时间楠宇只是听她们在说而已,直到很晚了,才送她们回去。
还有一个人需要提一下,她也是桥玲儿的舍友,一个挺腼典的女生,声音也蛮甜的,和桥玲儿一样,不怎么过分装饰自己,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其实这学校本来就是半个社会,形形的人比比皆是。再说了楠宇又不是鱼,怎么可能知道鱼在想什么呢?或者楠宇只是在瞎操心而已。
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怎么见过桥玲儿了,楠宇知道她是有意躲着他的。但是他还是会在同一个时间打电话给她,虽然知道她就在电话旁边,虽然也知道她并不想接电话。但是这好像代表不了什么,就算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执着,就算只是他一个人的坚持,如果值得呢?还会计较什么,还会在意那么多吗?
有一次桥玲儿打电话给楠宇,说了好多,楠宇知道她并没有怨过什么,或许只是真的有点烦她了,也或是太委屈了,所以楠宇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桥玲儿要楠宇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一定要记得去上课。楠宇并不知道桥玲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可能要发生点什么……
仿佛要生离死别,仿佛是临死前的告白,楠宇能感受到,但是他并不想揭穿什么,并不想为难桥玲儿,所以他隐忍了,所以也犹豫了。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愿意用自己的所有作为交换,只为让你有甜美的声音,能够听到我的呼唤。”楠宇的脑海里,那一个男孩流着泪在寂静的夜空下许愿道。是啊,爱是永恒,更是最最伟大的付出,男孩为了女孩甘愿把自己的所有都抛弃,只是为了那一个美好的没想。
当轮回再轮回之后,男孩变得奇丑无比,而且还有些残疾,但是善良的他总是相信只要真诚就一定能打动心爱的人的心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被女孩打动的。
楠宇总在现实和梦幻中徘徊,他喜欢梦幻,但是更喜欢现实,虽然现实很残忍,但是因了桥铃儿的缘故,他就是执着的喜欢着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