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
“弟妹,你可要努力把杰轩的心抓住。”董茹珊挑眉一笑,眼底深处闪烁着莫名的亮光。
“二姐,我不懂。”
“孩子,有了孩子,还怕他不理你吗?”董茹珊拍了拍沈荞的手,目光落到向她们走来的关庆身上。关庆是老管家忠叔的儿子,由于忠叔随董翰舒回上海了,这管家一职便交由关庆担任。
“可。。杰轩他不爱留在。。。”沈荞满脸娇羞地说着。
“这对付男人嘛,有的是办法。”董茹珊笑了笑,然后指着关庆对沈荞说:“这是我的发小,我走后,你若是有事,大可找他。”
“这?”沈荞看着身材伟岸、仪表不凡的关庆,脸有些绯红。
“别这了,你既然嫁给了杰轩,我们就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什么?”董茹珊友善地说。
“谢谢二姐。”沈荞点头道谢,面对圆滑世故的董茹珊丝毫也没有抵抗力。
“不必谢,我也是不想你像我。。。”董茹珊轻笑,望向沈荞的眸子里带着恶毒。
第五章相爱无梦(5)
董漓颖又一次失眠了,只因许柏自离开后音信全无。加之外面又有土匪作乱,终日忧心忡忡的董漓颖每夜都睡不好,常常窝在小佛堂祈福祷告,企图借此来调节自己紧绷的神经。
这日早晨,一夜未眠的董漓颖捧着自己的头,痛楚的感觉与暴躁的心情使她的心血全部冲上了脑海。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昏茫。
她极力捉住身旁的锦被,闭着眼睛,仰头靠向床头的栏杆,慢慢地吐着气。好不容易,那一阵眩晕的感觉才渐渐从她脑海退去,沸热的心血在逐渐平静,世界由一片急遽旋转着的昏茫逐渐澄清,逐渐显出了一些光亮。
她睁了一睁眼睛,看见门已经被缓缓地推开,她盯视着那逐渐推开的门缝,嘴角勉强露出笑意。
“姐姐,我就要回上海了,你能陪我出去走一走吗?”董茹珊无视董漓颖一脸的病态,含笑问道。
董漓颖苍白的嘴唇绽着一丝和善的微笑:“有何不可?”
董漓颖仍带着她那淡淡的微笑,眼睛在湖畔两旁盛开的杜鹃花上留连:“这里变了许多,有些童年里的记忆都被岁月冲淡了。”
“世事多变,一眨眼就人面全非了。”董茹珊望着眼前碧绿的湖水,心中很是感慨。
董漓颖深深地注视着董茹珊,注视了很久,才说:“可无论怎变,我们都还是亲姐妹。”
董茹珊一怔,生硬的别过头去。
“茹珊,纵然蒋江有万般不是,但你们终究是夫妻,凡事多宽容些。。。。”还没等董漓颖说完,董茹珊便用力将她推向湖里。
看着不断在水里扑腾的董漓颖,董茹珊刻薄地笑:“董漓颖,我恨你,恨你!”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突然出现的蒋江愤怒地盯着失去理智的董茹珊,旋即纵身一跳。
“蒋江,你总是那样的多情。。。”当浑身湿透的蒋江抱着董漓颖上岸时,董茹珊疯魅地笑道。
“可别忘了,她董漓颖是朵罂粟花,你碰不得。”
急着救人的蒋江哪里还顾得了董茹珊,抱着董漓颖便往医馆奔去。
闻讯赶来的董洛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董漓颖,心痛得无以复加,奔上前握住她的手,一遍一遍在她耳畔诉说:“许柏还没回来,你千万不能有事。”
昏睡中的董漓颖在听到许柏二字后,手指轻微抽动,呼吸也逐渐平稳。
蒋江转身离开,却意外的看到医馆门口的董茹珊。
董茹珊嘴唇惨白,一字一顿:“她总是那么好运。”
“茹珊,我们回家吧。”蒋江将董茹珊搂进怀里,语气温柔。
“回家?为了她吗?”偏执的董茹珊抬头冷笑着问。
“茹珊。你与她,各有千秋,何苦一定要分个高低?”蒋江松开手,神色冷峻。
“何苦?你怎么不去问她何苦?”董茹珊扬声怒道。
“好了,我不想跟你吵。”蒋江不耐地说,背对着董茹珊快步走开。
“大夫说要好生静养,不能再动心神了。”董洛慢慢地说着,走过来,走到董漓颖床前,拉平了她的锦被,把枕头叠起来,又找两个靠垫,叠在她的背后。
董漓颖默默地坐好,把手放在胸前的薄被上。枕头在她背后,有着轻柔与凉爽的感觉。
董洛起身为她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解解暑气吧。”
董漓颖伸手拿过那杯茶,啜了一口,绿色的茶带着一股清香,注入她的体内。她开始觉得血液流行得灵活一些。
“二小姐与姑爷在今早已经动身回上海了。”听着董洛的话,董漓颖的眼圈有一点红,她忍了忍,回过头去,望向那深垂着的窗帘,说:“夏季到了。”
董漓颖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向窗畔,用一只手掀开窗帘的一边,露出一丝光线,她试着把窗帘轻轻拉开,房间里流入了浅浅的光线。
再接着,把窗帘拉开一半。系住旁边的丝条,一只手就这样握住那软软的窗帘。那噙在眼眶里的泪就由眼角滚了出来:“他是否忘记我了?”
“许柏少爷不是薄情之人。”董洛疾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用手帕去拭她的眼泪。
她对他无语地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立在原地,神色黯淡起来。
他离她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那淡淡的香味,近到他可以看到她脸上无尽的相思。
他再一次靠近了她,向她腰上伸出了一只手;她将头抵在他襟前,低声抽泣。
次日早晨,等董漓颖再次睁开双眼,便看见桌上花瓶里的杜鹃花,开得鲜艳夺目,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
她回过头来,看看董洛俊美的脸,眸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