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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的一番话给我了动力,为了拯救“电梯妹”,不让她被我们学校那批“世俗”的男生“玷污”,我决定找个搭讪的机会,从而把我们从陌生人的立场推向更深一层的关系。然而我又是个有那么点虚荣心的人,不愿意跟在其他系的男生屁股后面排队去问她要号码。所以平时的日子里我都让自己表现的有点个性,除了在私下的时候偷偷瞄几眼外,都摆出副对其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寻找更合适的机会去接触到她。
这也让我陷入了痛苦和矛盾中,我知道姑娘们考虑对象时都是优先考虑那群直接送上门来的异性,很少会去青睐那些对她们无动于衷的人,除非是让她们一见钟情的家伙。如此一来,我就很被动,我既不想当“送上门”的那批,又不可能会成为被一见钟情的那几个,所以,这么多天了,毫无进展。
不过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我们是一个班的,搭讪的机会那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这天晚上,我们要去上《军事理论》课,任课老师是学校花重金从部队里请来的一位文官。由于这课无聊至极,它也成了我进大学后逃的第一门课。
然而多数人逃课并不顺利,每个班在上课时都会有自己的教官在门口把持着,防止像我这样整天想着逃课去溜达的人。我命好,碰上的是辉鹏哥,这老小子是个十足的土包子,难怪整天抽“红塔山”。每回我逃课时,都会拔根“555”给他,“555”可比他的“红塔山”档次要高,他不可能不心动,我也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这片教学区了。
随着我逃课次数的增多,我和辉鹏哥之间的“香烟换自由”的交易慢慢演变成了一种默契,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享受着给对方带来的乐趣,皆大欢喜。如此一来二去,我们俩倒是混的贼熟。
也有辉鹏哥不放行的时候,就是有领导要来视察了,为了让领导知道他的“秉公职守”,很多逃课的学生都遭了殃,可见张辉鹏不但有经济头脑,还很有心机。
这种情况下,我就只能铤而走险了,我通常都坐在靠窗的位置,我们上课的教室一般也都在一楼,我会抓住老师上厕所或低头看笔记本电脑之际,从窗户一跃而出,动作一定很潇洒,因为总能听到女生在我跳窗后发出的惊叹声。
不过逃课了也不一定有地方去,网吧早已爆满,回寝室也只能睡觉,把妹。。。几乎不可能,高年级的老生们早把我们大一的美眉瓜分的差不多了,能剩下的估计吴孟达大叔也看不上。
为此,我常常选择留下来和辉鹏哥聊天,我俩共同语言还挺多,特别是在异性身上的。他给杭州的不少院校当过教官,见过的美女可谓无数,还特牛逼的说“我瞄一眼女的就能估算出她的身高体重三围”,所以,我特崇拜他。
今天晚上我就留了下来,还好我留下来了,要不就错过了认识“电梯妹”的机会。
我和辉鹏哥站在生活区和教学区之间的那座桥上,桥下是一条河,不但恶臭还长满了水葫芦,我们叫它“水葫芦河”。通过聊天我知道了他是河南人,从小不学无术,流气十足,不过好打抱不平,骨子里透露着一股扑不灭的凛然正气。他上小学三年级时因为和女老师打架而被开除,就再没回到课堂上过,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后来提前步入社会,十五岁那年为帮被打的朋友讨回公道而与当地的流氓们“兵戎相见”,最后还被人砍了一刀,至今身上仍然留着那条刀疤。他老爱拿这条疤出来唬人,一次和几个小混混对峙时,双方气氛很紧张,几乎要大打出手,他脱下衣服露出他那条疤,大声喝道:“谁他打娘的敢动手?!老子可是豁出去不要命的人。”结果对方被他吓跑了。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一条刀疤也是可以用来吓唬人的。
他成年后,被入伍,服了兵役,成为了我们今天的教官。
原本他家人以为他当了兵后可以被部队改造改造,重新做人。但从现在来看,改造算是失败了,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他还说他进部队后原本以为能当一民解放军的,哪天台湾不听话了,要和美国佬私奔时,能配着枪冲在最前头。可是进部队两年了,他除了哪里发洪水了去抗沙包,哪里地震了去抬担架、运物资,哪里森林着火了去灭火外,压根儿就没怎么摸过枪。他说现在自己虽然是个兵,可是枪打的一定没大街上抓小偷的警察准。
我问他这森林着火了不是有火警么,怎么又有你们的事儿了?他说一支部队的功能要发挥出它的多能性和全面性,不能过于单一。哪个地方的楼塌了,那些火警不是也得从被窝里爬起来赶过去搬石头吗?
3
我们正聊在兴头上,从教学楼那边又走来一个人影,天太黑,看不清楚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人走路三步一回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直到他走近后我才看清楚,是一个女生。而且还是那个“电梯妹”。
顿时我的心激动的跳个不停。她又逃课?
辉鹏哥一见是个女的,马上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对我说:“看我怎么收拾这丫头儿片子。”
我心里一惊,有些对这王八蛋不放心,说:“你可别吓着人家啊。。。”
“站住!”辉鹏哥大声喝道,“快回去,还在上课呢!”从没见他如此严肃过,他身上的那套军装似乎也在这时显得特别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