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星看着古子幕,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大骂:“古大爷,你禽兽不如!我要跟你绝交!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免得再被你推入火炕!
古子幕看了林天星一眼,又魂游去了天外。
林天星感觉到不对劲,叫到:“古大爷,回魂,回魂,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古子幕眉头皱得死紧:“今夜我到你这里睡!”
林天星随口问到:“怎么,被苏子言扫地出门了?”
古子幕沉默,等同承认。
林天星呆了一会后,脑海中很无良的浮现出二字“报应!”,让你推我进狼窝!默念了五遍“做人要厚道”,林天星才问到:“为什么?”
古子幕咬着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林天星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还有苏子言这样的极品!”古子幕能看上她,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可她倒好,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宁愿要柳东南。真是无法理解。
古子幕苦恼:“我也没法理解。我都说了,她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做就好。可她为什么,还是执意要离去?柳东南就真有那么好吗?”
林天星为恐天下不乱,趁机打击报复:“答案苏子言不是给你了么,柳东南之于她,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兄弟,请节哀顺变。”
古子幕瞪了林天星一眼,皱着眼,低下头。
林天星去拎了好几瓶酒过来:“古大爷,来!一醉解千愁!”
古子幕接过酒杯,却怎么也喝不醉。倒是林天星喝了个大醉,醉得不分东南西北,还不忘骂:“花月容,小爷迟早让你好看。”
就说半夜不能说鬼,说曹操,曹操就到,花月容的电话打了过来,打的是林天星的手机。
林天星醉生梦死,根本就不管那响个不停的手机。古子幕本来也不想管的,可手机一直响一直响,很烦,拿起一看,见是花月容打过来的,于是接了。
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花月容大吼:“林天星,我怀孕了!”
古子幕挂了电话,推了推林天星,说到:“花月容说怀上你的孩子了。”
酒醉的林天星反应迟钝,不懂话里的意思,也许连听都没听进去,古子幕心烦,也就没再管,也没心思管。
夜越来越深,古子幕却越来越想回家。有苏子言的地方,就是家。只是,一想到苏子言的话,古子幕就觉得心里有股滔天的火,搅得坐立难安,难受至极。天亮后,古子幕到底是忍不住,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一个大箱子,苏子言说:“古子幕,这是你的东西,我都打包好了,正想打电话叫你过来拿。”
古子幕头顶只冒青烟,很好,很好,苏子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扫地出门么?!
古子幕气得胃都痛,可苏子言却还笑着问:“吃完早饭再走么?”问的这么自然,好像是在问“吃完早饭再去上班么?”下班了,再回来一样。
铁青着脸,古子幕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大箱子也没提。苏子言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破碎。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刚想关上门,古子幕去而复返,板着俊脸说:“我要吃皮蛋瘦肉粥,七分熟煎鸡蛋,橙汁!”
说完,古子幕去了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看起早间新闻,就像以往的任何一个早晨一样,坐等早餐。
苏子言这回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发自内心,欢天喜地的进了厨房。古子幕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好像眨眼间,早饭就做好了。
苏子言像往常一样,边把早饭端上桌,边叫到:“古子幕,早饭好了,快点过来吃。”
古子幕面无表情的坐到了餐桌前,一声不吭,低头吃了起来,标准的细嚼慢咽。
这顿饭,古子幕足足吃了53分钟,以往,他一般20分钟就解决好了。喝完杯里最后一滴橙汁,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走人。
苏子言站在大门口,说:“古子幕,路上小心。”
古子幕狠力的按着电梯按钮,很想说:“苏子言,路上小心后面,你忘了说早点回来,平常你都是一起说的。”狠狠的闭了下眼,以后,苏子言再也不会对自己说早点回来了。
苏子言用力一点一点的把门口的大箱子挪到了客厅的角落,实在忍不住,把箱子里古子幕的东西又一样一样的摆回了原位,这是古子幕的飞科剃须刀,这是古子幕的牙刷,这是古子幕的浴巾,这是古子幕的拖鞋,这是古子幕的手表,这是古子幕最宝贝的盒子,盒子里是什么?
苏子言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盒子打开了。里面有一叠钱,一张银行卡,一张相片,还有一本手工装订的本子。
银行卡上有签名“苏子言”,相片上除了有签名外,还有四个字“真想睡你”,手工装订的本子里,全是鬼画符,画得太抽像,勉强能看出画的是人,不是妖。
每张鬼画符旁,除了日期外,还有三个字“古子幕”,非常熟悉的字,苏子言认出正是自己的笔迹,再看日期,正是住在郊区小院的那段时间。
苏子言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又急又快。古子幕,古子幕,古子幕……心里满满的,全是古子幕。
如果说以前,苏子言不确定对古子幕的感情,那么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爱古子幕,真的爱古子幕,也许没有当初爱柳东南那样的轰轰烈烈,却更加的刻骨铭心。
苏子言这天,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做不了。
古子幕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