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满脸带笑,一看就是个老油条,拿出一支软包中华抽出一支递给若愚说:“我确实不知,还望明示。”
若愚把烟挡在一边,盯着他说:“你就不要演戏了,二月十二号的样品你放到哪去了?”
站长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仍然面带微笑地说:“那就是一包葡萄糖酸钠,在柜子里呢,我跟你拿。”
说着打开办公室的文件柜,从里边拿出一包白色粉末,递给若愚。若愚看了看,递给苏教授,苏教授摇了摇头,扔到办公桌上说:“这不是那天的样品,那天的样品应当是五十克,你这是多少呀,一百克也不止吧。”
站长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我拿的就是这个,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说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在一边抽起烟来。
若愚说:“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会兴师动众的,这件事多么严重你是十分清楚的,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站长一言不发,仍在一边抽着烟,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若愚知道遇到了对手,一时半会难有进展。把苏教授叫出站长办公室,要他去查仓库,看仓库里能否找到。
苏教授去了,若愚仍然做站长的工作,“我知道这事和你关系不大,也许你根本就不同意他们这么做,你也可能是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我们给你机会了,你若错过了,到时可不能怪我们呀。”
站长仍然一言不发,若愚并不灰心,说:“你也不要觉得你不说我们就没有办法,就凭在你们提供的混凝土中检测出drh这一点,就完全可以定你们的罪。”说着转而对项怀英说,“他们这算不算是谋杀呀,几条人命呀,就是因为你们在混凝土中drh这种物质,几条人命就没了。”
站长说:“不是几条,不是才死了两个人吗?”
若愚说:“两个人还少呀,要不是抢救及时,恐怕死的不止两个人吧,这你得感谢人家孙振邦,是人家减轻了你们的罪过。”
站长说:“我们本意也没想害死人,只是想让他楼倒了……”站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住口。
此后无论若愚再怎么诱导,站长死活一句话不说了,若愚仍不死心说:“刚才你都说了,项局长可以作证,你都承认在混凝土里加drh了,有没有样品就不重要了。”
项怀英说:“不止我听见了,在座的都听到了吧。”
大家一齐说:“听到了。”
苏教授回来了,在门外摆手让他出去,若愚出去后,苏教授摇了摇头。若愚知道没有找到,心里有些着急,要是无功而返,有点交代不过去。莫不是走漏了消息,他们把东西转移了,或者是……他有些头大,该想个办法才是,该怎么办呢?要是大头在,他也许会有办法。
他在楼道里点上一颗烟,边吸边苦思冥想着对策,有个警察匆匆过来,递给若愚一张纸条,并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若愚说:“好了,知道了。”展开纸条看了看,诡秘地一笑,进屋对站长说:“我亲爱的站长大人,请把保险柜打开吧。”
站长登时目瞪口呆,连声说:“我、我、我没钥匙。”
若愚说:“没钥匙好办,抬到车上,我们可有开保险柜的专家呀,别说你这保险柜,就是再复杂的保险柜也不在话下。”
站长说:“好好好,我给你们打开。”说着战战兢兢地打开保险柜,若愚怕他搞小动作,就站在他一边,后边站着项怀英。保险柜刚开一条缝,若愚递个眼色过去,项怀英心领神会,从后面一把将他按住,过来两名干警,将他带到一旁。若愚一眼就看到一包白色的东西,拿过来交给苏教授,苏教授打开闻了闻,点点头。
若愚说:“不止这些样品吧,大货在哪一块儿交出来吧。”
站长拖着哭腔说:“我让你们害惨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若愚知道他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宽慰他说:“你会没事的,你怎么也得协助调查呀,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
站长带他们到了一块菜地前指了指说:“就在下边。”
几名警察拿着铁锹把菜地挖开,露出一层塑料布,再挖几下把塑料布取出,打开一看是两个很精致的四方铁桶,铁桶上清楚地写着drh几个字母,就是它了。
这次看来是大获全胜,若愚决定收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