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不恨他对你这么狠心?
肖桐:怎么会呢,只能恨自己没有毅力戒掉毒。那段时间蒋海彪很少外出,大多时间在家陪我,伺候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每天他买菜、烧饭、刷锅、洗碗忙得不亦乐乎。看着他扎着围裙像个笨手笨脚的小女人在忙里忙外,我心里甜滋滋的,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就连毒瘾发作时也不觉得那么难过了。
笔者: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你怀孕的事你什么时间告诉他的?
肖桐:是在他心情非常好的时候告诉他的,然而还是引来一场风波。
笔者:说来听听。
肖桐:那天下午阴冷阴冷的,外面还下着小雨,我躺在蒋海彪的怀里看电视。他不时把剥好的荔枝塞进我嘴里,偶尔低头亲吻一下我的脸颊。温馨的氛围,浪漫的气息感染着我,我调皮地把一个荔枝核,吐到了他的嘴里。他假装生气的样子,笑着做出一副欲打状,我嘻笑着扑上去送给他一个深情的长吻,却点燃了他的激情,一番亲吻后,他两只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因为我的屁股还没有彻底好,又怀着孩子,我想安静地休整几天,不愿享受那爱的疯狂,我第一次拒绝他说:“海彪,我身体不舒服,不想要……”蒋海彪的手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他说:“一会儿我就让你舒服了。”我阻止着他的手说:“真的,海彪,你不知道……”我想说我怀孕了,可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
他一边动作,一边说:“不就是屁股还没好吗?我会小心的。”
“不是,不是……”我欲言又止。
他抬起头,风情万种地望着我说:“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做着爱,看着表,舒服一秒是一秒。横批是不能白活。宝贝,配合一下。”我被他逗乐了,身体防线也慢慢地向他敞开。他抚摸着我身体每一寸肌肤,把我撩拨得欲死欲活,我再也无能为力拒绝他的爱……大约一个钟头后,我像一摊稀泥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他摆弄着我的秀发,看着我面如桃花般的小脸,说:“事实胜于雄辩吧?”
我带着满足地娇羞说:“讨厌,讨厌。”
蒋海彪又拧了一把我的小脸说:“哼,你不是不愿意的吗?就会屙屎攥皮锤――假使劲。”
“不是的……”我还是不想说出真相。
他又追问一句:“不是的啥子?”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向他坦白了真相:“其实……海彪,我怀孕了……”
他瞪大了惊愕的眼睛望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腹,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还是假的?”我点了点头。他说:“你难道不知道吸毒是不能要孩子的吗?”我低声下气地说:“我也没有想到会怀孕,我让你……可你……”
“好了,好了,还怪起我来!”蒋海彪几乎是失声地吼道,“你要是把毒戒了,哪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看着他不敢再出声,他披着衣服在屋里一边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边继续发着火:“我都快四十的人了,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你个b将的偏偏不争气,就是戒不了毒!将来你要是给我生个缺胳膊少腿的孩子,你叫我蒋海彪怎么有脸见人……”
我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流泪。可能是他骂够了吧,沉默了一会才问我:“多长时间了?那天我打你时,你怎么不说?”
“快两个月了。”我只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作死!”不知是说我的,还是说他自己那天下手太狠。
“什么时候去医院?”他又问我。
我说:“等几天屁股好了再去吧,我不想让医生问我屁股的事。”
笔者:蒋海彪陪你去了吗?
肖桐:没有,不知是他怕丢人,还是生我的气。3月16日我拿着蒋海彪给我的贰佰元钱,独自去了医院,结束了我和蒋海彪的第一个孩子。
笔者:他去医院接你没有?
肖桐:他说完事以后让我打他的电话,他去接我。因为我生他的气,没有让他去接,独自一个人伤心欲绝地走回了家。推开门,一阵浓浓的鸡汤香味迎面扑来,原来蒋海彪特地请了饭店的大厨为我熬了鸡汤。我破涕为笑地责怪他说:“你是什么男人,让老婆一个人去做人流!熬锅破鸡汤就哄着我了?”蒋海彪站在一旁傻傻地笑,一副无辜的样子。唉,他就是这种有时粗枝大叶,有时又心细如发的男人。
我没有想到蒋海彪把我挨打和流产的事竟统统告诉了我母亲。母亲知道后慌忙跑过来看我,心疼地扒开我的裤子,恨铁不成钢地说:“挨打活该!打得好。”她转过身对蒋海彪说“海彪,她下次再吸,你替我使劲地打。”站在一旁的蒋海彪听母亲这么一说,像领到了尚方宝剑,得意地看着我笑。
笔者:你母亲发现你被打成这个样子,真的没有记恨蒋海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