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喘息声,缘缘当然知道是什么声音,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房门还是开着的。床上纠缠的人当然没有时间注意站在门口的缘缘,缘缘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抖着声音说了一句,“嗨——”
“缘,缘缘?”很干涩的声音,和刚刚低沉的喘息声完全不同。
缘缘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你们继续”这四个字的。她很平静地走到衣帽间,拿出她的箱子,把一件一件的衣服收拾好,原来这么多。
“缘缘,你……”
他赤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身后跟着围着被子的那个女人。缘缘见过那个女人,人称“小袁媛”的李茉,她是不是该感到高兴,自己的丈夫就算出轨也是找个像她的女人?
缘缘把旅行箱往背后一拉,“明天我还要工作。”就这么出了门,她在驾驶座上整整等到天亮,他也没有追出来。
“你疯了?”这是ada冲进门来的第一句话。“你再没和我商量之前就签了合同?电视剧哎,又费时间,又费精力的,你为什么要演啊。”
没错,成名的一线艺人,没有几个会回过头再去演电视剧。有演电视剧的那几个月,不管是商演、广告、时尚活动都不知道能参加几个了,不管是钱还是知名度都远远高于电视剧。这个圈子的竞争太激烈了,你几个月呆在那么闭塞的地方拍戏,等出来之后,说不定观众早已把你忘记。
“ada你别骂她了,你没看见她精神不大好啊?”通常这时候都是可可出来做好人。
ada是气急了,“我看她是昨天玩疯了!”
可可把剧本拿出来,“剧本我看过了,难得的好剧本,导演是很多年没出来拍戏的于导,阵容也算强大了。毕竟是台庆剧嘛。”
缘缘是最后进组的演员,也是戏份最多的演员。横店的夏天足足有四十度,裹着厚重的戏服连夜不停的拍戏,换了谁也受不了。
“园子,园子?”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惚看见蒙琦琪那张肥嘟嘟的脸,“嗯?”
“呼——总算醒了,把我吓死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茫茫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在医院?”
“是啊。”可可拎着一个热水壶进来,“你昨晚中暑了。”
“哦。”手上还在输着液,头还有些晕。突然想起来,“你怎么在啊?”
蒙琦琪一脸没好气的模样,“你还说,你一晕倒可可就打电话回北京。ada打电话给你家那口子,接过他和苏亦北都在美利坚。大家都不放心,就让我这个特派委员来慰问慰问啦。”
缘缘接过可可端来的温茶,抿了一口放下,皱着眉说,“苦。”
“你现在只能喝这个。”蒙琦琪下了通牒,可可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冷着,蒙琦琪端过来放到另一边冷着,她坐下来念叨,“真不明白你这么拼干嘛?我听说从进组来你一天就没睡过超过三个小时。身体是自己的,你不心疼谁心疼?转过来,我给你刮刮痧。看看,看看,颜色这么深,身上全是积郁已久的毒气,你不中暑谁中暑……”
“轻点。”蒙琦琪故意用了力,就是为了给她长长记性。缘缘没说什么,她觉得她说了蒙琦琪也不会懂。
vraiment/très/occupés;beaucoup/de/choses/ne/me/souviens/pas。(真的,忙起来很多事情就忘了。)
虐吗???虐吗???
虐的好开心啊!!!
光棍节神马的~~
肿么能让小情人过得愉快捏。。。
你们说对不???
(~o▔▽▔)~oo~(▔▽▔o~)
、chapter72(1)
chapter72(1)
蒙琦琪探班探了半个月,又回医院实习去了。缘缘向剧组告了半天假,送她去了义乌上飞机。
“你要乖乖的。”蒙琦琪有时候会爆发天生的母性,“要按时吃饭,多睡觉,不要这么拼啊!”
“安啦,安啦……包。”
缘缘递过去的那一大包全是吃的,各种口味的金华酥饼,更受不了的是她还带了一只金华火腿回去,也不知道等会给不给她上飞机。
蒙琦琪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你要听可可的话哦。”
“知道啦。”念个不停。
看着蒙琦琪安全过了安检,缘缘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可可留着她一个人在机场大厅,“我先去开车。”
“好。”离别什么的最讨厌了,缘缘觉得眼睛有点涨,鼻子有点酸,不大舒服。艺人的情绪是可以自己掌控的,在歇了一会儿后,缘缘做了个深呼吸,拎着包向大门走去。
就在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如果她的耳朵没问题的话,她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缘缘。”
不过也只是一顿,她很快就踏出了第二步,走出来机场。
“怎么了?还没调整过来啊。”可可等着缘缘扣安全带,看上去她情绪不高。
缘缘扣好安全带,“没事,走吧。”
“嗯。”可可掉了一个头。
“砰砰砰”有人追着拍打车窗,可可没开两步就停了下来。“砰砰砰”缘缘隔着车窗也能听见外面的人在喊,“开门”,缘缘根本不看窗外,“开车,我叫你开车。”
可可看了他们两眼,重新发动了汽车,开回了停车场。
“你干嘛啊?回横店啊!”缘缘冲过去抢方向盘,可可抢先一步熄了火,拔下车钥匙。
可可下了车,“你们还是很好谈谈吧。”
傅晟哲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坐进驾驶座,扣上了车窗,“缘缘……我想你了。”
缘缘突然很想笑出声,是不是他们每次吵架都要以这句话来做结束语?这句话一说,就停战了?想,有多想?想到可以跟别的女人*?她傅晟哲是想她苏缘缘这个人,还是她的身体?
“老婆,我错了。”傅晟哲在缘缘面前永远都放低姿态,以最卑微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