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两秒钟即可到达,踏上算不上熟悉的宽大走廊,看看周围的纯白墙壁和脚下暗红色的柔软地毯,夏静初的脚步变得越来越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她没想过退缩。
那扇带着古典味的门虚掩着,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走进那间大得不像话的房间,但,不关门也会带来另一种尴尬——例如,那一声声暧昧绵长的娇吟。。。。。
“嗯。。。。。。唔。。。。。。别在折磨我了,求求你。。。。。。求你给我。。。。。。”得不到满足的女人痛苦地哀求着。
这才是北堂烈真正想要的吧——他喜欢女人哀求着索欢,这样的屈服能极好地满足他高傲却又无比脆弱的自尊心。
“啊。。。。。。”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取代了暧昧的娇吟,刚准备推门而入的夏静初本能地后退两步。
接着,是北堂烈暴烈的怒吼,“没带齐东西,还敢爬上我的床?谁借你的胆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得急,忘了拿。。。。。。”被踢下床的女人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我现在就去拿。”
“等你拿来,我什么兴致都没了!还不快滚!”没办法,北堂烈少爷的规矩就是多,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没有tt,绝不乱来!
当然,这个规矩与夏静初无关。
“对不起。”已经退到了距离大床五米远的位置,那个女人还在可怜巴巴地道歉。
夏静初终于真切地体会到了莫彦的警告——对不起三个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开门之后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女人也吓了一大跳,“谁带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因为担心会惊扰到盛怒的北堂烈,夏静初的声音小的可怜。
“你有带安全套吗?”那女人以为这位一脸清纯的小姐和她一样也是受了北堂烈少爷召见而来,急忙求助。
夏静初摇摇头,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北堂烈说这女人没带齐东西是指的这个,不对啊,如果他对这个东西如此偏执,那他们在一起的那几次直接接触又算什么?
“没带还是赶快走吧,别进去自讨没趣。”离开之前,一脸不甘的性感辣妹还不忘给‘同行’一些善意的提醒。
该离开吗?夏静初不安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但,她并没有得到退缩的机会——
门半开着,准备进浴室降降火的北堂烈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北堂烈也吓坏了,所以他还没来得及表现他的怒。
“我来。。。。。。道歉。”虽然和北堂烈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夏静初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即便是诚心道歉,她也不敢抬头。
“我不记得你有做错什么事。”北堂烈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躁动不安,故弄玄虚地问道。
“对不起。”明知道这三个字起不到任何作用,夏静初还是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说话间,耐心不佳的北堂烈已经站到了和夏静初近在咫尺的位置,“没见过道歉的人低着头的。”
“你为什么不辩解?”夏静初听话地抬起头,问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从你怒气冲冲跑到我面前兴师问罪的那一刻起,你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了罪,我何必浪费时间说这些废话!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北堂烈的怒迟迟没有爆发出来,因为他意识到,为了一个对自己心存偏见的女人伤神,不值得!
“我知道你在乎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夏静初居然大声把这句心里话喊了出来。
北堂烈愣住了,在他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对他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怎么会去参加那些政界人物举行的晚宴?你也很想过正常的生活、想改变别人对你的偏见,不是吗?”反正已经大胆了,夏静初索性爆发到底。
这不是夏静初第一次在北堂烈面前流泪,可是这一次,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因为,这泪,可能是为了他而流。。。。。。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尽管有些小小的动容,可北堂烈却非要死扛硬撑。
“我知道,我没资格臆测你的心理,这一切。。。。。。权当是我抽风地发泄,总之一句话——我做了错事,伤了你的心,我愿意接受任何方式的惩罚,而且是绝对心甘情愿的。”北堂烈是个小气的男人,这一点夏静初很清楚,要让他解气,一句对不起远远不够。
“说得好听,最后,你还是会摆出一副委屈的哭脸,别把我的好心情毁了!”已经吃过几次亏,北堂烈有理由表示不屑。
“我不哭。”夏静初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一本正经地承诺。
“也许你能忍得住泪,但是你会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死鱼脸。”虽然不太敢确定,但北堂烈还是从夏静初脸上看到了几丝叫做诚意的东西,也许、可能,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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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小绵羊
“什么叫死鱼脸?”夏静初微微扯动唇角,想挤出一丝笑,但,从她脸上看到的只有尴尬。
“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不知为何,北堂烈突然很想笑,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窘迫难当的夏静初再次低下头,“这一次。。。。。。不会了。”
“你的话。。。。。。不可信!”北堂烈不屑地应了一句,漠然转过身,打算把她这样晾着。
“没试过怎么知道。。。。。。”夏静初显然不想就这样被晾着,于是,她再次做出大胆的举动——上前一步,从身后抱紧他的粗腰。
被一个女人从身后抱着的感觉北堂烈不是第一次经历,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于他而言,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却能让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
“夏静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北堂烈并没有把她的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