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为什么在她的手中?”
“谁能证明那个是你的?”
“我们看到他的手中有两个馒头是事实,管他那个馒头是谁的!”
“就是,手里有两个馒头就是他的不对!”
这群孩子咄咄逼人,言辞毫不相让。其中一个较为精干的,倒是什么话也没说,看了一眼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男孩,猛然一个前倾,粹不及防下,快速的向冰玄手中的馒头抓去,下一秒,便已将馒头塞至口中――
冰玄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是火辣辣的痛。原来,这群还在,离家最少也有一个半月了,路远的甚至一年的也有,长长的指甲一直没有修剪。男孩抢馒头的力气过大,已将她细致的手皮抓破,留下一道道触目的血痕。
“你!”
栓木一时气急,狠命的咳了起来。冰玄也顾不上手上的上,半是生气半是惊慌半是害怕的替栓木拍背顺气,严重已是一片盈盈欲泣的泪意。
“栓木,你没事吧?”
“栓木,你不要咳得这么厉害好不好?栓木不要生气,不可以有事。”
围过来的男孩已经顾不上悲悯了。一旦有第一个人开了头,其他的人再做起来便如同追寻潮流般理所当然了。他们见冰玄无暇顾及自己身边的食物,便毫不犹豫的抢了起来,甚至连栓木喝的只剩下一口的清汤也不放过,仿佛那碗里装的,已不是淡如水的馊汤,而是他们的生命,只要多抢到一点,他们的生命便能更久的延续。
有些时候,即便是鬼神,也无法阻止人类对生存的渴望,那是一种丢弃道德伦常,遗忘人间挚爱的疯狂!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冰玄这里来,炽涅的手紧握成拳,脸上一抹极端的冷意,冷眼看着那几个为了争抢冰玄手里那个完整的馒头而打起来的男孩。他们的头发变得更为蓬乱了,脸上手臂上也划出多道血痕,衣衫撕扯下来的布片在潮湿的空气中散落…….
终于,一个男孩将黑馒头抢在手里,眼里放着精光,在左躲右挡之下,匆忙将整个黑馒头都放入口中,却无意被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嘴里一滑,黑馒头死死地顶在他的喉咙处。
“吐出来,你这个死小子,这黑馒头是我先抢到的,你给我吐出来!”
有个男孩掐着他的脖子,似乎是硬生生要将黑馒头从他的喉咙处挤出来,疯狂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吐馒头男孩不做任何反抗的失常,其他的人也是手脚并用的拍打着他。
他的脸瞬间涨紫,眼睛也恐惧的撑大――然而似乎已不在意身上受到的痛打,他的嘴角,仍揣着一抹笑意,身体软软的、软软的向地面倒去。
“哼!臭小子,以为倒下了就没事了吗?”
“竟敢抢我的馒头,真该死!”
“踢死你,踢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抢!”
“呸!狗娘养的!”
几个男孩不解气的踢了他几脚,见他仍是毫无反抗的静静承受着,也没想太多,补上几脚后就准备离开。
“什么事这么吵?”
监守者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光亮遮住,几个高大壮硕的身体从舱门钻了进来。