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夜玫瑰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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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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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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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电梯坏了吗?」久、博大精深的水利工程没让你学会幽默感吗?」

「水利工程是严肃的,因为我们不能拿民众的生命来开玩笑。」

「哦,是这样呀。那你也是严肃的人啰?」

「我不严肃。我现在只是个肚子很饿的人。」

「肚子饿了吗?需要我煮碗面给你吃吗?」

「这是寒暄吗?」

她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烹饪这门学问,真是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啊!」

「干嘛这么说?」

「我以为妳是学烹饪的。所以我想我得说上这一句,妳才会煮面。」

「我不是。你今天帮我这么多忙,煮碗面给你吃是应该的。」

「那妳念的是什么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学问呢?」

「以后再告诉你。」

叶梅桂笑一笑。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看着厨房内的叶梅桂,这个即将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女子。

她的背后散着新干的头发,嘴里轻声哼着歌,似乎很轻松自在。

这让我产生我跟她是一家人的错觉。

没多久,叶梅桂端出了一碗榨菜肉丝面。

我吃了一口后,疲惫的身心终于放松,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我不必再担心该如何适应台北人的口味,以及是否会再有人陪我吃面的问题。

「笑什么?是不是很难吃?」她问我。

「不。这碗面很好吃。」我回答。

因为我又看到了一朵在夜晚绽放的玫瑰花。

第六章

学姐?是的,我总是这么称呼她。

她大约姓施吧,有一次她曾告诉我。

也许姓石,也许姓史,我并不清楚。

那次是中秋夜,社团的人一起赏月放鞭炮时,她告诉我的。

鞭炮声太吵,我只隐约听到'ㄕ'的音。

后来也没敢再问她,怕她觉得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学姐的名字很好听,叫意卿。

第一次在社团办公室碰到她时,她这么跟我说:「读过林觉民的《与妻诀别书》吧?

一开头不是'意映卿卿如晤'吗?」

「学姐也叫意映?」

「不,我叫意卿。不是意映,也不是意如,更不是意晤。」

学姐笑了起来,我就这么记下了她的名字,与她的笑容。

刚认识学姐时,我大一,18岁;学姐大二,20岁。

换言之,学姐高我一届,却大我两岁。

社团的人通常都叫她意卿学姐,只有极少数的人有资格叫她意卿。

而我,只叫她学姐。

正如她只叫我学弟一样。

这种相互间的称谓,从不曾改变。

我开始适应了台北的新工作,还有新房子的生活。

以前念书时写过一个程序,用来仿真市区的淹水过程,还满合理的。

我将演算结果拿给主管看,他似乎很满意。

「嗯,小柯,你做得不错。」他拍拍我的肩膀。

由于我姓柯,而且志宏这名字也没特别的意义,因此当然被叫成「小柯」这种没创意的名字。

同事们都叫我小柯。

有时想想,同事们真是愧对水利工程,因为志宏的谐音滞洪,可是重要的防洪工程措施「滞洪池」呢。

滞洪池可蓄积洪水,降低洪峰流量、减少洪灾。

看来我似乎是注定做水利工程的。

公司的办公室在一栋大楼里,巧合的是,也是七楼。

幸好没人有练毛笔字的习惯,所以电梯也没有故障的习惯。

办公室的气氛不错,同事间的相处也很融洽,中午通常会一起吃饭。

所以我中午会跟同事吃饭,下班后则在外面买饭回去吃。

由于是工程顾问公司的关系,员工理所当然地男多女少,比例很悬殊。

不过男同事多数已婚,女同事全部未婚。

虽然女同事全部未婚,但经我观察一番后,我觉得嗯,这将是一个会让我专心工作的环境,因为没有使我分心的理由。

我比较不习惯的,是办公室内的地板。

老板好像有洁癖,除了希望办公环境一尘不染外,特别要求地板一定要打蜡。

地板总是又光又滑,如果我走得快一点的话,常常会差点滑倒。

后来我开始试着在地板上溜冰,就好多了。

每天早上,我大概八点半出门上班,在巷口买了早餐后,再搭捷运。

一进捷运站后,是不准饮食的,我只能带早餐到公司吃。

办公室内可以吃东西,但不可以丢装过食物的塑料袋。

所以我会在公司大楼外,迅速吃完早餐,再上楼上班。

这城市有许多游戏规则,是我必须马上学会,而且要习惯的。

就以倒垃圾来说,我得买专属的垃圾袋装垃圾,不然垃圾车不收。

垃圾车一天来两次,第一次来时我还在睡觉;第二次来时我还没下班。

我只能利用假日,出清一星期的垃圾存货。

正所谓牺牲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牺牲,因此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垃圾尽量丢在外面的垃圾桶。

一来可减少假日追垃圾车时,手上的垃圾袋数目;二来可省点买垃圾袋的钱。

叶梅桂早上出门上班的时间,大约比我早五分钟。

从起床后,她一直很安静,动作也很从容,绝不会出现慌张的样子。

偶尔与我在客厅交会时,也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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