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将来你还是要住在我们家,早了几年而已,何必这么计较。而且我们家很大,晚上没有噪音,我还可以帮你被单词,还可以讲给你数学,你不是说我数学讲的比你们老师的还好吗?而且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吃到排骨,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他还在犹豫。
我说我们晚上还可以一起睡哦,还可以做一些色色的事情……嘿嘿……
本来以为他会脸红着跳起来,结果等了一会居然没反应,在一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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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叹气,算了,就让他睡吧,他太累了。
结果他在我腿上睡到第四节课下课,一醒过来他问我几点之后就急了,跳起来说他错过两节数学课,老师说这节课复习函数很重要的阿……
他没怨我为什么没有叫醒他。
我把那个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的孩子搂在怀里
“你太累了。”我说“休息一下。”
他说不行啊。
我说今天晚上你来我们家我给你把函数这里全部弄会不就好了?
他说他好笨的,学不会……
拍拍他的脑袋,我因为发现他对我的依赖之后感到开心,对他说一定可以得,我绝对会帮你。
他相信了我。
于是我们翘了晚自习跑出去看了一场电影,中文配音的卢平就像一个大叔,不,他的演员也是一个大叔……伤心。
从电影院出来之后的他放松了很多,开始笑着跟我说他好喜欢那个赫敏……
我和他的家人说了一声,就把他带回了我的家。因为这一次意外,我们开始同居了。
我们一起吃饭,写作业,念书,到了十一点他被我捉去睡觉,我会因为一道题讲了四边他还是不会而发火,但是看到他比我还懊恼的眼神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要是他一直不会我还要安慰他。
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要他心情平静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吻他。
半年下来我的吻技和他的成绩成正比上升中。
我的成绩……?那个,本来就靠前的名次是不具备太多前进条件的,我也只是保持在这个水平而已。
他一个星期总是有一天要回去陪爷爷奶奶的。我也会在他们家陪他,高三那年的寒假,我没有回去,我以寒假太短为理由,拒绝了爸妈。
我和他,在这里,过了第一个春节。
除夕夜钟声敲响之后,我们许愿。
愿我周围的人都幸福的活下去。
我什么时候,开始许这种老人家才要说的愿望了?
我笑,我觉得这愿望不错。幸福的活下去,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上天啊,如果幸福这个词太过笼统,那么就请让他们健康的活下去吧。
烟火中我问他许下的什么愿望,我的声音不大,但是我们靠的太近,他明明听得清楚,但却回头看我,笑脸被烟花照得五颜六色,好看得紧,我也笑了,他的那个愿望,我忘记问。
零星的炮声中,我骑着单车载他,我骑的很慢,留心看着周围的烟花,路过的一个个平房外点着红色的灯笼,挂着挂签,还贴了对联,时不时一个响炮打出矮墙来,响在耳边,他慌不迭地拿手去捂耳朵,我的车身也随之一晃,他的手就放下来抱住我的腰。
一段路,不长,除夕夜里,两个孩子骑着单车摇摆的行过,一路上有的是幸福。
第40章
从余寒见舞到杨柳依依,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北国的春天永远是那么短暂。
当校园里海棠花再一次开放时,我们到了毕业的时候。
志愿基本上已经确定,林倚臣说他如果努力考的话,和我靠一所大学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张恺决定学习商业管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尽早的脱离父母的阴影。
江志宁和他选了一所大学,这是他无法选择的。
周奇峰的志愿是医科大学,为此他和宋顺义有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冷战。因为据宋顺义的口供,他们在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说过要考一所大学,可是如今宋顺义的分数十绝对考不上那所大学的。
我不知该怎么说,宋顺义也知道那和自己自己的不努力有着很大关系,但是他说他求周奇峰稍微把志愿往下报一点就可以,但是周奇峰拒绝了。
春天的朝阳还是耀眼,站在学校的回廊下,好像依稀可以看到两年前的自己,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信的自己,看着飘落在长廊的海棠花瓣,我有些恍惚。
刚刚来到这个学校的高一学弟学妹们,看着我们,眼里有的,我似乎看过,那时高一时候我们都有的。
毕业的制服下身是黑色的西装裤子,黑皮鞋,上衣有一条红色的领带,还有白衬衣,外面再加上一个黑色的宽袖斗篷,据说是学校新换的款式……
我左看右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走走,感觉更是奇怪。
林倚臣他们班的英语老师也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这不是霍格沃茨的校服吗?!”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觉得这么奇怪的原因。
陆续换好衣服的大家本来还有些伤感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新发现暂时扫到脑后去了。
拿着根树枝挥舞的念着咒语,找一根扫帚叫同学拿着合影的……
我找到刚换好衣服的林倚臣,那个衣服明显示太大了,两个宽口袖子在他这么一穿就没有了魔法世界的味道,只是觉得像是汉代的大臣。
我找了个人帮我们和了影。
照片里,我和他的后面,是一大片像樱花一样的海棠树。摁下快门的刹那,一阵风吹来,扫下来他出门前化了很长时间才弄上去的刘海,照片里多了点点雪花,粉色的。
我看见江志宁,招呼他过来照一张,他笑着答应。
我搂着他,不为了别的,似乎是为了完成初入校时自己的那点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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