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现在我还不想见他。”
“那好,吃过饭以后,你过来坐会儿?”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不一样吗?”
苏缦没有等他回话,就笑着对施文哲说。
“不是生了海洋的气了吧?”
听苏缦这么一说,施文哲本是有些气闭的情绪却是不好发作了。
“怎么会?我没有,手头确实有些事。”
“那好吧。我挂了。”
“好,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挂断了施文哲的电话,苏缦才放了心,看来施文哲和海洋之间并没有什么不痛快。
“海洋,一会儿我要见一个客人。”
“好,我知道了。”
换了件浅蓝色的套装,时针刚刚迈过了七点的时候,沈侨生准时到了。
“沈叔,我等你好久了。”
“不好意思,这四环上堵车,来晚了。”
“没关系,沈叔请。”
苏缦侧身让了条路,沈侨生却依旧坚持让苏缦走在前面,苏缦没有再坚持,她和沈侨生一同坐到了餐桌边。
这一阵,苏缦已经陆续的在家里宴请了集团的所有的股东,一则她刚上任,作为新任集团主席,她于情于理都要做这样的官样文章,二则苏氏不同于其它的企业,苏氏的小股东很多,足有二十几位,手里的份额虽然都不多,却是都是当年和她的父亲一起打拼天下的旧人,所以,她必须要安抚。
对于这些,也不需要施文哲来提醒她,她并不笨,只是很多的事,她想让施文哲来做,会更有效果,而她只要坚定的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就可以了。
“苏缦啊,你看我带来了什么,这可是的宝贝噢。”
“是吗?”
苏缦看见沈侨生命出了一个紫檀的方形盒子,只见沈侨生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瓶红酒。
“这可是你父亲给我的,十年前我五十岁生日的时候,他送我的,我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把它开了!”
“好。”
苏缦端庄的坐在桌前,她的胸前一串色泽润透的珍珠项链,散发着高贵的颜色,再加*的一身雍容得体的穿着,已经不再是那个在船上目空一切的女孩了。
沈桥生收回了打量苏缦的目光,把酒推到了苏缦的手边。
“来,你自己倒上。我知道你不能多喝。”
“谢谢沈叔。”
打开瓶盖的一瞬间,苏缦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酒香。
“确实是好酒。”
倒了一杯以后,她起身,亲自走到了沈侨生的身边。
“沈叔,来我给你倒上。”
“哪敢啊,苏缦还是我来吧。”
听到沈侨生叫她苏缦,苏缦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脸上却仍是那般端庄的高贵的颜色,淡淡的没有亲近的意思,也没有拒绝的表示,只是轻声的对沈桥生说道。
“沈叔,太客气了。”
“哎,不行啊,我老了,比不得你们还年轻。”
“沈叔,言过了。”
苏缦坐回到她自己的位置,挑了挑眉,她清楚,沈侨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了。
果然,沈侨生接着苏缦的话,抱怨的对苏缦说道。
“你现在是集团的主席了,论理,我不该说什么,可是苏缦你知道吗?你对我尚且有一份尊重,这让我心里很是高兴,可是你的未婚夫,可就对我们这帮老家伙,没有留什么情面了。”
“文哲和我一样,都还年轻,有时候做得不到的,还请沈叔体谅。”
今天的苏缦,格外的圆滑,甚至是当沈侨生看她的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他几乎找不出来她的什么情绪,苏缦那张细白如雪的脸上,有的只是清澈的一缕视线,没有其它的情绪,更让他找不出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
“近三年多,他一直把控着集团,你不主事不知道,他根本听不进去我们这些人的意见。我们老了,没有什么用了。“
“沈叔哪里的话,我父亲走的时候,留给我的就是你们这些叔伯。“
沈侨生听苏缦这么甜甜的一说,心里很是受用,他喝了杯酒,忽然间的问苏缦。
“施总呢?”
“噢,他今天说是有应酬,要晚点才能回来。”
“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下午我碰见他的秘书的时候,因为要来你这里,我还特意问了一句,他的助理和秘书都说,他晚上没有什么安排啊。”
“是吗?”
苏缦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她的表情显得呆滞了那么几秒,然后又恢复了表情。
“可能是临时安排的吧。”
“这也有可能。“
打了个圆场,沈侨生对苏缦继续说道。
“就拿沈氏的事来说,本来我们是很有希望把沈氏的销售网络全部控制住的,可就是由于他的犹疑,让沈氏成功的上市,从而筹集到了资金,到现在,沈氏已经羽翼渐丰,你父亲当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是吗?”
苏缦表现的明显听不懂沈侨生在说什么,像是很惊讶的模样。
“怎么,你不知道?”
“沈叔也知道,苏氏一直是文哲在管,我一个女孩子家,听不懂多少,所以就全权交给他了。”
”苏缦,不是我说,很多的股东都说他都太过刚愎自用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过多了,沈侨生忽然间的不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专注的想要在苏缦的脸上找到她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苏氏不仅仅是我父亲的,也是各位叔伯打拼下来的结果,沈叔可以放心,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的。”
“那就好。”
“最近,沈叔在忙什么?”
“也没有什么,最近迷上了赛马,我常常在香港,回北京的时候比较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