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十五日你便居于侧殿,随时等候传召。萧泉派人去楚太医家说一家。”
拔毒的过程极其痛苦,冷硬如应帝,也差点低呼出声。
“看来小狐狸着实是很恨朕哪!”
南越火器
拔完了毒,应帝知道他还得应付小狐狸给他留的烂摊子。
中宫没有皇后、东宫没有太子,这两个位子虚悬在那里,不只后宫不稳,朝堂也会引发相关的震动。之前的皇后、太子放在那里,至少把位置占住了。有人眼热一时半会也只能干看着。
这半个月,他没有上朝,折子直接收到乾元殿来批。后宫诸妃、皇子、公主络绎不绝的前来探视。一律交由萧泉打发了出去。
应帝也盘算过,现下的四个儿子,成年的两个:二皇子李奕有勇武之风,是贤妃所出,贤妃父兄当年助他夺宫,这十来年也一直尽忠职守;三皇子李宏,母亲只是个美人,其人好与文人清流来往;没有成年的两个:五皇子李景,母亲徐婕妤,书读得好,骑射也不错,倒有几分自己年少时的风范;七皇子李霄,才四岁,却是目前宫中位分最高的淑妃所出,还没有进学,平日倒是机灵捣蛋。难以取舍,之前对太子诸多不满,也不是没想过易储,一直都很难决断。除了要看皇子本身的学识品行,外戚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应帝决定暂不立太子。
那么,皇后呢?皇后是百年后与他同眠于地宫的人,他倒是曾想过要把小狐狸攥上,自己走的时候赐她陪葬。可这只狐狸一时还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还顾不上立即就找她。
淑妃、德妃?德妃会撒娇,因她没有儿子,自己平素也多宠她一些。德妃素来与李奕走得近,她与李奕的母亲本是姨表姐妹,两家一向在朝堂上就互相扶持。
淑妃生了幼子,前些年倒也很宠过一阵,只是现在,面目都有些模糊了。她的父兄最近上蹿下跳的联络朝臣。倒是有不少奏本奏请立有子的淑妃为后。
皇后,也暂时不立。后宫,诸宫制衡;朝堂,应帝一贯是借力打力,不喜一味用后宫来牵制,当然,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笼络或是冷落的。
莲妃没有随同应帝回来,独自留在宫外养病。后宫自然人人称愿,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回来了。应帝拔毒之时禁绝女色。众妃都观望着他半个月后会点何人伴驾。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应帝第一个招幸的是没有身家背景的费才人。费才人已久不见召,只守着四公主李昭文过日子。得到应帝宣召的旨意,费才人自是精心打扮。坐上七宝香车时还有点不敢置信。
(bsp;上半夜,费才人侍寝;下半夜又招了顾宝林。
其后的一个月,后宫又恢复了雨露均沾的制度。位分高的淑、德二妃占月中两日,其余宫妃或一人或数人一日。
三皇子李宏奉命郊迎返京的毓王。叔侄二人一贯性情相投,是以对这趟差事无比的乐意。
远远看见毓王车驾近了,李宏对礼部同来的官员说:“奏礼乐。”自己快步上前,在停下的马车旁伸手让毓王搭着下车。
“侄儿恭迎叔王返京。”
毓王拉着他的手,虚扶起来,“我料着皇兄必是叫老三来接我。”在规制的礼乐声中携着李宏一路行来,与来接的官员一一寒暄。
“侄儿送叔王入宫见驾缴旨。”
“好。”
毓王望着两年不见的宫墙,整整身上的朝冠,迈步往前走。
萧泉站在门侧打起帘子,“王爷请!”
“有劳总管!”毓王冲萧泉点点头,进了内殿。应帝正在批折子。
“臣弟参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应帝搁下笔,亲自下阶扶了他起身,“二弟回来了,来,这边坐。”
“谢皇兄!”毓王落座,萧泉送进来两盏清茶。正是毓王最爱饮的碧螺春。
“你让人送来的密折朕看过了,这两年辛苦你了。”应帝坐回龙椅上。
毓王赶紧起身,“都是臣弟该做的。”
“你先回去吧,弟妹的木钟可是到处都撞遍了。听说,还把你最喜欢的那个侍妾给你送去了?”
毓王面上一红,“那些个女人,真是的。那臣弟就告辞了。”毓王没有提起莲成的话题,假装忘了两年前为了莲成和应帝还差点大打出手的事。应帝显然更不想提起。
“嗯,去吧,好好陪陪弟妹和侄儿们。朕过几日再找你。”
“是。”
毓王回到府里,与妻妾、子女吃了个难得的团圆饭,然后和王妃回了房。
王妃亲手给他斟了杯碧螺春。
“王爷,你说奇怪不奇怪,那次我去栖梧宫拜望莲妃,她也亲手给我斟茶。这可和听来的太不一样了。”
毓王端起茶盏,不动声色的问:“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王妃在另一边坐下,“倒的确是个绝世美人儿,可看上去就是个和气的小姑娘。不是传闻中的绝世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