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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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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枷,我跟你说呀,我们满人以前吃饭老讲究咯,我姓和知道不,我老祖宗有一大贪官,和绅?知道不?乾隆爷儿那老情儿,好家伙儿,俺们家那时侯阔气的,我那老祖宗每天早上都要喝珍珠,养颜又养气儿,————”

我没喝醉,真的没醉,这一小杯酒我跟吸奶似的一点点眯能喝多少,我说这么多废话也就图个嘴巴快活,流枷还好,他也没发疯,菜他也吃,就是酒再没粘,有教养地坐那听我屁话连篇,我更稀罕这小孩儿了,多乖啊!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知道这是李太白先生的诗吧,瞧人家,花酒、月酒、影子酒————这酒喝得,有境界,够热闹,花下酒,月下酒,影子下酒,玩的就是3p,”我正这啧的,突听头顶淋下一声,

“你真走哪儿都不消停,这么小的孩子你也拿白干儿毒害,”

我眯眼一抬头,笑了,

他乡遇故人啊,姚夜。

(谢谢那位同学,上章确实写错,不该是ps3,我本意psp3000,谢谢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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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夜。咳,这样的孩子生来就是给咱国人长脸的呐。柴院三大强势:民间乐器、歌剧、钢琴,历来一直为欧洲学生雄霸,姚夜同学进入钢琴专业一年多,就跻入钢琴科四大首席之一,这在白种人的天地里真是堪称首例,叫人佩服!

我知道这和他的艰辛付出是不无有关的,说实话,柴院这样学校的学生,如果细分起来只有两类:贵族与天才。全额自费就读的,家底一定不浅;奖学金就读的,一定天分非凡,当然,这里和一般贵族学院显然不同的在于,家底厚的也好,天分好的也好,你的专业一定有个最起码的高度,所以,简言之,柴院没次货,只有好与最好。

当然,既然有了最高级的出现,一些面上看来公平的事儿底下也就该有较量了,例如哪位教授会为你多做些指点,哪位又能为你多提供演出机会,在表面“硬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里,一些“软实力”就浮现了出来。虽然我知道姚夜的家境在国内绝对不差,可来到了乌克兰,特别是在钢琴系,就我所知,现在与他并齐的其他三大首席,家境均显赫,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和我同岁的一个俄罗斯女孩叫斯蒂娜。祖科娃,她的父亲安纳托里。祖布科夫是俄罗斯石油大亨也是著名的花花公子,以前小桃的〈财富〉〈人物〉上经常看到。没想到这位祖科娃琴弹的那样棒,我听过她弹〈巴赫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中的前奏曲与赋格,很难的地方她怎么一摆弄就过去了,很魔鬼,我看这世界上大家小家的在技巧上搞得过此人的没几个。其他两家,我没见过,据说也是神仙化化的,所以,我知道姚夜同志能在其间占有一席之地有多不容易,确实让人为他骄傲。

此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欧洲男孩儿,我这时并不知道他就是钢琴系另一高人edgar。

“诶,好久不见,你们吃了吗,一起呀,”我礼貌的起身邀请,说起来我们也是老同学,没什么好见外,姚夜微笑着坐下了,旁边那男孩儿也跟着坐下,我让服务员儿多拿了两个小杯,给他们也倒了点酒,“这是毛毛给我寄来的大直沽老白干,你们不能多喝就尝点儿,”有了流枷这前车之鉴,我给那老外就只点了一点儿,他喝不喝就是个意思,

姚夜拿起酒杯在手里转了转却也没喝,“听说你生了对双胞胎,”

我点点头,此时一定笑地很软,因为说起我的小宝贝儿们了嘛,“恩,两个女孩儿,”脑海里就浮现出渺渺和结衣,眼睛一定眯地更弯了,

“她们一定很漂亮,”

“啊?”我一时还在两丫头的影象里没回过来,“哦,呵呵,以后漂亮不漂亮不知道,刚出生那阵儿反正不好看,”我笑地傻乎乎的,他也笑起来,突然举杯敬向我,“和三,这酒是我代庞轲给你赔罪的,对不起。”他爽快的一口懑下。我愣了下,庞轲,这名字乍一听还真有些遥远。早已释怀的事儿————

我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举起酒杯朝他比了比也爽快的一口喝了下去,没说话,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咱中国人的礼节,有人敬了你赔罪酒,你回了酒,就算尽释前嫌。我和姚夜的交谈一直都是用中文,他旁边的男孩儿肯定也不懂中文,明显坐了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姚夜也没有多坐,这两人也就只姚夜喝了那一口酒,连筷子都没碰就走了。我是吃的饱饱儿的,还怕流枷没吃饱,我说给他再点些他平时爱吃的什么的,他到虎着个脸冷冷一起身,“还吃,你又要惹事儿了,”转身就走了,搞地我莫名其妙,惹什么事儿?还又?我几时惹事儿让他碰着了?咳,麻烦孩子。无奈地摇着头,我打好包拎着菜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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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镜子旁边贴着张海报,是《yossi&jagger》的电影海报,这是部酷儿电影,就是同性恋影片,画面上,茫茫雪地里,这两个以色列士兵倒在上面绝望的亲吻。记得这是我和毛毛上大一时一块儿去看的电影,当时,咱俩都哭的淅沥哗啦,很感人,还有,就是觉得这两兵长的真好看。

是呀,好看的东西都能给人留下长久而执著的印象,我瞟了眼对门儿,那里面住着个好看的人,再想想刚才碰见的姚夜,也好看,目光回到镜子里,我也好看————突然发神经样儿的笑起来,好看的人容易惹事儿是吧?也许,刚才流枷说的就这意思。我没事儿,又刚喝了酒,脸蛋儿红滟滟,笑眯眯就一个人站镜子前胡思乱想想着好玩儿,心其实挺空,我很想念很想念家人。

人也许就是这样,以前,你没有,所以无所谓,我以前总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所以过节什么的,也没那么重的愁绪,可现在你有最亲的人了,一旦尝到那血肉心疼的滋味,就不能没有了,总想念想念————

现在屋子里很静,就是因为静,所以更能够听见心里的声音。看着镜子里笑盈盈的人其实眼睛里水汪儿的,仿佛一挤,就会泪流成河————

“和三!”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还愣了下,怎么————这么象冯予诺的声音?我呆呆看着镜子里不可置信的自己,难道想念的出现幻听了?

“和三!”

又叫了声。确实是喊我。我慌里慌张就跑向窗边去瞧,生怕是假的!

“和三!”

是他!是他!

我一时愣愣趴在窗户上,————傻了————

“是冯予诺吗,——你怎么真来了——…”我呆呆的,其实声音好小,他却仿佛听见了,在楼下站在车子旁只朝我招手,“发什么呆呀,快下来!”我笑地小酒窝里真能盛酒了,马上连外套都没穿就“咚咚咚”跑下去,

却,跑出楼道,看见小路上的那个小身影,————

我一下就定住了!我知道自己这时确实太文艺范儿了,可你怎么忍的住?眼泪,真的就那么一瞬掉了下来,你们看呐,我的小结衣双手捉着一支白玫瑰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葡萄黑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明亮,

我慢慢抬起双手躬着身子向她走去,她看见我,向我踉跄般地跑过来,我展开双手抱住她,

“妈妈,”

这一声喊地我心都碎了,我抱起她不住的亲吻她,“小宝贝儿,我的小丫丫,想死妈妈了,”结衣的小肥手却不住拉扯着我的耳朵,“妈妈,妈妈,”好象有些小不耐烦很急切要做什么,我笑着任她扒拉我的头发,“妈妈,妈妈,花,”我算明白小宝贝儿要怎么样儿了,她认认真真地把花插在我耳朵边,插好了才哈哈大笑,“妈妈,亮亮,亮亮,”我又呵呵笑地不住去亲她的小肥脖子,

一把抱起结衣向车边的冯予诺走去,他双手环臂靠在车旁,我抱着结衣又向他身上靠去,他假装“哎哟”仰头一叫,“天呐,我老婆又长胖了!”我拍着结衣的小屁股,“结衣,咬爸爸,咬他!”我的结衣立马象只小狗狗扒着她爸爸哇哇哇直咬,冯予诺埋在我颈项里直龇牙咧嘴,“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小胖子真咬哇,”我呵呵笑地不知多开心,

“渺渺呢,”

“睡着了,在车里呢,”

打开后座门,我看见渺渺小小的身体睡在车塌上,我的渺渺这么小就看上去好有气质,她的睡姿就象个优雅的小精灵公主,我忍不住坐进去轻轻抱起她,一碰她,也许是我的气息,渺渺本能地朝我靠近,好象快醒了,淘气的结衣就站在我身后双手框在我脖子上努力踮着脚想看我还插在耳朵边的花,

“妈妈,妈妈,”渺渺醒了,也许是突然看见我,象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小嘴巴咧开张开手把我抱地紧紧的,我知道渺渺非常粘我,这一抱上不是一会儿能撒手的,我抱着她也直亲吻她的小脸蛋儿,“渺渺小丫丫,来看妈妈都睡着了,小懒猪,小懒虫,”渺渺小手贴在我脸上呵呵呵直笑,结衣在我身后也努力想往前挤,最后,干脆我躺倒在后座位上,两个小东西象以前一样完全趴在我肚子上呵呵笑地疯做一团,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这样受不住了,拜托,地方太窄,我这两小丫头到底是快两岁了,又长胖了些,我压地仰起头大喊救命,

“冯予诺!冯予诺!快救救我啊!两个小胖猪压死我了!”两个小坏蛋看我挤眉弄眼夸张的乱叫疯地更疯了,在我肚子上阪地更厉害,

冯予诺靠在车门边看我们三个疯地一塌糊涂,双手一架一个,把两个小坏东西放到前座站着,两个小东西扒在前座椅背上还笑呵呵地直望着我疯笑,

我完全没力气地还倒在后座椅上,头发都疯散了,不过可怜的白玫瑰还插在耳边,估计脸蛋儿更红了,眼睛一定亮极了,因为里面除了欢喜还会有什么呢,

我仰视着冯予诺,这个此时给予我幸福的男人,

他也温柔的俯视着我,专注的望着我,虔诚,迷离,执著,

唇,多么美丽的唇,靠近,

贴上的那一瞬,我笑了,因为,尝到了世上最专注的甜蜜————

夜幕下,温暖的小车里,前座扒在椅背上的漂亮的两个小姑娘,见证了她们父母最情深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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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梦了无痕。

我知道自己很幸运,被这样一个男人抓住。

理想的男人,于女人来说,总得带着“父亲”般的威严保护,以及“儿子”般的依赖与调皮。有点坏,实质上是“伪坏”。其实我知道,冯予诺不是一点“坏”,在商界他是出了名的精狡,有人还曾这样评价他,“无可救药的神经质,残酷的清醒,毫无节制的怪异。”看不出来是不是,这是冯予诺?是的,这是那个世界的冯予诺,在我的世界里,这只是个用他最温暖的手穿过我的骨头抚摩进我的心的男人。

“三子,你们家冯予诺眼光真他妈毒,伊奥图那犹太仔真是提琴弦上的魔鬼,完全萨拉萨蒂风格,那一上去,小佝偻背一驼,就如同大师附体”毛毛贼滋滋给我侃的这人我当然知道,这可是最近音乐界最红火过瘾的话题了:伊奥图,是冯予诺从特拉维夫街头发掘的一个小提琴天才,这家伙,完全一混蛋,而且是那种越一本正经越混蛋的丫,他在台上演出,毫无站相,佝偻着背,还不时地爱歪动脖子,好象硬是让你们看清楚那上面有多少道疤痕。冯予诺也不客气,给他出的第一版辑名字就叫《无耻的混蛋》,真是相得益彰,不过,就这张《无耻的混蛋》那叫一个牛,全球疯卖780万张!

“所以,三儿,有声有色有混蛋,现如今捉准你老公的品味离大红大紫就不远咯,”

“我也没想大红大紫,”

“那你也得想得了?我现在算看清楚了,你老公只有看你的时候才是回归人性的,其余,他那都是站在佛像上俯视!”

我笑地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

“和三!你今天上不上课?!”外面流枷在喊,我连忙爬起来并朝电脑里的毛毛打手势,“哎呀,少爷发脾气了,”

“你也是没出息,人家读书的比陪读的厉害,你简直就是给那陪读的当孙子,”

“那有什么办法,这孩子也可怜,”“可怜”两字我可不敢出声,用嘴型做给电脑里的毛毛看的,

“和三,我跟你说,你就烂用你的同情心吧,我用我不亚于你老公精毒的眼光告诉你,你身边这就一只小白眼狼,你小心点儿!”

“我会小心的,嫡福晋,您大安了!”我假把势甩了她一个媚眼,手提一合,拎起包就跑了出去,果然,流枷已经不在屋里了,大门大开,少爷真生气先走了!

和流枷一前一后走在校园里。流枷是个相当好看的孩子,他又有那招人垂涎的气质范儿,是有点给我添麻烦的苗头,最近,已经有人来向我打听这孩子了,比如,那歌剧专业,我的理解是,他就凭这张脸,什么都不唱,在舞台上都能占一席之地。可显然,我不敢对少爷言语,人家是给你们跑龙套的主儿?我怕他那杀得死人的毒眼咧。

“流枷,你看,你整天这样跟着我,也挺没意思的啊,”

呸呸呸,咱还是管不住这嘴,还是想“谏言”,

他突然站着不动,望着我,望的我那个心虚……然后,人就笑了,操,你说你一孩子笑地这招人…我更不敢看他了,俗话说的是准,越美的越毒,

“你看着我!有什么就直说,”

我恨的是有些咬牙!他爽快的倒象我真是他孙子,

我一抬头,也看着他,…不说了,我还!继续往前走,一转身,就笑地象朵花!不用看,少爷准气死了!

流枷不是那种生气了就对你大吼大叫的主儿,人家生气,就和你犟着,然后想着法儿会在别的地方成百上千倍的找回来,有时候,甚至是非常之无理取闹法儿!就象现在,…

我突然感觉脖子上被人死死一框,人接着就被拽着往后坐了下去,大马路上啊!大马路中间!流枷从背后一手拐着我的脖子,一手反拷着我的双手坐在我身后,“不说,我们就这么坐着,”他在我身后说的非常平静,

我难堪地快疯了!这孩子是真用劲,我被他反戬着胳膊都要脱臼了,“我说,我说,”他立马放手,站起来瞪着我,“以后打我坏主意就直接说,别象刚才那样一个屁都不放转身就走,你那样很招人厌!”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这才是反咬一口的祖宗!少爷脾气,少爷脾气,本小姐见教了,见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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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流枷接受了歌剧专业的邀请,在他们的月度舞台剧《新月》里站个小位。没有一句台词。

这就是目前我还欣赏这个孩子的地方,他答应过的事情他会认真去做,很敬业,流枷每天都按要求去排练。

《新月》是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欧洲人都挺迷恋这玩意儿,据说歌剧专业每年都会推出一部这一类的题材作品。流枷在里面就一场戏:血色月光下,一只幼年吸血鬼如何完成他的第一次屠孽。私底下,我认为:流枷这小变态足以胜任。

我和他约好,这几天他先排练完他过来找我,我先上完课我过去找他,不过,从他去排练开始每次都是他先完,我还没去过现场,今天咱拔了个先,就晃了过去。

舞台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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